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向他

11月23日

­­­­宇曖微霄，有風自南

“能去你那裡睡嗎？”

“行吧。”

你關上電腦，穿上預先準備下的衣服，出了門，外面以風以寒，你一邊捋順圍巾，一邊往大路上跑，用另外一隻手送向那些經過的計程車，等了幾分鐘，有一輛車駛來了，你跳了上去，路上早已空蕩蕩，但你所在的車並沒有因此快行，它迫使你注意起那個司機，專注的望著前方，他紋絲不動，你甚至開始懷疑他是不是已經睜著眼睛睡著了，他全然的木納，你決定說點什麼，或者可以喚醒他？“這段路的紅燈太多了”，他沒有理會你，所有的進入了沉滯······終於他開口了，終於你明白他不熟悉你要去的那條路，你耐心跟他指引了一番，他在迷茫中緩慢，你再也不能夠等待了，“停在前面的路口！”，你清楚這裡離他住的地方還有一段路，但你無法在司機的不決斷中任由他按照他自己的速度、節奏、判斷繼續，只要還在他的車裡，就不得不成為他熬不到頭的不決斷的人質，砰然關上車門，表示你的憤怒同時你的決斷，你開始跑，跑向他，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開始不安，焦躁，需要見到他才能夠恢復平靜，你知道他的屋子是如何的，屋裡的一切，似乎都那麼熟悉，但只要你跟它拉開了時間的距離，所有都開始抖動，也許什麼都沒有改變，不過總有一個可能，它告訴你，你要去確認，不是現在就是馬上，你飛向他，上到他的樓層，你正準備敲門，他卻幫你開了門，詫異時，他將手指豎在嘴唇間，示意你進門再說，你換了鞋，他解釋說你激烈的步伐整幢樓都可以聽到，對，你以為你是飛向他，儘管沒有荒浪到以為自己有了翅膀變成了一隻鳥，只是已然忘卻了你還有一個具體的身軀，也無暇想到它可能製造的任何聲音，只是飛向他，沒有形狀，沒重量，唯有一個堅毅的指向，你現在到達了，抖動開始平復了，於是至此為止，你確定什麼還都沒有改變，可以放鬆，坐下了：

於是，嬿婉綢繆乍抱乍勒，二形相搏，兩口相嘕，唇舌緩齧微齚茹吮津液嘕東唼西撫上拍下，百慮竟解。

注：

宇曖微霄，有風自南

陶淵明《時運》

山滌餘靄，宇曖微霄。有風自南，翼彼新苗。

斜體引文源出《醫心方·卷二十八·和志第四》

凡初交會之時，男坐女左，女坐男右，乃男箕坐，抱女於懷中，於是勒纖腰，撫玉體，申嬿婉，敘綢繆。同心同意，乍抱乍勒，二形相搏，兩口相嘕，男含女下唇，女含男上唇，一時相吮，茹其津液，或緩齒其舌，或微齚其唇，或邀遣抱頭，或逼命拈耳，撫上拍下，嘕東唼西，千嬌既申，百慮竟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