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5-11 06:50:29黃曦儀

忘年與淡然。之158


 

 

二零零九年五月十一日

 

【妹妹】

昨晚一家人在威斯汀晚飯的時候,妹妹忽然說她寫了有關我們的文章,著我去她日誌版看。她一定又寫了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原來如下:

 

@我好喜歡姐姐,雖然姐姐是個狂人,偶爾脾氣很差,很沒禮貌,也很挑剔;但在她正常的時候,姐姐是個很風趣很沩情很可愛的女生。

我與姐姐自小就鬥嘴,也會動手,我們鬥嘴動手不是鬧著玩的,是很認真嚴重的那種,例如我們會說些最狠毒的話,推撞對方和扯對方的頭髮。動手動得最利害的時候,我會覺得自己是電影「女子監獄」裡面的角色。

爸爸是最常的調停者,每當晚上原本由好好的聊天到鬥嘴到吵架,深夜裡爸爸就會推門進來喝止。到爸爸返回睡房後,我們又繼續罵戰,然後爸爸又過來喝止。通常爸爸最多來回三次,我們就正式停戰了。

打架很少被發現,因為通常爸媽在家我們是不會動手的。然而因為姐姐比較大隻,從小我都打輸,不服氣就去告狀,這是我自覺個性最不好的一面。

在高中時我和姐姐關係最惡劣,差點要脫離姐妹關係。但我已忘了為何那時候我們關係會變得那麼緊張。

關係突破是後來我去了台灣讀書,第一次收到的大型包裹便是姐姐寄給我的,裡面有七八件漂亮異常的衣服,那年姐姐開始喜歡打扮,也順便給我買一堆,真正感受到姐姐沩情的一面,是從那時開始。

姐姐的個性很孩子氣,現在我都比較像姐姐,她常常會嘟嘴扮白痴,而我和她的話題也倒是無聊,隨隨便便的說幾句有的沒有,就哈哈大笑。好友小朱說,我們二人的對話都沒有意思,姐姐就回應,因為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麼好說了。

在沒有什麼話題的前題下我和姐姐還能滔滔不絕,自覺也是一樣境界。如共對數十載的夫婦,不說話而不感無聊是一種境界,要說話而有話說也是一種境界。而我和姐姐,在任何時時候也可以有話說,正經的話題可以,無聊的話題更容易,如下:

我:(直呼全名)如有一天我死了你會不會很難過?
姐:神經病,又問這個問題!(我已問過數百遍)
姐:(沉思片刻)其實我已當你死了。
我:什麼?
姐:你最近很少回家,我已當你死了。

 

【後感】

我想我老妹的記憶力時好時壞,嚴重的程度該要光顧醫院了。中學時即使我們的關係比較不行,但打架又怎麼可能有我贏的份?打妹的我留了三分力,她卻是用梳子亂劈我腦袋,難怪長大後我有點兒神經大條,這卻真是他媽的一件意外。

 

而且,怎麼我妹寫東西時那樣肉麻?怎麼能用「很風趣很沩情很可愛的女生」來形容我?天...而且什麼是「如共對數十載的夫婦,(下刪十數字)」呢?現在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我愛著的男人一天到晚都說不喜歡聽我肉麻的情話,因為現在我讀完這篇文章後也毛骨悚然啊,以及我覺得自己好像在與男人照鏡。什麼是「狂人偶爾脾氣很差,很沒禮貌,也很挑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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