2008-02-21 08:21:35小颱風

【愛在,對錯之間】4

  【愛在,對錯之間】4(全文完) ◎小颱風 


  「雨音,到底發生了甚麼事?」

  姝靚滿臉通紅,喘息未定地站在雨音面前……。雨音見到姝靚,忍不住大哭起來並喊著說:

  「姝靚,告訴我……我要拿甚麼臉活下去!」

  姝靚抱著一直哭的雨音…。
  語音的腦子充滿了一個景象:自己幾近赤裸地,站在三個男人面前……。

  雨音哭泣的同時,警員向姝靚陳述了事情大致的經過……。
  明白始末的姝靚,淚,流了下來……。她把雨音抱的更緊。
  姝靚在心中默默禱告著:
 
  「主啊!赦免她!因為她所做的她不知道。她是你所愛,所寶貝的,求你救她到底!主啊!求你幫助我,讓我知道,我要如何幫助我的姊妹陪她走過生命的幽谷……」姝靚摸著雨音的頭,十分心疼……;姝靚心中念著:雨音,妳好傻!……

  姝靚陪雨音在警察局過了一夜。


第四章 日記洩心聲


  小芳在床上翻來覆去……

  她實在睡不著。小芳覺得:媽和姝靚阿姨一定有事瞞著她,而且,……一定是大事!因為,她想燙衣服,可是找不到熨斗……所以,她打電話去姝靚阿姨家想問媽媽……;姝靚阿姨的兒子卻告訴她說:

  「我媽媽剛才有打過電話回來…她說今天住雨音阿姨家,不回來了。會不會…她們現在還在路上。」小芳掛了電話,心中覺得很奇怪……

  因為,雨音曾打電話回來,說:

  「小芳,媽今天留在姝靚阿姨家學電腦,不回去了!門要關好。……」
   
  一點了,雨音還沒有回家……小芳確定她不會回來了!可是,她們到底去了哪裡?需要這麼神秘!小芳實在想不通。小芳想著、想著……她,忽然想起了媽媽的日記……,她考慮了很久,翻身起床……

  小芳來到了雨音的房間……坐在雨音的書桌前,看著雨音的相片,說:

  「媽,我知道我這樣做是不道德的,可是,我的心告訴我:媽一定是遇到很大的困難。媽一定是怕我擔心。可是,妳這樣做我更擔心!……媽原諒我,我是不得已的……」於是,小芳打開日記,讀了起來……

  ……恩恩今天好怪喔!他聖誕夜一向都在教會過的,今天卻告訴我要和同事一起在外面過……都十二點多了也還沒回來……他真是玩野了!這半年來常和同事在外面玩到九點多才回家,今天真是太過分了……回來要說說他……
  ……今天恩恩十點才回家……
  ……恩恩說今天要加班,奇怪,銀行真的這麼忙嗎?……
  ……恩恩今天沒有回家……
  ………小芳讀著、讀著,心想:大概是爸爸太忙了,媽媽覺得寂寞吧!或許真的是我太多疑了……,以後我要多陪陪媽……,小芳正想將日記收起來……

  「哦!偷看媽媽的日記,我也要!」志雄一把搶過日記……

  或許,天意如此吧!志雄一打開就看到一月二十二日的日記……

  他和小芳一邊看邊流淚……他們一直看到二月一日……志雄大聲喊著:

  「媽~!不!要!」

  因為日記上記著: 
  咪咪call 我了。沒想到我石雨音也會有這一天……我要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上床只是為了錢!我夠賤!夠賤!……石—義—恩—你可知道,你的絕情無義!逼的你的老婆要自願和別人上床被人搞你知道嗎?……你逼得我走投無路!我真的需要錢養孩子!我找不到工作……你,知道嗎?

