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讀稿<花蓮麻糬文化之建構/解構>
<花蓮麻糬文化之建構/解構>宣讀稿
主持人、講評人、各為學術同好,大家好:
能夠有機會回到自己家鄉參與學術活動,會是所有客居異地的「遊子」所夢想的。十三年前踏入花蓮高中的那一刻,我相信自己能夠對中國文學培養出興趣,能夠寫些文學作品怡情養性;但是到了九年前我離開花蓮後,便展開所謂的「由你玩四年」的日子,當然,這幾年之間,我全程投入中國文學研究的領域,除了體悟文學作品與社會的連結外,更深信自己能嘗試回歸自己的故鄉,觀察些什麼現象,從這樣的觀察裡找回自己逐漸離散的花蓮情結。
「花蓮情結」對於我自己的中學同學來說,比如回到花蓮一定去七星潭,一定爬美崙山,一定吃中一豆花,也一定在中正路或中華路附近採買伴手禮,去花蓮之外的地區,餵養嗷嗷待哺的同學;對於花蓮人的信心雄厚,希望人潮錢潮帶動花蓮的起飛,希望花蓮不再只是氣象新聞的最末端,更不希望每到假日的班車,花蓮人永遠是站著看觀光客享受週末假日;當然花蓮人擁有族群界線之外的融合視野,當山前在操弄分裂的時候,也野u有我在想:難道南北族群競爭的同時,花蓮市不是有機會大聲的說:「我們東部能夠獨立嗎?」
這些題外話,形成了我的疑問:「花蓮的文化,應該是什麼?」
在此,我選擇了花蓮飲食文化現象中的「麻糬」為代表,試著從一種商品文化的形成,並逐漸代表了一個地方的特色後,回頭觀察這種文化的本質意義是什麼?
題目訂為「從「阿美復古」到「曾氏懷舊」:花蓮麻糬文化之建構/解構」,想從兩條貫穿花蓮麻糬文化的「原住民思維」與「客家思維」作為建構。
前言:我希望從一種文化的建構說起。從文字使用的歷史脈絡讓我們對於本字的認識。「餈」字與「慈」愛的字同音,上面是次序的「次」,下面是飲食的「食」,是從先秦時候就存在的一種食品,在《周禮》中紀錄了「糗餌粉粢」,當然我們也不能夠馬上將幾千年差距的食物牽扯上必然決然是相同的一件東西,但是我們能夠說服自己,在古老的年代,人們已經知道將榖類研磨成粉末狀,然後蒸熟,搓揉成米團,沾粉或者沾糖漿來吃,如果回想我們吃麻糬的姿勢與程序,似乎有他的相似處,便能夠證明一個食品可能基本的工序是不變的,而變的是不斷更新的花樣與口味。當然我還簡要的討論「餈粑」的「粑」,到處可以看到米字偏旁的「糬」,有時候還會有店家寫成番薯的「薯」,又或者「粟餅」這一名稱的可靠性,扁圓形為餅,那麼粟餅的名詞結構就會是「材料+類型」的造詞。而到了「麻糬」,也就是「mo chi」的稱呼之後,便可以說受到了日本文化的影響,我也引用了漢日字典為佐證,提供參考。最後,提出花蓮麻糬文化在生活中逐漸形成規模,一個脈絡來自於阿美族文化形象的「阿美麻糬」,另一個則是從「
本文嘗試將兩個文化脈絡各立專章討論。
第二章,阿美、粟餅、與復古。阿美族為臺灣原住民重要的族群之一,為花蓮主要的原住民文化,我們常以漢族思維給予負面的評價與標籤,他們卻是擁有這座島嶼最有權利的人。不論如何,「花蓮人」在前山人的眼中往往具有落後的象徵,同窗時常會調侃「你是原住民嗎?」「騎山豬上學」「沒鞋子穿」「沒有電影院」的對於「花蓮」進行評價,不管是先天不足,還是後天失調的環境論述,我們後山人在長久的媒體形塑下,從未開發的寶地,搭著鐵馬環島風潮、節能減炭的理念、以及雪邃與觀光列車的便利性後,我們進步成為前山人的後花園。於是,觀光與伴守禮有了連結,過去所經營的原住民文化與麻糬有了推波駐瀾,像宗泰食品股份有限公司便在原民風潮裡,形成粟餅與都倫的文化品種,而阿美族正統的神聖性也逐漸消失,轉而越趨平民。上星期(1017)去了一趟南濱夜市,在一個原住民食品的攤位上,我看到了兒時在黃昏市場吃過的小米麻糬與小米蒸飯,那才是傳統,那才是阿美文化。那花蓮坊間所看到的,便也是改良與更新後所營造的復古理想,對於身分、文化、在地性的認同,追尋過去被遺忘卻又令人珍重的形象膜拜。這就是一種花蓮麻糬的文化流向。
第三章,曾氏天下與麻糬懷舊。分為「永遠的
是故,在我建構的兩條花蓮麻糬文化的同時,我又自我進行了反向的解構,也就是:怎麼認為這些麻糬屬於真正的文化代表?如果說,花蓮特產是大理石,但是我們已經不在開採大理石,轉由進口,那麼大里石還算不算是特產?如果說關廟的竹藤編織是特產,但是轉由東南亞代工,那還算不算是當地的特產?如今,麻糬從最古老的樣式有了本質上的轉換,不單時空變遷,更是理念的變動,那麼代表的花蓮麻糬文化,又會是什麼?
就此,提出這些日子以來的初步想法。就教於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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