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ossip169：我捨不得
前兩天，我的愛車被刮。被刮得莫名其妙。雖然有懷疑是學生的惡作劇，但自詡自己的超人氣，認為這種機率不太可能。結果證明是。
是自己導師班的學生傑作。奇怪的是，我反而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這個班和過去一樣，都是讓我從二年級接班當導師。鑑於過去的帶班經驗，我徹底收拾起自己過於感性的那一面，儘量採取理性冷靜的模式來帶班。問題是這個班之前的導師是自由風，按本校訓導主任說法是「懶散」，如果依照本班的數學老師說法，則是「很聽從學生的意見，一切都順著學生」的老師。所以，部分學生的反彈與不適應終於導致今天的結果。而我自以為只要秉持著「公平」與「理性」來對待每一個學生，相信他們最終將可以理解我的用心。
沒想到，我犯了矯枉過正的毛病。理性當然重要，但學生的基本需求也就是情感的需求卻被忽略了。
在諮商室中，輔導主任搭了一個橋讓我和學生意見領袖對話。主任請她說說看，她希望老師怎麼對待她？她說：「我希望當我們表現好時，老師能給我們鼓勵！因為一年級我們班是很散的，現在已經進步很多了，老師卻還是一直批評我們、要求我們。」學生的話沒有錯，這個學期才一個月，我們班秩序和整潔連連得獎。
她的這番話，我真的知道，但一直作不到。為什麼？因為每當我想這麼說時，實際說出來的話卻是冰冷的言語。我太清楚了自己的言行簡直是我老爸的翻版。發現由衷地稱讚別人、欣賞別人，對我來說，竟然是這麼一件困難的事。即便我一直有自覺，刻意避免自己重蹈老爸的覆轍，但一不注意還是會回到不太高明的人格軌道裡。
這個時候，我真的只能深深深的嘆口氣。
最後，我原諒了學生以及始作俑者。選擇自己承擔愛車被刮的財務損失。不過，我建議他們的父母親，不要讓他們以為我沒有要求賠償，希望父母親能藉機教育他們，例如扣除孩子的零用錢直到一定的數額，然後再把這筆錢捐給慈善團體（因為家長一直過意不去，希望能賠償我，所以我建議他們將錢捐給清寒學生基金），讓他們了解必須尊重別人的財物，也必須選擇適當的方法來處理問題。
好了，自我反省告一段落，現在，是我抱怨的時刻：我真的大受打擊。我已經向學校請辭導師，我會好好堅守崗位直到二年級學年結束，一旦升上三年級我無論如何都不想再帶這個班了。我真的好心痛。甚至打這篇文章之際，我仍然止不住淚水。當然不是心痛愛車被刮，而是心痛自己這麼捨不得學生的心意，竟然被狠狠刮了一刀。特別是破壞我車的學生，我還經常維護他，向其他老師說明他不是故意不規矩，是無意犯錯的。現在，我已經不相信自己的判斷了。
當然也有美好的一面，班上有位學生知道我傷心，一整個下午跑遍訓導處、輔導室、教師辦公室急著找我，就是想為我打氣。
親愛的朋友們，我絕對有當老師的堅持與理想，但我只是一個平凡人，也有情緒，遇到挫折更會傷心難過。每當有家長為他們孩子的犯錯，要求老師要包容他們時，我就很生氣。很生氣。然後我讀到了這篇文章。
教授爸爸週記：超修的邏輯
■賴鼎銘（世新大學資訊傳播學系教授）
當了教務長近5年，我一向對學生非常體諒、非常客氣，但上週五，我第一次跟學生大大吵了一架。
事情的起因，在於世新大學於去年新訂了規範，將選課的上限定為25學分，如果想超修，前學期的成績平均必須達80分才可以。這位來找我的學生，是一個轉學生，他想要4年內即時畢業，但成績又未達標準，因此，系裡明擺著不准他超修。
為此，他留了一封信，並三度到教務處找我。他因為沒有約時間，正好最近我也很忙碌，他一直碰不到我。三番二次讓這個學生失望，我也不好意思，於是要求秘書與他聯絡，他倒是很配合，下了課即刻來找我。
看著教務處課務組為我準備的成績單，我內心其實已有點稍感不耐。這個學生二年級轉進來，上下學期的平均成績都只有50幾分，及格分數都未達到，竟然還敢要求超修學分！
我跟他解釋超修的意義，告訴他這是一個獎勵優秀學生的機制，只要學生成績優異，老師當然對他的超修學分應該保持的水準，會有百分之百的信心。這樣的制度，在美國早已行之有年，目的在提供所謂的榮譽學生，可以多修一些課程的機會。
世新大學前此並沒有設定上限，但因為有學生一學期修了39個學分，竟然在媒體上夸夸其談，說還可以在外面打工，一點都沒有影響學業，意即大學實在太好混了。另外，有些學生則是因為太貪心，修了太多學分，結果一半的學分不及格，而被二一退學。這樣的情況，以一個追求教學卓越的學校而言，是否會讓外人覺得我們太過放縱學生、太不講究教學品質了！
這也是到最後，系所主管決議調整的主因。總結而言，設定選課上限，是要學生就可以承擔的課程內，好好將書讀好。不要貪多務得，結果變成低空掠過，成績草草。
