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讓我決定，他要不要繼續追龍？「唷，喜歡她幾分呢？」我問。「七分。」牛答。我最能回報牛的，是給他介紹女朋友，譬如像龍一樣善良的女生。

「你怎可能現在請車手呢？客源未穩定嘛！」牛經常與我分享商業見聞，最近賣午餐盒，他憑見識跟頭腦就幫上不少忙。

以前識牛，陪他在網上聊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們什麼也聊，包括性話題。「今天我射上天花板。」少時牛說，「喜歡這個女優的片。」我當時搜樣子，長得挺可愛。「這個小說我寫的，給你。」牛在網上抄個色情短篇，欺哄我道。許多年前，我對這種幾近90後男生的年輕特質，覺得再普通不過了。

我漸漸長大，十年後的今天，牛也長大了，變成優秀的男人。曾靠自己雙手，賺第一桶金去英國讀大學；曾用兩年時間，完成雙學位；回港工作之際，首兩年每月薪水全數給了媽媽；飲食集團的管理工作穩定後，又白手開了自己的電子貿易公司。

「我們以前玩的，現在仍載於香港網絡大典上。」牛給我看連結。膠貓？當時論壇無聊透頂的名人，我記得他，笑了。「後來網上識了兩名澳門男生，都說你是他們老婆。現在還有沒有玩什麼論壇呢？」

「沒有，只去一個拉子軟件。」坐在西灣湖邊，我笑。想起牛說，他記憶力很好，什麼都會記得，不敢提及膠貓也說過我是牛的老婆。

後來給龍送餐盒時，兩人聊了一陣。「媽媽叫我跟少兩歲的師弟戀愛。」龍說。「那何不考慮少你半歲的牛呢？」我問。牛有富二代背景、窮一代的上進心、大哥的社交風範。這麼好的男生，我希望看見他幸福，也希望龍可以把握。

2017.03.04



相片為牛請客的生日晚飯，與龍三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