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記
我依著她的指示,乖乖側躺在一張小床上,一動也不敢動,卻忍不住偷偷瞄著她的動作。她的動作輕柔而優雅,充滿了主宰接下來這一切即將發生的事的自信。
當她把布簾拉上時,小小的空間,頓時只剩我和她,我的心不禁忐忑起來。
又不是第一次,又不是沒經驗,怕什麼怕呀…
我在心裡自我武裝。
但還是忍不住的一小陣小鹿亂撞。
最後,終於決定放下男性的矜持問她一問,反正此刻別無他人。
用最低最低的聲音問她:會很痛~嗎?
似乎感覺到她的淺淺一笑,耳裡傳來的是她靠得很近很近的鼻息,和輕聲一句回答:不會很痛啦,忍一下下,一下下就好。
於是我順從的閉上了眼睛,任憑她擺佈。事到如今,掙扎無益,害怕也無補於事了。
哇!
一針下來,痛徹心扉!
接著是第二針,媽呀,有完沒完?她猜出了我心中的惶惑,說:大概要打五、六針啦。天哪,還五六針!
這是動刀動剪之前小小的麻醉過程,儘管只這小小麻醉,填表填了好幾頁,還複寫呢。
心裡嘀咕起來,三年前在另一家醫院做過同樣的切片,那有這麼繁瑣,這麼痛啊?這年輕的護士小姐為我的耳朵消毒再消毒,當我有多久沒洗過耳朵般,消毒完再在耳朵裡塞一團藥棉,說是防止一些液體流進耳朵裡,塞好,層層膠布貼了再貼,用以固定耳朵,難不成怕我的耳朵會嚇跑不成?我的耳朵長得小小巧巧的,即使跑也跑不遠,還打五六針麻醉針!
切片的過程痛是不很痛,所有動作聲聲入耳,感覺還是亂恐怖一把。小小耳朵真是受折騰。
就這小小耳朵,耳輪上長了奇怪的斑,自己看不到沒什麼感覺,卻老是嚇到了家人,以及一些懂很多或懂很少醫學常識或知識的人,因此老是被勸告勸誡,甚至拎了或押了去醫院檢查。檢查,光給醫生看看還好,三年前切片記憶已淡,卻殘留著絕對不舒服的深刻印象,今天,躲無所躲,再一次被押進了長庚大飯店,再一次切片。
捂著重重紗布遮掩綑縛卻擋不住好痛好痛感覺傳透的可憐耳朵,開了診療室的門,砂子候在門外已有多時,她大大好奇的瞪著我腦袋瓜旁的一團紗布。
「喏,我把耳朵割了。」作勢掏口袋時,從大大玻璃窗的反射中看到了自己,呵呵呵,好一個文生梵谷。
一星期後才能來看報告翻我的樸克牌,但願翻出的是張好牌。
吼~
一定要這樣嚇人嗎~
沒事的啦
阿孫ㄟ說
阿公在
不怕不怕啦
保證沒事
阿孫給你當靠山
阿公別怕別怕 2010-07-16 12:02:37
凡事放寬心,
還是池上泛舟笑開懷的老哥帥氣。
那晚他枕兩個枕頭睡
耳朵擺在兩個枕頭間
好可憐的樣子
睡熟以後,立刻恢復橫七豎八怪姿態
渾然忘了耳朵
可見只是心裡怕痛而已
那有真痛? 2010-07-16 12:06:01
打麻藥很痛
可是又不能不打~
尤其牙醫的麻藥
讓人恨得牙癢癢
不是牙癢癢
是牙痛痛牙麻麻,常麻得臉都歪了 2010-07-16 12:00: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