這個學生似乎一點也無法接受學校的理念，及我的解釋。他認為這樣的限制一點都不合邏輯，依他的想法，如果學生想選多少就選多少，成績幾分根本不重要，只要學生可以畢業即可！
我就問他，以他二年級的成績，如何說服我們，他可以勝任超修的課程？他竟然告訴我，他是外系生，準備轉學考只花了一個月就考上，證明他其實很聰明，不用我擔心。我只好再問他，如果是這樣，又如何解釋二年級兩個學期平均都只有50幾分的事實？
我告訴他，國外很重視推薦信，如果他能說服那個老師，證明他具備潛力，可以勝任超修的課程，而且還能保持水準，我會慎重考慮。他最後也不敢接受這樣的挑戰，以他各科多半不及格的情況，又有那位老師敢為他說話？
跟這個學生吵了半個小時，我發覺他基本上是一個以自我為中心的世代；自認為學校的一切，應該是以滿足學生的需求為第一。換句話說，標準是學生自訂，老師配合即可。所謂的教學品質，他根本視若無物。
發覺我已無法與他對話，而且他又一副不想離開的樣子，我只好要求秘書趕快聯絡教官，讓教官幫我帶走這個學生。還好，教官未到之前，他講了幾句半帶威嚇的話後，悻悻然地離開了。當他假意地在門口向我敬禮時，我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那個晚上，我心情非常不平靜，更睡得不安穩。我的內心裡迴蕩著的，是不絕的疑問：台灣的教育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竟然出現這樣的學生？
這個學生，念茲在茲的，只是畢業後能考上法官或是律師執照而已。學校裡學了什麼、同學之間的關係、校園的生活，都不在他所珍惜的範圍以內。他的價值觀中，大學及老師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拿到文憑（不管成績多差），然後藉著苦讀，考上人人羨慕的專業職位而已。
這樣的學生，讓我不斷回味著，黃崑巖教授多年前提倡「先作人，再專業」的格言，旨哉斯言！如果知識只是工具，自然少了人性的關懷。台灣的專業受到的批評，就是因為少了人的成份，造成社會公平、正義及道德淪喪的境地。從這個學生的工具理性的思考模式中，我看到台灣專業教育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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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木一朗的著名名言是：「我想我一定會成功的，因為我是如此的努力。」
fianse
事隔五年了，又看到自己的這篇文章。問自己放下了嗎？仍然還在找尋一個出口。人格結構果然是人格結構，能輕易更改，該多好呢？但果然不容易唷。另一方面，世界需要各式各樣的人，一直記得金士傑的一句話，為什麼要笑？我就是不想笑啊。我也在想為何一再原諒學生的錯？理所當然嗎？可以原諒，但孩子終究是否得到任何教訓呢？他們值得被原諒嗎？如果可以我想了解這些傷害過我們的孩子現在過得如何呢？當然，這是執念吧。我不想放過自己。很多事，我會一直想，也許有一天，有句話會打動我。那時，我自然會釋懷吧。不過，不是現在。
Wei
我也帶過這樣的孩子喔~才9歲小二呢!
(引用fianse)
這種學生根本沒有意識到
她應為自己的錯誤承擔起責任。
只要被我責罵，就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
因為她很會把自己形塑成「受害者」角色。
就像我前幾次在她犯錯時，質問她時，
她開始哭訴她的父母如何地冷漠她、如何如何...直到我和她雙親都見過面，才發現：
事實根本不是那樣！！
我才開始發現這女孩是演技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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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一群老師的處理方式是：「不理會」
她的不正確情緒反應。
也就是說：她反應的任何問題，若是事實，
好，老師願意和她一起共同面對正視，學習處理.
但若非事實，我頭幾次的確很惱怒，
但明白她的把戲後，就很平常心地冷靜問她：
「妳說的是實話，真的嗎？」她很可能是
不太懂得處理自己情緒，也不懂為自己情緒
，所言所行負責的真正益處是什麼的人。
久了，她會覺得老把戲不管用，無趣.
目前，她沒再出狀況了.