  小芳泣不成聲……
  志雄喃喃自語地說:爸,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忽然間,小芳停止了哭泣,她說:

  「志雄,往前翻……」

  他們的眼光停在一九九九年一月十日……
  恩恩真的不要我了!他要我離婚!想不到,我對他的信任,換來的卻是一句:
  
  「我不相信妳看不出來!半年來,我每天都和她在一起……」

  我真是笨!自己的男人變了心還不知道。我一直天真的以為我是他生命中的唯一……我萬萬沒想到恩恩會告訴我說:「雨音,我不是不愛妳;而是,我是窮怕了!這個女人很有錢,她每次來銀行都找我存錢,她是一個有錢的寡婦。她對我很好!大約一年多前她心情不好來找我,那是我們第一次私下出去;但是,我保證,那時我只是同情她是個年輕的寡婦。」(……他對別人還真是真有同情心!)
  恩恩又說「不知道從甚麼時候開始我們天天在一起……大概半年前我們發生了第一次的性關係,然後羽嫣天天都要……!剛開始,我沉醉於一種英雄式的虛榮……因為,她說很久沒這麼享受了~我比她以前的先生還要行!我每天下了班就到她那裡去。她為了放心和我在一起,用我的名子字買了一棟別墅給我。她為我預備了所有的一切,帶我去國外渡假。以前所有的出差……都是騙妳的!」

  是的!石義恩,我真是被你騙的團團轉!

  義恩說他真的不愛她,我愛的是我!可是,他已經離不開那種生活了!要我原諒他!……她可以出錢讓義恩當老闆,圓他一生的夢……。義恩啊!義恩!你的一生~難道都是靠女人在圓夢?為甚麼我要~愛上你?最嚴重的是,他告訴我對方懷孕了!她要義恩跟我離婚。娶她。
  
  石義恩啊,你說:如果你不娶她,你將會一無所有,身敗名裂……。請問,那我該怎麼辦?更可惡的事是你聽她的話,將存簿裡所有的存款提出,讓她去幫你買股票……你認為她是在為你賺錢。我卻覺得,她在用錢逼退我!
  你說,我如果同意離婚,她會給我三千萬,她不要孩子。
  義恩,我真想告訴你:如果有一天我同意離婚,不會是為了她的錢。而是我同情你,同情你的軟弱……因為,我依舊愛你。
  可是,你知道嗎?你提走了所有的存款,可能會逼得我走投無路!
  


  小芳看得直流淚。志雄站了起來。走到洗手間用水沖臉……,然後走了出來,問小芳:
  「姐,妳想,媽會在哪裡?」小芳想了想,說:
  「我不知道!」小芳停了一下,接著說:
  「志雄,我們看媽日記的事不可以讓媽知道,懂嗎?」
  「……」志雄點點頭;心中想著:媽真傻!傻得可憐!……

  這時候的小芳,心中盤算著:如果換我出去賺錢,工作或許比較好找。我,年輕,懂英文,會電腦,通日文;我不相信找不到工作,養不起媽媽……。我不能讓媽媽再受委屈……,況且,我能用同等學歷報考大學啊!我相信我那群死黨會幫我的,我只要能按時拿到模擬考題……我相信,我可以讀的來的。
  
  好,就這麼決定!於是小芳連夜設計自己的履歷表貼到網路上去……




  經過了一天的折騰,雨音終於以兩萬元交保候傳……。
  雨音在下午三點四十五分回到了家……

  「雨音,要不要……我留下來陪妳?」
  姝靚陪雨音進了客廳,看著雨音,溫柔地說著。雨音看了看鐘,想了一下……,說:「不用了,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好,那我先走了!自己好好保重喔!」
  「……」

