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藍淡水

2009-11-29 11:48:53瘋皇

[投稿] 最想念的那年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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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xxxxxxxxx (XX) 看板: Hate
標題: [投稿] 最想念的那年冬季
時間: Sun Nov 22 08:03:39 2009

士林夜市。

『欸，我問妳，妳到底交過幾個男朋友啊？』

她笑而不答。

『10？20？30？』

「我才不告訴你勒。」

『該不會是千人斬吧？』我故作驚訝。

「千人斬你個頭啦！」她推了下我的頭，「這是秘密，不能說的。」

『嗯哼，』我點了點頭，『百人斬小姐妳好。』

「哼，我不想理你了。」女孩說著，踏著輕快的步伐向前跑去。

背影倩兮，乞憐無盡。

女孩的條件很好，雖然有著 Baby face，但是卻不影響她濃纖合度的身材。

她的四肢纖細，沒有多少的贅肉，我常笑她像個難民似的，除了臉以外。

這當然引來了她無數的小粉拳，追著我打。

「欸，你快來看。」她在不遠處對我招了招手。

「你看！」她拿了隻塑膠製的鴨子玩具，「這鴨鴨很可愛吧。」

『還好。』

「喔。」她扁了扁嘴，放下了鴨子玩具，意興闌珊的走向前去。

我駐足了會兒，便邁步向她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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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說，與她認識是一場奇遇。

某次我有問題想請教她，於是便在她的留言版留下我的MSN以便詳談。

就這樣聊了幾次之後就漸漸的熟稔了起來，也出去過幾次。

之後她說要來台北接CASE，叫我晚點再去接她，一起去吃個飯。

我有點納悶，她從沒跟我說過她有在兼差，而且那時候她正在讀書。

約了六點多，在世貿一號出口附近的露天停車場外碰面。

車內放著悠揚的鋼琴旋律，不知名的鋼琴手彈的，

那是她喜歡的鋼琴手之一，某次她送給我聽的。

我閉上眼睛，享受著洗滌心靈的感受。

突然，右側的副駕駛座車門被打開，一位打扮入時的女生坐了進來。

我嚇了一跳，正在詢問的時候，她卻先開了口：「咦？想不到你也開始聽這張了喔？」

是她的聲音。

「厚，下了雨之後天氣變得好冷喔，」

她一邊說著，一邊脫下了薄外套，露出了原本被掩蓋在內的展場制服，

「嗯？你幹嘛這樣子看著我，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妳...妳是 M ？』

「阿不然咧？」

『...妳什麼時候開始接展場的SG了？』

「我本來就偶爾有在接啊，當作打工，」

她揉了揉肩膀，「整天手手都在動，痠死了。」

接著她說：「我肚子好餓，我們去吃麵麵吧！」

『妳想吃哪一家的？』我一邊說著，一邊拉下手煞車。

「嘻嘻，」她笑說：「你上次說要請我吃的那一間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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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邊回想著，一邊走著，沒注意看路之下，我撞到了人。

「厚，痛痛，」她吃吃呼痛，「你幹嘛啦，走路不看的喔？」

『對不起嘛，有沒有怎麼樣？』

「哼...」她轉過頭去。

〈咕嚕.....〉

我抬頭看了看，是一家小吃攤，笑著對她說：『走吧，進去吃！』

「哼！」她還是不作回應，依舊將頭偏向另外一邊。

『走啦走啦，』我拉著她的手硬往裡面拖，「我知道妳肚子餓了。」

「不要拉我啦，我肚子才不餓勒！」

接著沒多久就聽到她喊：「哇！好香哦，我要吃這個、這個、這個，還有那個。」

看著桌上狼籍的杯盤，我苦笑地搖了搖頭。

整個桌子上的菜有2/3都進了她的肚子裡面，但只在她的小腹撐了個微微隆起。

『我的媽啊，妳到底把東西都吃去哪？而且還吃不胖！』

「嘻嘻，我天生麗質啊！」說完她還挺了挺身子。

『該不會是吃到臉去了吧...』

「你有種再說一次看看！」 ( ‵□′)───C＜─___-)|||

『啊哈...啊哈...啊哈哈哈...』

「哼！」

走出店門口，我們依舊逛著這北台灣最大的夜市。

不知道為何今天的人潮沒往常那麼擁擠，大概是經濟不景氣的關係吧！

『欸，手伸出來。』

「幹嘛啦？」

『手伸出來就對了...』

我一邊說著一邊拉著她的手，將一個物事塞進她的手心。

『哪，給妳。』

「呃！！」她大驚：「是鴨鴨，你怎麼會有這個？」

『笨喔妳，當然是買的啊！』我笑著說：『我剛剛晚點追上妳就是在買這個。』

「欸，手手給我。」

『幹嘛啦？』我學著她。

「手手給我就對了啦！」

她一邊說一邊拉著我的手，緊緊的挽著。

「嘻嘻，謝謝。」

我猛然的睜開眼睛，坐起身來，額頭流著涔涔的汗。

房間裡昏黃的床頭燈，逐漸的讓我適應了房間裡的亮度。

摸了摸身旁空的床位，這，曾經是妳的床。

妳最喜愛的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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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完了夜市，我們回到了她的家中。