但離學會真正負責還有段路要走。
看到你遇到的問題，其實多少也是
許多人會遇到的，很感謝你的分享，
我們才有機會共同學習成長.
fianse
豆媽：
沒問題。
拜占庭
fianse我可以在我想寫的一篇師生問題的文章中引用你的這個經歷嗎?
fianse
Dear 京都子：
謝謝妳。我已將自己的住址寄過去了。
京都子
金閣寺有開放呀
只是無法進入那個金色殿堂 但是遠觀拍照都可
我前年去過一次
遊客真的太多了
不過門票做成平安符咒 頗有保存價值
金閣寺並沒有讓我太感動
反倒是銀閣寺有深沉的美
但這趟帶女兒去
倒是可以為了買戀愛御守再跑一趟囉！
楓紅呢？
機會不高 每天看楓紅前線
可能十二月會比較美囉
不過旅館得早訂喔
fianse
呵呵。
謝謝兩位媽媽們的好意。
真是巧。我們的蜜月旅行，就是安排要前往京都唷。是女友提議的。這將是我第一次出國呢。目前還在找旅行社。
看到京都子的留言，我才猛然想起，貴人就在眼前啊。看來，這一陣子，得好好爬文。
我還是覺得真巧。因為豆媽所說的金閣寺，正是女友決定要前往京都的主因，沒想到雄獅旅行社回覆說，金閣寺並不開放一般人進去。這是真的嗎？
還是旅行社沒有安排行程才故意唬弄我們呢？不免想到，大陸同胞來台灣被削的事。唉。
拜占庭
兩年前去金閣寺，覺得他們的戀愛御守很漂亮喔。
快點快點，人家都說了，快討一個唄。
(現在去是不是可以看到楓紅?)
京都子
我的安慰希望來得及
雖然不知該如何安慰你 不過真的很心疼你的眼淚
教學真是一個人生道場
你的為文讓我去思考更多
我所無法出的
你所掏心的
我在你的痛苦裡
學會了一點點尊重
哇！要結婚囉！放串鞭炮吧！
繼續兩個人扶持的修行囉
下週末要去京都
要不要帶個結婚賀禮給你呢？
比如：神社的婚姻護身符之類的
喔！別客氣！
祝賀的心意是要有的
拜占庭
我對於學生的處理比較好了，大概是教書久了大致找到幾套對付某些狀況的冷方法，不太會讓自己完蛋。
不過重點是因為我沒有當導師了。我當導師的那一年簡直差點盡瘋人院吧。
現在我一直熱過頭冷不下來處理的是小孩。
fianse
「對我來說，太熱很危險，用心越多受創就越深，也越容易不小心連帶傷害某些無辜的孩子。冷一點比較適合我。」
妳的這段話剛好是昨晚我和女友枕邊談話的結論。
真的是這樣。導師工作真的該冷一點，才不會自我傷害，也連帶傷害學生們。只不過，說來容易，作來難呀。因為人呀，就是會「動情」，很自然的就會對在意的人事物投入感情。
但，細水長流才是王道啊。
fianse
Dear 豆媽：
今天我又處理一個學生的問題。又是那位破壞我車子的學生。只不過，這一次，我冷靜地先沉澱自己的情緒再處理。
這位仁兄在破壞我的車後，當時我選擇原諒他，以為他會記取教訓，結果不然。沒想到，他竟然藉著抬水果的工作，惡意地將要給導師吃的水果偷偷丟進水溝中，再撿回給我吃。這樣的事，自從我原諒他破壞我車的行為後，仍然持續了好幾天。
是班上同學看不下去，私底下通知我。今天我才發現。我先詢問班上同學這件事的真實性，確認無誤後，再請他過來對質。他在我的溫情攻勢下，全盤承認。我問他，為什麼呢？第一次犯錯是無知下的惡作劇。為何在老師原諒你後，你仍然這麼做？
雖然，最後他開始掉眼淚。我也心平氣和地再次原諒他，然而我的傷口又再度擴大。也只能再次靜待自己的傷口癒合。
唉。
拜占庭
啊，看到你已經走出來了，真好。
我一直想不出要跟你說什麼，大概是我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最近對學生很灰心，好笑的是並不是學生跟我衝突，是學生跟別的老師起衝突傷了老師的心讓我看了很難過。
學生有犯錯的權利，老師就命賤應該一直去接受學生所給的傷害嗎? 學生年幼無知，所以永遠是值得同情的弱勢，但老師在面對學生的集體暴力難道就不是弱勢嗎?
我已經很久沒有帶班了。大概沒什麼家長可以接受導師是對聯考沒有用的音樂老師吧。這樣省事很多，我覺得。對我來說，太熱很危險，用心越多受創就越深，也越容易不小心連帶傷害某些無辜的孩子。
冷一點比較適合我。
fianse
其實我慢慢走出來了。不再那麼難過。時間啊，時間啊，真的是關鍵。心緒有了沉澱後，也比較不會那麼鑽牛角尖吧。
也許當導師不該那麼用力。教學上，我已經比較得心應手。就是導師工作常常找不到要領，好像是自己太用力的關係，所以太強求。
Gable和poemstop的觀點都能讓我放鬆一些去看待學生的問題，現在我已經走出來，也能體會妳們的話。
謝謝妳們。
記得空出12月16日晚上唷，來參加我們的婚宴。
poemstop
Dear,
I feel sorry and sad about your loss on your car, and mostly, on your disappointment with the kids.
