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寧願傷害自己，不願傷害其他人……

單戀可以有幾個，給人說穿了一個，還有幾個未給人知道，自己安全感會好一點……

大口青蛙

 剛開始我的大專生活，參加了一次本系﹙工程管理及科技系﹚所舉辦的迎新營，那次的「迎新營」是在開學數天後進行，為期二日一夜，但迎新營不是在開學前就要進行嗎？那年註冊入學時，有關活動的師兄師姐們，向新入學的同學解釋道，由於某些特別原因，未能趕及在開學前舉行迎新營，才會把日期順延。不過，如果是這樣的話，當開學後，已認識了班裏面所有的同學，所以參加那次迎新營的反應冷淡，我班只有數個同學參與。為了增加我們這班莘莘學子參與的動機，師兄師姐便鼓勵我們可以透過迎新營，認識更多的鄰班學生，最後我便在那次迎新營，認識了Julia同學，還在迎新營其中一個活動當中，揹過她上了半層樓梯呢！我與她的恩恩怨怨從此開始。

這個故事的主角並不是Julia，但由於她使我間接地認識這個故事的主角，怎都要略帶點提及她︰她的樣子像隻青蛙多於人，不過五官尚算端正。有一次，她問起我怎樣稱呼自已，我說中學時，常給人被稱做「小布」，因為我令人覺得特別可愛，像個小孩子般，但她覺得這名字還夠突出我的個性，所以在「小布」之後，再加一個「布」字，稱為我做「小布布」，或者諧音「小寶寶」。我覺得無可奈何，「小布」之名已經是很厲害的稱呼，居然想得到比「小布」更恐「布」的稱呼，可見得出她沒有理會我的感受，喜歡欺負別人的個性。

 她由於是文科出身，對工程學科的知識難於理解，常常在課餘時向我作出指教，而我又不甚抗拒，專心地解答她的提問，雖然我們只是鄰班同學，但與她有一定的相處時間，曾經和她同班同學，大夥兒一起出外玩樂，最後只剩下我們兩人，不過那次與她獨處的經驗並不快樂，因為我要幫她一把五代同堂，在崇光百貨商場裏，似乎漫無目的地走到商舖各個樓層，我這樣異舉，心裏十分的難受，但不至於感到難堪的程度，或者可能當時未知道何謂女生們的「收兵」﹙https://evchk.wikia.org/zh/wiki/%E8%A7%80%E9%9F%B3%E5%85%B5﹚行為，只覺得男生應該幫助女生捧重物，是男生應有的態度，但那次似乎太過招搖過市，飽受途人的目光，令我得不到預期樂於助人的愉悅感覺，而她不時轉身望著我，擔心我會不會支持不住，使整把五代同堂跌在地上。最終走出崇光百貨公司門口，順利地把它歸還給她。

 最後差不多到了畢業時候，Julia為了感謝我這大專三年裏幫她不少忙，便送了一本相薄冊，以及一樣忘了不知什麼的東西，總之對我不是太有用的東西，我收了之後，便當垃圾拋掉。至於那本相薄冊，當打開後，書芯與硬皮封面即時分開，需要在書脊塗上膠水，把兩者固定好，才可繼續使用。如果她有心想答謝我，怎會送這些破東西呢？那肯定是便宜貨！

 在其他舊生口中，聽說她大專畢業後，繼續升學，最後取得碩士學位，之後與親人移民至澳洲發展，自始再沒有聽她有關的消息，自己也不沒有留意她的最新狀況。

我要練好跆拳道！

唉！不會再說她，我們快點入正題吧！

在大專開學約一個月左右，剛剛在遲來的迎新營認識了隔離班像頭青鞋的Julia，有一天，當我在學校飯堂吃飯的時間，剛巧與她的朋友（我在此叫他A君吧）同桌，他們正在談論關於參加院校跆拳道的事情。在他們談話之中，我估計A君之前也曾學過點跆拳道，說了做拉筋熱身都花上半個小時之類的上課流程，以及購買道袍和色帶估計要花上差不多過千的價錢，給未嘗接觸過跆拳道的Julia有一個心理上的準備。Julia還是拿不定主意，究竟報不報名好呢？於是她向眼前的我「埋手」，問我有沒有學過跆拳道。她知道我沒學過後，便慫恿我與她一起去報名，有個人作伴由低學起，似乎會好一點，不擔心能力的差距，如果自己學得不好，心裏會好過一些。

