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將尾聲的十一月,外章
即將尾聲的十一月,外章
還記得開學日在九月,十月的二十天希望能在台北協助老朋友出版刊物,讓自己回到文字的學術的比較道貌岸然的那層次,進行「過去式」的回味,尤其往返淡水與台北之間的疲累都成愉悅,看著青年們下課往返的他者,都已是自己無法回去的「他者」。我是如此珍惜著機車馳騁與捷運開門關門的排隊與站坐,我是如此隻身在完全冷漠的都市中找尋貼身貼心的「雙手緊握扶手 站穩踏階」。
這一切,都只是沒有憑據的往事。
於是,花蓮阿之寶秀美姐的薦舉,讓我擠身花蓮某國小的「藝術家」,一連三週的週五造紙活動是我樂見的行程,補助我歸鄉,讓我進入校園做點生活樂趣的功夫,有種「無事身輕」的旅人情治,在期初班聚的時候,全全十五人僅我與他「無事」,而我卻給自己好幾條「預想」而「能做」的途徑繼續奔馳,北上東回,大巴與鏈車,除去八八水災帶來的南迴撕裂傷痕外,我在西部幹線與北迴之際成了「商務客」,這是我的「捷運司機」朋友說的。很精闢的理解。只缺里程數的累積集點,我在北島與島西,車過無數田埂,無數油桐綠映,無數的平交道。
那一切,也只能說自找的。
十一月初,嘉儒播了通電話,要我開出幾家店面,以「達人」的姿態攏聚,腦袋時常轉,當真正需要輪轉的時候總是過熱發憨。當然,一片餅乾的隨機抽樣讓看似無理連結的六家店面形成了主題:「傳統文藝的生活手創」,「我」─「紙」─「糕餅」─「文創」─「商品」多麼無與倫比的大腦聯繫。在本月14日《自由時報》週報以「文創青年阿古帶路逛」的姿勢推薦了新臺風柑仔店、長春紙舖、宜和餅店、An-Ka caf'e & shop、島民工作室、初二,都是一直心儀關切的朋友們。An-Ka的店內吃pasta的輕鬆午后,一大杯的漂浮咖啡即使絕配,卻很期待來不及喝到的冰糖葫蘆咖啡,以及那一排春雞;新臺風、長春、宜和都是認識及光顧2-4年的老店面,惟新臺風稍轉型外,買紙吃餅及搞文藝,都在這幾間店舖裡咕咕學語,慢慢長大;而島民與初二,朋友們經常推薦,也常從中尋找靈感,兩者一則新穎西式,一則傳統中式,無不顯露著自己對於矛盾文化的包容興趣。
一切一切,何不在身體之外尋找靈魂的寄宿?
十一月的尾聲,曾在台中的會場中,遇見師祖皇恩浩瀚的加持,即使他點評了我些看似不介意卻很在乎的小事情,我遇見了書裡的劊子手;在花蓮的幾天巧逢太平洋詩歌節,一樣的際遇,不同的心境,拿著書尋找書中人,鄭愁予或陳克華,席慕蓉或陳義芝,也許向陽的鯨向海的陳黎的楊小濱的陳育虹的羅智成的……,身旁年輕的呼吸讓我也青春了起來,只是某一晚我在另個館舍中聽見﹝原舞者﹞的太魯閣族意象,那種尋找身世認同的人生基調,在我不斷翻轉眼窩的同時,都已是一縷鄉愁淡忘而逝。海風褪去假面,陽光鎔融著碎裂的痕跡,草的空氣填滿將屆齡三十的最後的兩年自由情緒。
這一切,那一切,一切一切的,用生命行走的微笑最飽滿洋溢。
宜和餅店:台北市潮州街149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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