即便沒有頭一遭來得震撼，卻也還是覺得她家真的很大。

佔地六十餘坪的房子，獨棟，透天。

在在的說明了她的身世，以及，無意間流露而出的傲嬌。

『哇，妳家真的好大。』

「大有什麼用，」她淡淡的說：「我寧願房子小一點，多點人，也不要這麼大的房子，」

她頓了頓，帶了些鼻音說：「只有我一個。」

『好啦，妳乖，』我摸了摸她的頭，『現在多了個我啊！』

「嘻嘻，也是，」她恢復了笑容，「多了個討厭鬼！」

『這樣啊，那我走好了。』說完，我頭也不回的開門準備離去。

「吼唷，」她拉住了我的手臂，搖了搖，「你說過不丟下我一個人的。」

『是啊，』我捏了捏她的鼻子，「誰叫我是討厭鬼呢，趕又趕不走。」

「齁唷，鼻要捏惹辣。」我捏著她的鼻子，她嘟著嘴說出類火星文的語言。

『好。』說完，我放開捏著她鼻子的手。

「呼，」她大呼了口氣，「差點不能呼吸......」

她話還沒說完，我的嘴巴已經嘟了上去，舔舐著她嘴上的唇彩。

「唔..唔...」

我不理她的支吾，伸手又捏住了她的鼻子，帶著笑意的看著她。

十秒鐘...廿秒...卅秒...

心中默數到了五十秒時，她的嘴巴終於張開了一絲空隙。

而我的舌頭也鑽了進去，和她的舌頭交纏著，交換彼此的津液。

(可以有點小小的西斯點嘛? ^_^"，如果不行請告知，我會刪除!! )

兩年後，我去當了兵。

也許是部隊的操練煩悶，或者是天氣的悶熱所致，這期間我與她大吵了幾架。

從前覺得可以包容的傲嬌，以為那是她獨特的任性，現在卻感到諷刺不已。

不是不陪妳，也不是抽不出時間來，只是我擁有著使命，不能擅離。

我不成熟，她也不成熟。

爭吵的尖酸刻語，一字又一句的分離著我們。

當兵時的男人最禁不起刺激了，尤其是賴以為精神支柱的女友。

終於，我忍受不住，搶在她前面開了大絕。

『不然我們分手好了。』

「.........」她沉默了會兒，「好。」

『.........』我有點傻掉，開始對剛剛說出口的話感到後悔。

「你說過不丟下我一個人的。」

『我是說過...但妳...』

沒了下文，因為回應著我的是電話掛斷的嘟嘟聲。

〈您撥的電話未開機...請稍後再撥......〉

夜晚，星空繚繞著一點又一點的繁星。

我站在哨崗上，哨崗下有一個雞巴學長。

從皮鞋亮度到準則，用槍時機和要領，甚至有無算入標點符號的第幾個字。

最後拿我沒輒，開始搜身，看我有無攜帶違禁品。

然後，身上傳來了手機震動的聲響。

「齁齁，帶手機，我看看，」

他翻開了v8088，「小 M，幹，恁杯就偏不讓你接。」

說完，他按下了掛斷鍵。

與此同時，我腦中的一條絲弦也被扯斷了。

『幹你媽的！掛殺小！』

跳下了哨崗，我左手抓住他的領子，右手已經集氣完畢，準備揮拳。

當我將要打下去之時，地上的手機傳來震動的聲響，瞬間把我的理智給拉了回來。

是小 M。

我從地上拿起了手機，按下了通話鍵。

「嗚嗚...對不起......」

看來她是真的知道錯了，幾乎從不道歉的她，竟也會哭著說對不起。

聽著她的哭聲，我的理智也漸漸的回了來。

『好啦，妳乖，別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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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她家，我平靜的敘說著。

關於她所無法諒解的、理解的，

以及無解的為何我掛她第一通電話，我都一一的說明。

面前的 M ，用著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盯著我看。

我又吸了口咖啡，發覺退冰後的咖啡顯得特別苦澀。

她起身轉而走向她的鋼琴處，手指翻飛的彈奏著不知名的旋律。

一曲彈畢，她轉過頭來面向我，說了兩句詞。

《直道相思了無益，未妨惆悵是清狂。》

不明所以的我，當下便追問這兩句詞的意思是什麼，對我說的意義又何在？

而她只是笑了笑，繼續彈奏著不知名的旋律．．．．．．

那年冬天，我們在一起。

去年冬天，我們已分離。

msn 上的狀態妳一直在改變，一直在更新。

是否代表著現今妳的心，已經變更，不如往昔？

我，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