 我自己稍作估量一下，學費也算便宜，每個月四十塊，每星期上一次，每次大概上兩個小時，不佔據我課餘很多的時間，下課後剛剛趕得及回家吃晚飯（大概是晚上八點左右），而且當別人提出請求，以我的性格通常都會答應的，如果要拒絕別人，心裏總是覺得不好意思，除非事情是我能力範圍以外的事，加上我負責任、有點怕事的性格，我只好「不好意思」地拒絕。所以當時沒有關於個人能力問題的情況下，便答應Julia一起報名上跆拳道班了。

 我、Julia和A君，準時地出席在學生休息室裏第一次跆拳道的課堂。但從下次上堂之後，就已經發現不到Julia和A君的出席，我猜想應該是Julia上了一堂之後，不斷學習踢腿，覺得有點困難，也感覺有點沒趣，便沒有心情繼續上堂，她的好友，甚至可稱呼為「密友」（但大專三年生活裏，也不至於發展至情侶關係，反而Julia與另外一位同班男生拍拖，Julia與A君的親密度自然地疏離了），便跟著她不出值以後的課堂了，雖然他同樣繳付了每月四十元的學費。我則不捨得這四十元的學費，就算不喜歡，怎都要上完這個月的課堂，就不構成金錢上的浪費，於是我繼續上課。

下個月後，學會的負責人又向我收取學費，我自覺地學了幾堂便放棄不學，以乎有點可惜，便「乖乖地」繼續繳交學費，繼續上堂。不過，在那三年的大專時代，甚至畢業後，都上了幾堂課堂，只是間中向我收取學費，大部分時間都是「免費」上堂的，在場的教練（院校跆拳道學會是邀請外面的道場教練，來學校裏教授跆拳道的技術）似乎並不是以此為活，每位教練日間都有全職工作，晚上來此授課，也只是一心想把跆拳道向大眾推廣，便不看重學費的收入。當然道袍、考試等費用一定要收足，沒有任何豁免，因為這會影響整個道場團體經營上的運作，不是邀請任教的幾位教練不收取教練費就可以了。但對我這般清貧的學生，每餐的飲食在價錢上有所顧慮，在學習跆拳道的花費上，已對之前的預計也減輕了不少。

 在學習跆拳道的時間裏，終於暫時可以脫離Julia的「魔掌」了！

 新入學的師弟，會情不自禁地迷上一位在場的師姐，這是電視或電影一貫的劇情，而當時情竇初開的我，當然逃不過早已設定下的劇情，這就是晶晶姐姐。

 她梳了一頭齊陰的短髮，髮長略長過臉脥位置，大大的黑眼珠，晶瑩通透，與她「晶晶」的名字相當匹配，鼻子與嘴巴較標準般略小，她純白的皮膚輕輕透出泛紅的臉色。

從她ICQ（網上諸多聊天軟件之一）的個人資料當中，知道她在6月20日生日。這是我選擇對象的「密碼」（請詳閱《他的女人》Chapter 17︰620 ——不能說的秘密部分http://mypaper.pchome.com.tw/henglam/post/1308240620）。當等到接著來的6月20日，便打個訊息祝她「生日快樂」，但我這個動作似乎對她有些驚訝，令她感到不知所措，而我也沒有繼後的動作，包括對她展開積極的追求。我對於這行為的解釋，是為了疏導當日逝去嫲嫲的心情，多於追求晶晶姐姐的意慾，慶祝朋友生日，比較懷念親人，日子會好過一點。對於她不清楚我背後的動機，導致她在網上的過大反感，實在不好意思。隨著大家交往減少，便不再對她打出或說出「生日快樂」了！

