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清算我將近十年的「債」！

我近來全職工作、兼職讀書的生活，暫時結束。因為甚麼我要過這樣的艱苦生活？那就要翻翻我的舊賬，就由我長駐於國內廠房第一份工作，剛滿四年合約的那時候說起吧！

那時候，距離滿約只有約兩個星期，公司遲遲未有為我在滿約後的安排，感到有點不安。為了盡快搞清楚這件事，打算電郵一封信給人事部高層，安排時間商討續約的問題。但如果直接地說明這件事情，恐怕到了約滿日子來到也得不到答覆，而且這位人事部高層是一名女性，我便把心一橫，把正正常常的公司內部書信，當成一封情信來寫，希望刺激到她的神經，受到特別的注意，盡快回覆我約滿的疑慮。

我先以中文來寫，然後用網上翻譯工具轉為英文，再加多輪的審閱校對，以自己有限的英語水平修改翻譯後的語法錯誤。之後，便把這封「情信」電郵給她。當時的我認為已翻譯成英文，無論內容是怎樣，就可以當作一般公司的文件處理，除此之外，用母語以外的第二種語言，情感也較為含蓄，不然直接以中文內容寄出，不必再需翻譯。

等了一、兩天後，從我的電郵信箱找不到她的回覆，她也沒有致電給我，向我發怒地詢問那封電郵所謂何事，感覺到事有蹊蹺，總之就得不到自己的預期效果。從我同校入廠任職的師兄口中得知，那位人事部高層收到我的電郵後，心情感到極度不安，打算要控告我性騷擾。至於我那封所謂詢問續約事宜的電郵，已轉發至各部門的高層手中，甚至連公司集團最高負責人也知道有這件事情的發生！

我與異性攀談兩句也感到害羞，居然我會牽涉「性騷擾」這個罪行！萬一她真的控告我，拿出我給她的信來，必定會把我成功入罪。失業事小，犯罪事大，更不想官非纏身，家人擔心，便立即致電給她，希望得到她的願諒，願諒我一時無知。其他公司員工也作出游說，緩解她的情緒，勸她不要作出任何的控告。我也受到某高層的單獨面談，了解事件的起因何在，為甚麼要發出那封電郵給她。經過各方的調停，事情終究平息，不必訴諸法庭。我最後亦獲得她書面上的回覆，願諒我的過錯，亦勸我把心意重投於工作上，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至於我約滿之後，我將會繼續獲得公司的聘用，但我最後選擇離開公司。原因表面上是為了「情信」之事，其實是因為自己對公司缺乏信心，自己對工作有些不滿，不懂得怎樣面對工資較自己低，但工作量一樣，能力遠勝於自己的國內同事。而且發生了這件事後，如果再繼續留任，必然會流言滿天，到最後傷害卻是自己，所以辭職是必然的選擇。本來辭職不是我想要的結果，但實在是情非不已！

我甚少對其他人說明那次辭職的理由，尤其是對我的家人，只說成是不獲公司續約安排，不然純以經濟的角度來看，他們肯定不會同意我的辭職，但難以向他們說明當中的原委，只有自行決定。與我同期入廠，兼同校畢業的同事（四年約滿後，他繼續留在公司）問我，假如沒發生「情信」事件，會不會繼續在公司留任，我會選擇說︰「會」，但只不過會多留一年，因為到了2010年，座落於調景嶺香港知專教育學院的新校舍將會啟用，到時我會報讀我心怡已久的設計課程。當時的辭職只是令我進修計劃早了一年啟動而已！

我辭職返港後，還趕得及兼讀制視覺傳達高級文憑的候補申請，但要到沙田分校上課，離我柴灣的家甚遠，一年後，才遷往到調景嶺新校舍，我擔心長途車程，還要兼顧學業，使我辛苦累累，未等到新校舍的落成，就已經要退學收場。不過，當時仍未在港找到新工作，擔心會長期失業，不如先報了課程才再作打算，好過當一個「雙失青年」。

