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3-13 17:53:48他里霧


這裡是我讀過的天主教辦的幼稚園,面對大馬路的醫院還在,原來的園區己改建成安養院,嘉南平原温暖的陽光慷慨地潑灑在這個初春的週末下午。我回來看望母親。她住進安養院兩個禮拜了。

母親因突然腿力不濟跌坐不起入院觀察,斷層掃瞄排除了中風可能,母親卻怯於自力行走了,一刻也不敢放掉輔行器;老父無力照護只好將她送到醫院附設的安養院。

陪母親在花圃踱步,她的心情沒有我想像的糟,或許是怕我牽掛。母親比劃著這裡、那裡問我是否記得教室和鞦韆、浪船的所在,對著遙遠的記憶,我附和著母親虛擬景像,某些或許不真切了,然而小時候,伊大手牽小手送我上幼稚園的畫面印刻在時光軌跡裡卻是髮鬚可見的清晰,就在我剛進來的那道門,揮揮手,說要乖、聽修女的話的母親,年輕、亮麗!

收起輔行器挽著母親,要她把重量倚過來無妨。跟母親說弟弟要接她來台北同住,她也不再如以往嘟囔說怕住不慣,只是微笑的頷首,像個柔順的小女子。

定定地看著母親稀疏灰白的頭髮,我百轉千迴的心念,說不出任何。夕陽再美終也要落西山,母親暫住這兒,還有手足們輪流返家陪伴,有一天,有一天,當我也這麼老衰了呢…‥
不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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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4-06 14:14:00

是,知道了,不能想
就算要想,也該想豁達和正面
唉,無我是能怎樣
謝謝也玫瑰

wildrose 2008-04-04 21:10:28

這種事不能想不能想
只能堅強自己(你幹嘛煩惱起來放著?)
到了那一天,也就那樣了,無你能怎樣
你看看潘人木死前刊出的那篇文章
我們都有功課要做哩

路人惶惑 2008-03-14 10:35:36

如果生命演繹不是這般真實又殘酷
那...何來宗教

啊~~~無奈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