 在課堂進行中，她總是在我們差不多熱身完結後，匆匆忙忙地走入道場（即是院校的學生休息室）旁邊。她只是穿好道袍，她的紅黑色帶還未繫好在腰上，頭髮似乎也要紮好成一條馬尾，便不會阻礙練習。再整理一下道袍，稍為熱身之後，便走到大家旁邊，跟著大家的訓練進度。

 有段時期，學生休息室有其他活動進行，不能給我們上跆拳道課，便暫時在戶外網球場上課。有位主人在場邊遛狗，這頭白毛小狗總是看見晶晶姐姐，便衝去她的身邊，向她的腳邊搖頭擺尾，晶晶姐姐抱了牠擺玩一會，主人看見後，才趕快地把牠抱回去，向晶晶姐姐賠過不是，騷擾她上課。在旁一位師兄看見了，便取笑她是「母狗」，晶晶姐姐當然不太喜歡，怒罵他幾句，還展開格鬥姿勢，想對他動手，這位師兄見情況不對，當然是收口了事！

 她身穿的道袍是其他道場的，與我們是不一樣的。在與她相識一段時間之後，便忍不住地問了關於這個疑惑。她說自己本身練習的道場不允許學員遲到，否則禁止上堂，但由於自己需要做兼職，幫補生活支出，時間不能遷就，以致有時未能準時上堂，道場沒有體諒她的處境，仍然將遲到的她拒之於門外，更叫她放棄做兼職，便可以準時上堂，但生活的困迫不能允許她這樣做。這時她遇到院校裏面任教跆拳道的朱師範，他了解晶晶的情況後，寛宏地處理她的個案，除了允許她稍遲上課之外，亦不需要她轉會，仍可穿著自己場館的道袍上堂。不過，晶晶之後逐漸在這個道場與眾多學員培養了感情，與之前自己的道場關係疏遠，個人作出轉會的決定，更考獲黑色資格，協助道場教練的工作。

 聽朱師範所說，如果要由白帶升至黑帶水平，按目前一星期練習一至兩次（有段時期訓練次數達每星期兩次，但學費沒有因次數增加而有所加幅）的進度，只須花三年的時間就可以達到，即是說我大專畢業後，便可以獲得黑帶一段資格，到時在「感情」路上可以橫行霸道，絕無對手可言，輕易地把晶晶投入我的懷抱中，再花幾年時間增進感情，深入地互相了解對方，便可步入教堂，在山盟海誓之後，便可成為夫妻，每當想到這裏便偷偷地獨自地暗笑。我決定以嫁取晶晶姐姐為目標，我要練好跆拳道！

 理想歸理想，現實歸現實，我並不是一塊練武的材料，又挨不到苦，當稍有點感冒徵狀的時候，覺得不夠力氣踢腿出拳，便藉此缺席上堂。我的訓練不斷滯後，到了大專畢業後只考到紅帶級別，未能如期考獲黑帶後，力追晶晶姐姐，而且「我本善良」，與人無仇無怨，不想傷害他人，但考了黑帶之後，就要被迫與對手決戰到底（不知道自己為何有這樣的想法），所以在我筆下的這一刻，我的腰上還未「染黑」。

 經過一段時間訓練之後，我始終覺得以武力是不能夠戰勝愛情的，「單戀」是當時其中一個辦法，亦是我唯一最擅長的辦法，而且對其他女生，如雪兒、候老師等，還有點感情，我寧願傷害自己，不願傷害其他人，這是作為一位多情男生最負責任的行為！

成為副主席

 基於只是在跆拳道訓練時，才會見到晶晶姐姐，基本上與她的相處時間並不是很多。但一年後，我榮升為「師兄」，與其餘三位師兄、師姐們接棒院校跆拳道學會的運作，更被大家推舉為副主席，主席之位是與晶晶姐姐相交甚好，具有運動底子的阿芷擔任，還有一個職位好似是康樂，則是由另一位同屆師兄阿超擔任，至於晶晶姐姐就擔任財政一職，自始我與晶晶姐姐接觸多了，但「江湖」從此就多事了！

