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04-27 21:32:57不加.好

《他的女人》Chapter 21︰禁室培育

對於Ida的感情種子,不給予萌芽的機會,永遠藏於我純潔的心內!……

 

大專第二年的暑假,無所事事,也不想做快餐廳的暑期工,除了上一年暑假跟家人忙著搞嫲嫲的身後事,不找工作做(暫時以此為藉口),再前兩年,也分別做了大家樂、麥當勞,對一般快餐店的日常營運有一定的熟悉,也吸收一點社會工作經驗,豐富自己的閱歷,我也不想再找快餐店的工作,但要找的話,下一個目標應該是肯德基。不經常見面的堂妹也專程致電取笑我,是否想把所有香港的連鎖快餐廳做一遍,成為連鎖快餐廳「職場達人」呢?我是唸製造工程系的,怎麼會以當快餐廳員工為我的專業呢?

沒有太大的動力,使我去找暑期工,亦都想到點藉口,不找暑期工,例如︰大專生的暑假會比會考生放晚一點,職位早已被會考生聘用,我的競爭力下降;暑假只有兩個月左右,就算整天待在家中,時間都不會感到難過;暑假期間家人也會給零用錢,再加上我平時都十分節儉,我做兩年的暑期工工資,尚有剩餘,就算今個暑假不打工,都可以撐過去的。

於是這個暑假決定在家裏渡過,但頗為百無聊賴,亦不想這麼虛渡光陰,如不去找暑期工,怎都要找點事情去做。不知透過怎麼樣的方法,參加了九龍灣職訓局的技能工作坊,起初只是數天,怎料到變成每星期都要上數天,持續幾個星期,差不多佔去了整個暑假,變成一個「課程」。暑假完結前,這裏的導師還頒發證書給我們,證明我們曾經在這裏上過幾個星期的「課程」,還想把難得教學的「偶遇」發展下去,將來設計成較為完整的「課程」,給在暑假中的大專生報讀,在餘暇學習更多實際工場的技能,有助未來的事業發展。


這個「課程」共有六個學生︰我和本身已是同班同學——大孖,以及三位高我們一年級,就快畢業的師姐,分別是Ida,和她的兩位同學,在此稱她們兩人為Yama和Cici,事實上,她們的正式稱呼早已忘記,加上一位留有長頭髮,上課次數並不多,在課堂中也不太活躍的男生,在此稱他為Shadow,我也忘記他的稱呼,也忘了他的來歷。還有我另一位同班同學——阿偉,也來這裏學習,不過他想學的東西不同於我們,於是他被分配到另一地方上堂,不與我們在一起。

我們首先學習快速成型機器的運作,以及逆向工程的概念。之後,還給我們認識電腦鐳射切割和鑼床,使我們獲得基本操作概念。在場的導師認為我們在這裏「白吃白喝」,也不需我們交學費,要求我們做點習作出來,以便可以與上面的管理層交待。於是導師便提議我們為某個活動,製作一個獎狀,利用工場裏面的設備(主要是電腦鑼床)完成,作為今次「課程」的習作。我們六人答應這個要求,也做了一個「合格」的獎狀出來。至於這個獎狀究竟有沒有真正使用,在某活動中頒發給某人,也不得而知,只知道做了很多「失敗品」出來。

製作一件獎狀給予局方,似乎有點壓力,但其實並不是的,實際教學時間很少,我們六人大多數時間用來「風花雪月」,講東講西,一天的課堂就在喧鬧聲之下完結,下一天同樣是這樣,加上工場裏面窗戶較少,而且大多數時間緊閉的,逐漸形成了「禁室培育」的環境了!

在我們六個人交談之中,Ida反應最熱烈的一個,分享很多個人的事情。她最擔心升上大學,不知選哪一科出路會較好,想在場導師給些建議。我與大孖雖然尚未大專畢業,但我倆一年後也都同樣經歷相似問題,導師也歡迎我倆都聽一聽,盡早作好準備。

一名小小的女子,主動地學習,托著一副眼鏡,個子稍為矯小,但有女性應有的線條美,性格活潑爽朗,頭髮不是太長,只貼近耳邊,有些微捲,臉頰略脹,加上五官,雖然並不算是美人胚子,但平易近人,和譪可親,也受男生們所愛。

因為安全及保險問題,我們六人不能直接操作在場的機器設備,需要靠阿華幫忙操作。他是一名技術員,與我們差不多年紀。起初,他很嚴肅地向我們講解機器操作,像導師一樣。幾堂後,當與我們混熟後,又跟著我們閒談幾句,笑笑說說。導師對他的行為有點不滿,指責他要盡好技術員的責任,不宜與我們太親近。但青春總是任性而為的,阻檔不了!

