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1-08 02:16:26黃曦儀

忘年與淡然。之四十六




二零零九年一月六日

我在湖南助學了一位與你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男孩子讀書,我叫姐姐,他叫弟弟。收到弟弟的第二封來信,他世故,成熟和懂得說客套話,是一塊融入社會的材料。弟弟要求我講些有關你的事,我可不可以說你是個壞人?說你機心很重卻幼稚不會與人溝通?不會,我不會這樣告訴弟弟。我只會將愛給他,關心他和教他生活的細微之事,就像我曾經在何時何地都心願你的一生安靜美好。

有些人在童年時受了心靈的重傷,揹著沉重的不解長大了。這些人不懂得愛人,也難以信任別人,這些人很需要有人真正地愛他們,了解他們沉默語言背後的凄涼,可是這些人常常有意無意去傷害他人,讓好些曾經想幫助他們的人都遠離了。我們畢竟沒有佛陀的力量,每個人也只能盡力地保護自己。既然我不能無條件地代替你去愛護生命,所能做的就是去幫助其他願意自悟的人,上天給我遇到與你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人,必定有祂的意旨。

假如曾有兩個孩子在童年中哭泣,一個後來變成魔,就讓另一個有機會還原為人類吧。我是這麼渴望著,心願著,就看到了弟弟的出生日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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