 晶晶姐姐上任之後，對學會投放好多心思，振興院校的跆拳道風氣，加強招攬學員的力度，為學會增添很多新學員。之後，她提議為學會設計專屬風褸，想為團隊增添士氣，以及歸屬感，但這些新入來學員大部分都是抱著一試心態，並未對跆拳道產生興趣，便對刻板苦悶的訓練產生厭倦，開始有離隊的跡象，如要對他們說要花錢買一件風褸的話，一定會加速離隊的意願。但晶晶姐姐卻心意已決，阿芷和阿超好言相勸，不如待學員保持有恒常出席練習，學員數目繼續穩定才算。至於風褸設計和訂價同樣都是問題，如果要有好的設計，或要用上好的物料，但價錢會相應地提高。如果設計得太差，穿得不舒服，學員便不想穿，甚至不會掏錢去買，即使價錢相當便宜。

 而我作為學會的副主席左右為難，要顧全現時的情況，給予較中肯的意見，也要想成全晶晶姐姐的心願，誰說我上有主席為我擋住外交的攻勢，下有財政處理會內的財務狀況，還有位負責康樂大員作為後備，自己卻可以什麼都可以不做、什麼亦可以用不煩呢？對於這場爭論，你一言、我一語，不想給太多的意見。

 最後，晶晶姐姐始終仍然一意弧行，在某天訓練完結的晚上，向眾多參加跆拳道課不久的學員，宣佈要他們硬性購買學會風褸，價錢預計會是每件一百多元左右。聽了後大家都沒有購買的意願，之前要他們買道袍也有點嫌貴，現在還要多買一件在他們的角度來說沒太有用的風褸？自然拒絕說「不」！晶晶姐姐感到意興闌珊，自始再沒有向大家提及此事了。

 除了平時的訓練之外，其實學會沒有搞過其他活動。晶晶姐姐有見及此，便在她仍是擔任學會財政一職的當年，臨近聖誕節某天的晚上，舉辦一個「大食會」活動。基本上活動尚算完成，不過學會經費有限，收費亦不宜太高，擔心會影響學員參加的意慾，但又要求食物不宜太過普通，對食物質素有要求。晶晶姐姐便採取「貴精不貴多」的策略，差不多食物都是精美的貴價壽司，但分量不足，每位在場的參加者只分得幾件，尤其是食量比一般人大的我，當作下午茶的分量也嫌少，完全不夠我把肚子填飽，其他人都想要吃多一些，但在桌上早已沒有任何食物，大家只好餓著回家，而我因家住附近，方便把剩餘物資拿走，包括膠碗、膠杯，以及小量的汽水飲品，才彌補我肚裏面的空虛。

 我擔任副主席一職這段時間，在我印象之中再沒有特別事情需要在此提及。一年後，我便順利卸任，把學會運作的責任交給下一屆學員。我學生服務的記錄因此多了一項，之後得到大口青蛙——Julia的「賞識」之下，得到評議會轄下的財委會學科代表之職，專門審批各系及各學會的財務狀況，這是因為找不到人願意在放學後再花時間開冗長的會議，財務審批的主導絕大部分都落在學生主任或者是評議會主席，而我作為學科代表並不是評議會的核心成員，自己也對財務上知識一竅不通，只知道飲食的預算不能超過總支出的一半，因為不想舉辦活動是為了「飲飲食食」，否則活動肯定不能在財委會上面通過。為了不得失任何人，絕大部分的審議都是附和其他人，成為「舉手機器」。

 有次跆拳道學會代表呈交活動預算，給財委會審批，我因為是該學會的成員，上屆還當上該會的副主席。慣常做法是要避值，放棄投票權，以防利益衝突。但這次不需要我避值，可以在這次預算中投票。學生主任解釋說每件事都有利益衝突，可以躲得多少呢？申報就可以了。我忘記當時我投了什麼，但如果現在給我在此情此景再投票的話，我會選擇投「棄權」票，確保投票公平、公正。

