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年與淡然。之170
讀到大貓的日記時有一點震驚,原來她還愛著我。我們在一起只會互相傷害,所以我們後來沒有在一起。她聽我訴說愛情的事,兩年前有天她說不能再陪伴我了。我曾以為大貓已經離開了,曾經以為她不會再做我的後盾。
我不會天真得要求大貓跟我復合或者雙方保持什麼曖眜的情份,可是多年以來她教我的已經心領神會。再壞的男人都不夠她狡猾,再深的感情我也已經放得下。在台北時大貓問我阿清真的影響我這麼多?可笑,明知道她是我的整個世界。
看見童時,我曾私心地想利用他來代替大貓。我以為他的野心可以彌補她沒有的部份。可是,他沒有的卻是我所不能長久面對的部份。太痛苦了。我跟大貓是無法生活在一起,但我跟童是無法相處。我終於明白情人是什麼一回事,那都不足以代替世上的唯一。代替,相當難聽的用詞。我卻找不到需要別人的理由。
我接受失去阿清。接受跟大貓不適合一起生活。接受童不愛我的事實。我接受一切,接受我就是一個人了。在繁雜的命裡哪又代表什麼?許多人獨自生活,我根本不是例外。以後我都不會執意要尋找「阿清」,她已經沒有了。世上根本就不會有兩個她,也不會有令我想要那麼永恆地保護的人。大貓不能取代她,童也不能取代大貓,更遑論與那個溫柔和冷酷的女人比較。
我永遠記得她在南湖明月請我吃飯時展開的笑臉,那是十六年裡最愉快的表情。我永遠記得在高士德街頭把她罵得哭起來,然後她推說是想起亡故父親的緣故。我永遠記得她為了區區小數的利益而背叛並且設計那麼多和狠絕的謊言,我永遠記得在原諒她以後的某個晚上她叫我全部都該忘掉。說,不要再聯絡她了。我怎麼能忘?她真是簡單得如呼出了過眼雲煙。
「童,我要慢慢地將你放輕了。就像褪去的記憶成為歷史的片段。千言萬語,從何說起?緣由天定,因果自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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