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1-19 15:20:27黃曦儀

西方的蓮花座。專欄版



 

【西方的蓮花座】

從前小聰明作崇,反被聰明誤。三年下來,聞說阿彌陀佛大願的淨土法門,未能生信。

直至近日,思及自力未能身語意地行十善,死時又怎確保神識清明,飛昇歸天?

我尚渴望出家求道,以自力在累劫後成為彌勒佛住世時的上首弟子;可是,期間仍然隨業流轉六道--地獄、餓鬼、畜生、修羅、人、天。我不想要墜落在沒有佛法的惡道,障礙出離輪迴的時間。

願慈悲的阿彌陀佛接引我帶業往生西方極樂世界,讓我得知往生時間,自火化去。

 

【仁師行,淚沾心】

一直尊敬釋迦牟尼、老子及孔子,以他們身行為教,為處世的榜樣。恰逢日本人諸橋轍次著的《三聖會談》,夜讀孔子周遊列國、傳道諸侯的經歷,感動掛淚。

 

子曰:「文王既沒,文不在茲乎?天之喪斯文也,後死者不得與於斯文也;天之未喪斯文也,匡人其如予何?」

 

意即:文王死了以後,古代文化不是保存在我這裡嗎?上天如果要毀滅這種文化,那我就不能夠予聞這種文化了;上天如果不毀滅這種文化,那匡人又能把我怎樣?

 

孔夫子所言甚是。上天要我死,我不得不死。上天憐我,捨命全歸呀。

 

又讀到後來一段,孔子決定回故土魯國。

 

子曰:「歸與!歸與!吾黨之小子狂簡,斐然成章,不知所以裁之。」

 

意即:回去吧!回去吧!我家鄉那班學生志向遠大而行為粗疏,文采雖然很可觀,但他們不知道怎樣節制自己。

 

仁師憫我,吾正是這樣的學生呀!《弟子規》中倡導的「有餘力,則學文」;我卻在習仁前學文,三十年中,白白浪費行文的珍貴處呀。

 

子曰:「去父母之邦,非吾志耶。」

 

仁師,此亦非吾志。

 

【晚秋,心言】

城裡僅有的秋天翩然來至,一個夜晚,男友在房間睡著了,我讀完太橋旦曾堪布著的《妙語微言》,思省自己修行力薄,眼睛沾淚

 

欠別人的並沒有還完,多生累劫,貪慳嗔怒的習氣,伴隨我投生惡道。多年前在山上受菩薩戒,形式上的用功沒有實質的利益。

 

一直惦念,未忘的久遠幸福,在那處山上和禪林中的生活,早已煙滅。我在世間學習佛、道、儒三教的上善,力不從心,業障深厚。何日才能生起清明的智慧,救渡自己出離苦海呢?

 

深灰的死水是我灌開去的,那裡沒有誰困擾住心。心啊,甚至無物,也不是我;誰也非我。驕慢、惡語、軟弱與懶逸,請這些心靈涵養的魔離開。欲斷難斷的私慾,請捨下。我已沒有可以揮霍的福德資糧,佛子名字之重,行惡法的自己實在擔當不起。

 

遠離正法,我就要死了,那敗壞的肉身依業重生。上善是我唯一可以依止的出路,也是今生唯一的希望;無法敵過宿業的節磨,只願阿彌陀佛接引我去西方。

 

恐佈的地獄,我不與它結緣。可憐的餓鬼道,我願甩掉它緊纏的尾巴。迷惑的動物界,我不依它為家。嗔火怒燒的修羅道,不適我的喜靜。

 

唯有化生蓮花座上,終是回頭的家。

 

 

 

 

 

 

 

整合於2012.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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