  雨音,安靜的點點頭姝靚走後,雨音放聲哭了起來,她走回房間拿日記記下她心中的話……

  ……一九九九年二月二日星期二天氣晴……
  
  今天的太陽,好刺眼!對我的心情似乎是一種嘲弄;因為,我的心情是那麼的……晦暗。對我而言這兩天,我的人生真是……雷雨交加,烏雲密佈……
  ……我很意外,姝靚知道我的事,不但沒有看不起我,而且還為我哭了!她令我很感動!……她說,她對不起我……她不應該只給我兩萬塊,不該把註冊費事先預留……而讓我受苦!她說,她不知道我是如此山窮水盡,她要我原諒她!這是甚麼道理?我不懂!她對我的愛使我無法理解……卻又是如此的真實。
  我堅決不讓姝靚出保釋金!因為我已經欠她太多……而且,她現在所有的,是要預備給她孩子的學費……我不能用!因我深知繳不出學費的痛苦……
  後來我決定向牧師求救……只是,我怎麼也想不到金長老也會跟著來。我覺得,我好像成了一個笑話,擺在他們面前。


  金長老問我說為甚麼這麼傻?找不到工作怎麼不告訴他,他可以想辦法幫我在他的公司為我安插工作……。是啊,我知道他是三個公司的老闆,目前也正在徵人,可是他從來沒有主動問過我。我想他應該知道我在找工作,他沒問我,那表示我不是適合的人選,我不想為難他!我覺得他看我的眼神很怪,我不認為那是一種關心;我覺得他已經把我看成妓女了!他用眼神在污辱我!  
  老牧師看我的眼神,更讓我心痛!他似乎在告訴我:「妳對不起石奶奶!」
  牧師說他心疼我,我相信!他說,如果我出了事……他上了天堂也會沒臉見奶奶的,這點我更是相信!牧師一直陪著石奶奶,為了愛她,終身未娶。這一直讓我很感動的。我本來以為我和義恩的感情也會那麼好。哎~
  牧師說,我要為我的被捕感謝 神!因為,這雖然帶給我前科記錄,卻保住了我的清白。可是,我好想死!因為這個紀錄會成為我的烙記,我會更難找到工作。不,是根本找不到工作!我不但沒有能力幫助小芳和志雄,而且我的前科……會連累他們……成為他們的負擔。我不要!


第五章 真愛勝過罪


  女警告訴我,說:「妳這樣做很不值得;因為,妳的先生可以用這個理由,向法院訴請離婚而且一定會准……」石義恩,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我不會活著讓你侮辱……,我會自行負責的!

  雨音寫到這裡,心緒非常紛亂……她,放下筆。走向廚房。走回房間。躺在床上,蓋上被……。

……她生命中的恨一點、一點的擴散開來……


  四點五十分,小芳由外面回來,心情顯得很愉快……她找到工作了!下個禮拜上班。雖然她高中還沒畢業……但是,因為她英、日文都學的很好,又會電腦……她在一間綜合兒童補習班擔任全職老師。一女中的招牌還蠻管用的。她想。補習班的老闆知道她是為了家計輟學,對她很好。老闆對小芳,不是按學歷敘薪,而是按能力敘薪……小芳告訴自己:要好好表現!

  小芳看客廳窗戶開著,心想:媽回來了?!於是,敲了敲房門……沒人應!小芳推門入內……

  哦,原來媽在睡覺!

 小芳本想退出房間,想……想。小芳又折了回去。小芳拉起棉被…楞在那裡!

 救命啊!救命!誰來救救我媽媽~~。

 雨音醒過來後,堅持要回家!小芳拗不過媽媽,只好簽切結書出院。
 雨音獲救後常常暗中飲泣,她不知道如何面對她的孩子。要怎樣來解釋這一切和自己的失敗。志雄實在看的心疼。忍不住,說:

「媽,我要先向你道歉!我和姐……偷看了你的日記……」

  在這個時候雨音臉色大變!心想:他們知道了……知道我的無恥,看到我的失敗!我完了!雨音全身發抖……志雄看了,嚇了一跳,接著說:

  「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擔心妳……」

  雨音不等志雄說完,說:
 
  「所以,你知道你媽是」雨音說不下去。志雄接著說:
  「我知道,我媽是受委屈的!……卑賤的人……不是妳,是爸!」
  雨音流淚了。她沒有想到……孩子們不會怪她!小芳站在一旁,捏了一把冷汗…。她沒想到志雄的衝動,會……這麼真!她看了看雨音,說:

「媽,我們都是這麼認為的!」

  不久後,雨音睡著了……。


尾聲
  

  牧師和金長老終於走了!