但我很快地透過勞工處介紹找到工作，當一名印前機械見習操作員，於柴灣地區上班，由低做起，想藉此進入設計的行業，而且離家甚近，可步行上班，只可惜工資卻比以前少了一半，但我樂於接受，這是我認為自己於當時、當地值得的「價值」，也不比人特別多，也不比人特別少，相比之前，收了這份工資卻心安理得，不必與國內員工有所比較。

任職這份工作一個月多後，我獲得院校候補的面試機會，但礙於工作時間，工作至夜深才可下班，當時自己對這份工作還有熱誠，會帶領我到設計之路，而且還未過三個月的試用期就辭職，似乎不是太好，好像別人說是「三分鐘」的工作態度般。所以，我便決定放棄那次面試。

一年後，我仍然在這間公司工作，才發現現時的職務並不會帶到我當上平面設計師一職，最多只會成為行業流程下游的正稿員，只把別人設計好的東西校正，以便進行印刷，感覺不是味兒，發揮不到自己的創作天分，做得有點意興闌珊。那時，對面岸的調景嶺新校舍已經完工啟用，開始新一屆的招生。如要報讀，或要放棄現時的職位。正當我作出決擇之際，公司要求員工轉為輪班工作，起初還以為可以改報讀日校課程，與公司遷就一下，盡量兩者兼顧。但公司這樣的安排，我不得不能向公司辭職，以報讀渴望已久的設計課程。

其實，在辭職之前，已經申請入讀，還獲得校方的面試機會，只不過不是我當初想報的視覺傳達，而是另一科的數碼媒體設計。我看過數碼媒體設計的課程內容，涵蓋的範疇甚多，相比視覺傳達只針對平面設計這一範疇，似乎不夠專門，有想放棄這次面試機會，再作視覺傳達的候補申請，但心怕程序上的麻煩，花了時間去辦，結果卻是一場空，就連最初的面試機會也失去，又要再多等一年，那就不值了！我曾經在一個短期課程，間接地認識某出版社的總編輯，我們之間沒有親身見面，但在網上談及這件事，她提議我先接受面試安排才算，但沒有提及原因，我也沒有問她，但感覺上似乎有點敷衍了事。

連專業的人士也不能為我作出非常肯定的決擇，唯有自我催眠，只要課程有「設計」兩字，而不是時裝設計的話(因為我沒有時裝觸覺)，都欣然接受，接受這次面試的機會。

最後面試成功，入讀心怡已久的院校，成為兼讀生，但同時也面臨失業問題，想找一份與之前印前工作的職位，亦要顧及上學時間，感到非常困難。長期下去不是辦法，也心怕於開學初期，新同學問我做哪一行業，不便回答說「失業」，那為甚麼不轉做全職學生呢？亦為了臉子問題，必須在開學前，找到一份工作來做。

差不多一個月後，我找到一份短期的倉務工作，於油塘上班，專門負責教科書的搬運，屬一般體力勞動。下班後，需要稍作潔淨沖身，免得大汗淋離，汗臭難擋，不像一位「準設計師」應有的氣質，較像一位在工地裏工作的員工，倒不如轉讀一個有關工程學的高級文憑吧！

不過，這段日子只維持開學之後一、兩星期。當倉務的高峰期已過，運送教科書的訂單減少，我便被調往到鰂魚涌的辦公室上班，做文職工作，這是我捨身做倉務工作，想間接地進入出版的行業，終於給我成功！也使到自我印象提升，較像一名設計師剛剛下班後，回校上課進修的樣子。

起初要完成這個課程，需要花上四年半時間，但由今屆開始，某些科目將會編排到院校的暑假日子裏上學，便把完成課程的時間，縮短至四年，差不多我在國內工作的四年時間那般長。我報讀這個課程除為了興趣，另一個目的就是為了「贖罪」，我在「情信」之事當中，雖然獲得當時人的願諒，但自覺還有罪，必要作出修行懺悔，便藉「白天上班，黑夜上學」，晚餐也常常在學校飯堂裏吃，吃著像以前國內廠房生活難啃的食物，不忘艱苦的生活，補償在國內工作那四年對公司的不信任，以「情信」形式所發生的結果。也想透過正規的設計課程裏，了解到當時的「情信」之事，是否是具「創意」的表現，還是只是一件對別人傷害的舉動？我是否真的具創意的人材，造福社會呢？但我現在完成這課程後，還得不到確確切切的答案！