阿華對Ida產生興趣,欲想採取追求行動,他留意到我和Ida也有點熟悉。某一個晚上,他透過ICQ(當時最流行的網上聊天軟件)向我請教一下,例如︰她喜歡吃什麼、做什麼東西……我當時對男女感情不太熟悉(到現在仍是),我對Ida也不是阿華想像中的友好,只認識約一個月的時間,不太會給阿華積極的建議,但我們在虛擬網絡中談了很長的時間,差不多一到兩小時的時間。

其實,我有「私心」的……

某一天,我坐著正在行駕中的列車,車廂差不多滿座,但沒有站立的乘客。我幻想Ida正走進這個車廂裏,她突然看到了我,便與我攀談起來,重溫「課堂」上的往事︰九龍灣與柴灣兩地不但有距離之差,還有時間之差,所以有時候我會遲到。她聽了後大笑一會,她的笑容令我著迷,在我腦海裏奏出梁詠琪(原唱是陳百強)《幾分鐘的約會》的旋律︰


地下鐵碰著他(她)
好比心中愛(女)神進入夢

地下鐵再遇他(她)
沉默對望車廂中

地下鐵邂逅他(她)
車廂中的暢談最受用

當然,我未曾在地下鐵(現稱為港鐵)巧遇Ida。

我感覺到Ida也對我有點興趣,想與我加深認識,或者可以發展至情侶關係。但我心怕畢業後需到內地工作一段頗長時間,甚至永不返港(最後結果也是如此,長駐內地足足四年!),對維持遠距離的感情沒有把握,離港到內地工作亦需要灑脫一點,不發展任何感情關係,也對「禁室培育」有點抗拒,有強迫去愛的感覺,傳統觀念上並不接受這種感情,難以得到開花的結果,所以當時決意保持單身。對於Ida的感情種子,不給予萌芽的機會,永遠藏於我純潔的心內!

假如阿華要追求Ida,我是可以退讓的!但他成功機會應該不高,而且Ida似乎對阿華沒有特別的感覺,她應該與我更加俊俏(以她經常說的「靚仔」)的男生相會,共偕連理,創造一個美滿幸福的家庭。

阿華體型略胖,身高也不高,外表不太吸引,但為人正直,好過我身邊好色(從語氣感覺上)的同學——大孖!幸好,Ida沒有被大孖好色的氣息吸引,只與他保持著友好關係,我心裏變得踏實了一點,不會發生強姦的命案。

經過約三十天的相處,這個「課程」終於結束,我們六人曾有多次相聚,包括一次保齡球的活動(Shadow對玩保齡球活動有些心得,指導我們出球的技巧,這才令我想起「課程」原來還有「他」,之前以為只有五位呢!),還有其他朋友在場,包括細孖(大孖的孿生弟弟。我忘記了阿偉有沒有參加我們的相聚活動),增加「禁室培育」的成員,但沒有再發生其他的事件,包括感情上的「培育」。這是大孖的功勞,雖然他比較好色,但有擴大社交的興趣及手段,不失為他的優點,所以他一直與這個「課程」之間的人保持聯絡,而我便瀟瀟灑灑地長駐大陸工作,拋下這段往事!

透過大孖的消息得知,Ida和Yama成功升上大學,並在兩年後畢業,之後她們再讀碩士。而Cici沒有升讀大學,投身社會,找到一份秘書的工作。至於Shadow去向,就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阿華應該還在工場當技術員,會保持單身一段日子,希望他可以找到Ida那般的情侶。

幾年後,我收到大孖傳過來Ida的結婚照,新郎哥也頗為俊俏。我對Ida的感情種子最終幻滅,但從相片裏感到她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