  臨走前,牧師在客廳把手中的晚報交給小芳,對小芳說:「好好照顧媽媽!要注意她的情緒。」然後,轉身對志雄說:「志雄,相信我,我沒有惡意!我會為你們禱告的!」 
  小芳和志雄打開那份晚報,看見一則用紅筆勾出的社會新聞……

  斗大的標題【應召女郎自殺獲救】

  「前晚被查獲的應召女郎石雨音,在昨天由該會牧師保釋後於家中割腕自殺,原因不明。據猜測應該是因為一時想不開而輕生……」

  小芳和志雄對看了一下……,終於明白牧師他們為甚麼會知道媽媽自殺。
  小芳收起了報紙。丟到垃圾筒。拿起電話筒,放在一旁……。轉頭看看志雄,對志雄說:
  「牧師真的沒有惡意,我們的態度好像……不太好!」志雄抓了抓頭,說:
  「那……找個時間去道歉……。」小芳點點頭。

  小芳趁這個空檔,回到自己的書桌。打開抽屜。找出了一張雖然收藏了很久,卻不能真正明白那些字涵義的書籤,……。

  ……當愛與慾交集,對與錯都被放棄;有甚麼比真愛值得,更被珍惜!

  (全文完)

初稿完成於2000/5/25
注音修訂於2008/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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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這個故事是兩則社會新聞的設寫。太太因先生外遇自殺,女學生因應召被捕後割腕見報。兩個家庭,不同心酸。小颱風當時心很痛!用「一指神功」敲出這生平的第一部小說。

  我一向極不喜歡用道德觀去批判對錯。因為,每個人的人生都有他的痛,只是如何面對。對與錯,真的很重要嗎?我想,如果能有多一點的主動關懷,世界會少許多悲劇。如果能多一點體諒,就能減少許多的自私與毀滅!而體諒,是雙向的,單向的要求,竟成了致命的自私!使人生更痛!

  在基督裡,有真愛!但,基督徒,並不是聖人,只是追求成聖。畢竟,人都是有罪的。尤其是自私!所以,我並沒有把基督徒描寫成十全十美。因為,基督徒也~不過是人!~小颱風20080221於涵逸居~

心情經文:

「親愛的弟兄啊,我們應當彼此相愛,因為愛是從神來的。凡有愛心的,都是由神而生,並且認識神。」(約翰一書第四章7節)

「其實明天如何,你們還不知道。你們的生命是什麼呢﹖你們原來是一片雲霧,出現少時就不見了。 」(雅各書第四章14節)

「最要緊的是彼此切實相愛,因為愛能遮掩許多的罪。」(彼得前書第四章8節)

「我的弟兄們,你們中間若有失迷真道的,有人使他回轉,這人該知道:叫一個罪人從迷路上轉回便是救一個靈魂不死,並且遮蓋許多的罪。 」(雅各書第五章19~20節)

                ~祝你平安~
歐陽喬 2008-02-23 11:33:52

真愛 無敵!
過程雖讓人心情沉重,鼻頭微酸
可~小颱風給了一個雖不算圓滿但挺溫馨的結局......^__^

期待妳的下一部 藏

Iⓢ ܤ 豆 2008-02-22 21:49:43

麻煩請來壹個垃圾桶[容量降大]10條手帕
卸卸 XDDDD

版主回應
需要這麼傷本喔(驚@@!!!) 2008-02-23 00:51:35
輕舞飛揚 2008-02-22 21:00:28

哇..看完囉^^

版主回應
嗯~給你拍拍手^_~ 2008-02-22 21:06: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