當決定要報讀夜校的時候，已想出「退場機制」，放棄繼續進修︰當時所獲得的工資，基本上只能夠繳交學費和自己的基本生活支出，每個月要給的家用都是象徵式的，完全不能支撐一個家庭的支出，而且父母已年紀老邁，將要脫離勞工市場，退休安享晚年，家庭的重擔就落在我一個人身上。如父母其中一方決定退休，我將會放棄進修，把全部資源集中於家人身上，維持家庭的支出。但同時設立一條額外條款︰當放棄進修的條件發生，但如有親戚贊成繼續的話，這個進修計劃應繼續實行。

入讀課程一年多後，我爸爸因健康關係提早退休，已打算不給下期的學費，放棄修讀。那時，我的細嬸突然叫我去她的家，給了堂妹的教科書清單，看看可不可以替她以員工優惠購買，但我看了幾遍，沒有一本教科書是由我當時任職的出版社出版的，幫不了細嬸省點錢。她藉此詢問我家的近況，我也向她說我將會放棄修讀的意願，但她不同意我放棄，她向我說現已報讀，不應半途而廢，一定要把它完成。但我不應為了一己的私慾，眼見家庭入不敷支，置諸不理，太不盡孝！但之前制訂了額外條款，最後也發生了，凡因緣和合而發生的結果，乃屬天意，應以實行。所以我補交學費，繼續修讀。

我在這家出版社工作，只屬短期性質，工資也以時薪計算。如根據當初勞工處刊登的求職廣告，於半年後，我應被公司辭退，但過了半年後，公司仍讓我繼續留任工作，還不時檢討我的工資，把我的時薪提升，但始終不讓我成為正式員工，派遣的工作都是不太重要，投閒置散，但可以在上班時間，偷點時間做院校的功課，都不失為一件好事！而且，我還沒有找到另一份合適的職位，另外，對出版社業務產生興趣，尤其是製作學習軟件，與我所讀的課程非常相關。只不過，公司的人材輩出，大部分都是具豐富經驗的員工，我能有機會參與的部分少之有少。

這樣的僱傭關係維持兩年多，本來打算留在這家出版社直至畢業，如沒有想要的待遇及工作職責，便向公司辭職。這時，我的中學舊同學有一份政府外判文職工作向我引薦。如成功聘用可有一年合約，工資也比較高，福利也比較好，能得到更多的勞工保障。我以招呼舊同學的心態，嘗試面試這份文職，不知道能否成功。但結果喜出望外，那邊政府部門負責人見了我後，便認定要聘用我，還對我說明將要負責的工作內容，只要向我的舊同學作為承包人的身份，簽署一些證明文件，就可以在指定日期正式上班。

我對那次見工這般順利實在驚喜萬分，不知道真的是要轉工與否，仍未向公司辭職，不過我以時薪聘用，沒有簽署任何合約，即使要明天就離開公司也沒有問題的，最難的卻是去留的決定。

我已向上司提出留任條件，尤其是要當公司的正式員工，但始終不肯答應。她提議我向家人詢問意見，過多幾天才作確實的答覆。我姑且按照上司的提議，詢問一下對今次轉工的意見。他們一致贊成我轉工，原因是工資及待遇比較高。

我恥笑自己如今為甚麼要問他們的意見？何不仍在國內工作的時候，對自己出了禍，差不多給人控告性騷擾的事情上，詢問他們的看法？需不需要以辭職作為解決的辦法呢？只單單以工資作為考慮的根據，之前在國內工作的收入，仍比在出版社當文職高，機會成本也較高，而且自己多了幾年的工作經驗，解決問題的能力應該有所改進。之前辭去國內那份職位，返港重新發展另一事業。一年後，辭去當時印前見習操作員的工作，達成入讀設計院校的心願。這兩次的辭職，都是由自己決定，不需在作出決定之前，要求家人給予意見。現在要問家人的轉工離職建議！究竟我那幾年沒有沒成長過？還是在倒退當中，令到自己沒法有信心地，解決自己的問題？抑或是學懂收集其他人的意見，不再一意孤行，是成熟的表現呢？我覺得應該是前者居多。人浮於事，消磨意志，真是無奈！