 雖然我在學生服務又因此多了一項，但Julia始終都是給我點麻煩，覺得心有不快。

大專畢業以後

再過多一年，三年的大專生活完結。我在東莞長駐，假日才返港休息。為了持續推廣跆拳道，朱師範在葵涌一帶工業區，自資租用單位，改裝成道場，作為會址。我在東莞工作初期，都爭取返港休息時間，來到這個道場練習，有時亦踫見晶晶姐姐，當時她已加入本會，升上黑帶，幫忙新道場的運作，但我與她的談話機會很少，只知道她在一所在商業區，非主流的學院，完成了她的學位課程。

 有一天晚上，我練習完畢回家途中，在街上的轉角給我巧遇晶晶姐姐與一名師兄（我忘了他的名字）相會。他看見便挖苦我，依稀記得向我說了一句︰「我已同晶晶在一起了！」，似乎想令我產生妒忌。但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也沒有向晶晶姐姐示愛的勇氣，我得不到她的所愛是理所當然的，難道她會自動向我投懷送抱嗎？反而令我產生疑惑，這名師兄怎會知道我暗戀著晶晶姐姐呢？我沒有給任何人說過，難道我平時在道場的言語舉動，已給大家知道我這位師弟，萌生暗戀師姐之意嗎？

 在旁邊聽到的晶晶姐姐，看著我的眼神顯得漠然，可透露出她對我有點歉意，以為傷害我這顆「宅男之心」，對不起我對她暗戀的青澀情懷，但當時卻不能向我訴說自己的鬱結，便跟著她的男朋友師兄，在一片沉寂的街道上，遠離我的視線，繼續他們前路。

 我稍為調節自己的腳步，我承認自己有暗戀過她，但都已是幾年前的事情，從大專畢業到上大陸工作的期間，也有新的暗戀對象，晶晶姐姐在我心裏面漸不重要，她在我的「單戀名單」名次有所下跌，甚至有跌出名單的勢頭。所以那時有人說我暗戀晶晶姐姐，也可當作沒事發生，甚至可以一笑置之！或者自己有一套「防護機制」，單戀可以有幾個，給人說穿了一個，還有幾個未給人知道，自己安全感會好一點，不快之情也會變得好過一點。不肯向傾慕對象示愛卻是事實，騙不過自己，怎都逃不過單身的寂寞！

 再過多一段日子，我完全沒有上跆拳道的課堂，漸漸遠離這個跆拳道的生活圈子，這不是因為晶晶姐姐移情別戀（她沒有對我鍾情過，笑了~~~），而是自己有別的生活，無暇亦沒有心情上跆拳道的訓練，當然也仍沒有考上黑帶資格，是有一點的遺憾！

重拾跆拳道嗎？

幾年前，我在一間店舖閒逛當中，重遇一位久遺的師兄，寒暄幾句之後，知道他仍然練習跆拳道，他慫恿我回道場練習。我答應他，還給我朱師範的聯絡，約定某個星期天，在一所他任教跆拳道的中學一起練習，欲想重拾我放下多年的跆拳道，但由於某些原因，校方不開放學校場地上堂，便取消我和朱師範的約定，然後再約多次，也遇上同樣的情況，加上已向當時任職的公司辭職，瀕臨成為失業人士，自覺沒有面目去見面德高望重的朱師範。

 還有一個原因不再續跆拳道的「前緣」，就是我已愛上跑步、行山運動，每逢星期天是我經常訓練及參加比賽的熱門日子，如要抽時間，再上跆拳道課堂訓練，心怕我吃不消，而且很久不見的師兄或師弟，當重上課堂時，都要跟朱師範大戰一場，試一試這位師兄或師弟的功力如何，但總是給他打個遍體鱗傷，我不想遇到這個情況，可免則免。我也考慮重穿戰袍，考獲黑帶資格，再成為師範，便可教學授徒，但所收的學費應該不多，不能以此為生，也不能應付即將失業的困境，倒不如花多點時間找新工作，才是當時最急的要務。

 在逐漸失去相約動機的情況下，到最後也沒法親身再遇朱師範，去上他的跆拳道課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