轉輾一會，到最後選擇辭職，轉職當政府外判文員，處理一般文件的工作，完全沒有與所進修的課程，或設計行業的工作相關。這次辭職可以用「情理兼備」作一次的剖析，每事件都要講求合情合理，以這次的事來看，選擇轉工的是「合理」，因為待遇較好；選擇留低的是「合情」，因為公司也給了我發揮的機會，雖然對工作職責仍有一些怨言，但也喜歡公司的工作環境。不過，始終都是商業社會，只與公司「談情」是不理智的，如公司作出挽留，一紙的聘書是很應該的。換言之，我再留在這家出版社工作是不合理的！

我真後悔為甚麼當時會接受舊同學的工作引薦，如沒有答應面試，就不需作出這麼艱難的決定！自己轉工的意慾，隨著工資作出調整，已逐漸減退，一心一意地直至畢業後才作轉工的決定。這突如其來的轉工機遇，令到本身的計劃完全地破滅，雖然工資較之前的好，但都不知道是否是一件好事呢？

很多人說當政府外判職位的薪金不高，因為承包商在兩者之中，收取極高昂的費用以作利潤，但我這份政府外判工作的薪金算是不錯，其中一個原因有熟人介紹，可向承包商為我爭取最高的待遇，其次是我過往的工資，是比政府外判職位為低，相比之下，就算是被承包商壓榨工資的政府外判職位，對我來說也是較為優厚的︰我終於超過之前於國內工作時候的工資，也比當年剛返港工作時候，工資差不多漲了超過一倍！

之前向自己作出承諾，當工資提升到或超過之前在國內工作時，必須把當時辭職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向家人解釋。但到了現在，覺得說出來沒有意義，已經成為改變不了的歷史，或會導致與家人產生不和，就由它成為過去，不再向家人面前提起。而且我很少向別人面前說自己以前的事，懷念的心思是有的，但始終難以說出口，所以才會以相片及文字表達，再上載至網站給有心人看到，或者我的家人不是自己認為的「有心人」吧！

我似乎違背了自己的意向，當一名普通的文職工作，假如覺得自己幹得不愉快，一年合約之後便可轉工。不過，到了差不多滿約時，還未找到轉工的機遇，一方面轉職的機會成本提高，需要一個月時間的通知，也明白假如降低自己對薪金的要求，將會發生什麼的後果。另一方面院校的功課繁忙，要把握時間完成畢業習作，沒有時間打好覆歷表，處理好轉工的問題。反而要求續約，到目為止，我仍在這崗位任職。

當即將完成這個課程時，院校的導師便推介學生報讀一個由外國大學合辦的銜接學位課程。如以兼讀制形式修讀，只需十八個月，母須面試，只需在現有的高級文憑拿到合格成績，成功畢業，便可以獲得入學資格，而且學費比其他大學同類的課程便宜。聽起來相當吸引，很多同學爭相報讀。

其實，我報讀這個高級文憑的目的，並不是想獲得一個大學學位。如要的話，我不需再多花四年時間，獲取另一張高級文憑，以銜接大學學位課程，我早已符合資格，只是當年家人不想繼續供養我上大學，我唯有投入勞工市場。於高級文憑畢業後，隨即便找到工作，但要長駐於內地，不過自己覺得不要緊，或會在異地有新的發展機會，大展拳腳。但之後覺得工作不太愉快，還常常與國內民工比較，感到非常難受。發覺當設計師的心事未了，打算在內地再工作幾年後，儲夠一筆錢，回港修讀有關設計課程。只可惜發生了「情信」的事件，雖然能夠趁機辭職，但時間相當倉促，弄得相當狼狽，感覺不太好，可說成是「敗退回港」！

我決定要以新的設計師身份，以新的學歷，重投於祖國的懷抱當中，重新建立自己的事業，向大家顯示我的創意天分。就在我即將完成課程的當時，感到現今社會競爭激烈，只有大專學歷是不能夠在市場上立足，究竟我需不需要拿多一個學位證書呢？看見那麼多的同學報讀，使我的心開始動搖，便遞交了申請表，還繳交了第一期的學費呢！

但我的心仍然感到忐忑不安，不知道這個課程的師資怎樣，為甚麼修讀期比一般的大學課程短？認受性是否會受質疑？招生過程也給我感到非常的困惑，早已過了招生日期，怎會繼續招生？當時，我還未正式完成這個高級文憑課程，還有習作需要評分，怎會當作我是成績合格，順利畢業呢？我對這個學位課程的質素相當懷疑，不是我心目中想報讀的大學，而且自己仍在毫無與設計相關的行業工作，再花時間進修的意義還有多大呢？四年的磨練已相當足夠，拿了新的高級文憑取代舊有的，抺去曾經當了四年工廠技術員的身份，贖去當時「情信」之事引發的過錯。

所以，我最終以沒有開辦自己所要報讀的科目為理由，放棄入讀資格，之後申請退還學費，但只退還部分學費，佔學費約三千元的留位費，則不獲退款安排。但自知心意未定，便作出行動，之後發現自己未預備再向進修之路出發，放棄已決定的意向，需作出點教訓，我也欣然接受。

我的設計之路，似乎已到達盡頭，但過程之中遇上佛法，因為現在任職的上司，於一年多前介紹我參加一個有關佛學的課程，接觸真正的修行。我明白到我接觸佛學，是因緣和合的結果，也是我的福份，當開始以「白天上班，黑夜上學」為一場修煉，已經知道自己將會接觸到一些關於宗教的機會，只不過機緣尚未成熟。當進修了數年，也經歷了一場轉職後，機緣終於來到，菩薩以一個上司的身份，帶領我進入「佛法之門」，我當然毫不故慮地積極把握機會！即使我當時快將畢業，亦要兼顧工作，怎樣都要參與這個佛學課程的課堂，還做點義工服務，令我快將透支，差點不能畢業的呢！

但我悟性不高，覺得自己所學到的佛法有限，但眼看見其他同輩，經過這個佛學課程後，獲益良多，像脫胎換骨般，在領袖才能與溝通技巧這兩大方面，都有相應的提升。至於我自己方面，很多問題仍在徘徊於十字路口之中，沒法運用所知的佛法找出去路。或許我需要「擺脫輪迴」，離開令人迷失，充滿幻想的設計之路，或會有另一新景象。

我覺得自己已過去的人生，負上不知何來的罪行，令人生前路動彈不動，產生許多的煩惱，以及負面的看法。來到今天，多年來的內疚與遺憾在我的身上逐一消散，多年來與某人合照的渴望，也在近來的活動達成，那麼不應再多想從前，應該在今年的最後一天，好好地計劃一下來年將要達成的目標與願望︰

• 我會設法於來年完成我的巨著《他的女人》其餘文章，寫了差不多將近十年，這十年內，自己成長也不了，對事情的看法當然會完全不同，都不知道值不值得繼續下去，不過目標為本，始於都要把它完成，了結心願。
• 多賺多點錢，或會找多一份兼職，但當義工似乎開心點…
• 搞好自己的作品集，當有面試機會來到前作好準備
• 多看書，多鑽研佛法，增進知識與智慧
• 於來年學期為限，深入研究是否要兼讀相關設計大學學位的需要。不然，就此作罷！
• 在現任的職位裏面，尋找發展的機會，已完成政府文職人員的電腦應用測試，現正等待下一輪的面試通知

好像在寫議會的參選政綱，到最後什麼也做不到，不過，不會給自己太大壓力，隨順而為吧！

在此祝大家新年進步、身體健康、如意吉祥！

不加﹒好
二零一四年最後的凌晨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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