以前我碰過的狀況是學生打好幾次無聲電話給我，後來被我猜到是誰，
直接在電話裡嗆他的名字說，我會找警察處理，才沒再接到，
（我當時還計畫，等他畢業幾年後，半夜打電話去他家叫他起床尿尿。。。）
他也把我桌上的小魚弄死丟在辦公桌上，還跑到我當時住處樓下大叫他給我取的難聽綽號。
可是後來，他畢業兩三年後，竟然還記得在教師節傳簡訊問候我。
Who knows?
只能說，也許，在某些時間之後，他們更成熟一點後，會知道老師並不是他們當時想像的那樣討厭吧。。。
poemstop
Gable
好久不見~
我只能安慰自己
這個世界
什麼樣的人都有
有善解人意、認真負責的
也有什麼事都不太能做
只會惹事的
帶前一屆時
一個轉學生就壞了我們班這鍋粥
但後來告訴自己
今天如果他本來會砍死5個人
我教過他之後
只砍死了2個
那就算功德了~
有些人永遠和我們不一樣
或許也是我們不能了解的
可是要接受他們的存在
至少可以提醒我們
其他同學是可愛的~呵呵
fianse
唉，其實我試過了。她雖然頭腦不錯，可是完全沒有責任感。請她擔任的工作幾乎都搞砸了。或者說她的標準和一般人差太多呢？這麼說好了，請她擔任體育股長，結果同學都來投訴她根本不會帶操。真的讓人不可思議。這份幹部工作還是她自己選的。
Stella
我猜她多少有點才能,
是不是派些任務給她?
消耗她的鬼計多端.
例如請她擔任衛生股長.風紀股長.
策劃康樂活動...等.
fianse
謝謝妳們的支持。
我一直在想這是所謂的低潮嗎？我仔細檢視自己的情感後，我發現與其說是低潮，不如說是憤怒。
我憤怒的理由，主要還是這位學生在透過情緒性的方式自殘後，她犯錯、違規的行為似乎都不用再處理了。甚至以後她犯錯時，我也必須睜一眼、閉一眼？她根本就在轉移問題的焦點。
她在學校犯錯，她就說是父母不愛她。在班上犯錯，就跟輔導老師說，導師（也就是我）對她有偏見，都在針對她。
聽到她的說詞，我真的可以理解阿扁大總統這種人是怎麼產生的？
幸好，我們的大總統沒有自殘，不然，一定會造成省籍衝突。台灣人被外省人欺負之類的。
這就是我在班上的處境。她犯錯，我質問，她就趁我不在班上時，搞自殘，然後她的姐妹淘就圍住她...，她就開始告狀。
就像我前幾次在她犯錯時，質問她時，她開始哭訴她的父母如何地冷漠她、如何如何...直到我和她雙親都見過面，才發現：
事實根本不是那樣！！
我才開始發現這女孩是演技派的。
kokoli
現在我的班，也算是苦盡甘來。
所受的挫折與與自我懷疑也是一言難盡。
現在的一切成果，可以說是我「忍」出來的。
忍住那群反對我的學生對我的惡劣、嘲弄、惡搞、扯後腿、上課給你麻煩或沒面子等
不斷展現自己的專業，一直逼自己沒神經的視而不見，
去漸漸感化他們。
無條件的付出時間，只為了收他們的心。
現在孩子大多懂了，只是我不見得有太多喜悅，
反而不斷懷疑自己適不適合當一位老師，有沒有足夠的韌性及智慧再繼續堅持下去？在未來數十年的工作生涯中？？？
我懂你的苦，也心疼你。
加油！
你有我們這一群朋友挺你呢！
Stella
如果開始對她
視而不見,
對她作的任何事,
漠不關心,
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人最怕被冷落,
如果都不理她會怎麼樣?
中秋節快樂!
fianse
我最生氣的是學生根本沒有意識到她應為自己的錯誤承擔起責任。只要被我責罵，就開始一哭、二鬧、三上吊。真的，不騙妳。
有次，我忍耐不了，問她：妳是在演霹靂火嗎？
可是她有小聰明，所以是本班那群狀況外的意見領袖（大概有五、六人）。真可悲。
雖然大多數同學認同我，但是破壞的力量是很大的。我只能繼續為那些好孩子加油。幸好，學校的輔導老師已逐漸意識到她帶來的問題，不再聽信她的片面之詞。
因為她很會把自己形塑成「受害者」角色。
她的眼淚可以在一秒內噴出唷。絕對不蓋妳。
Stella
我也曾有這樣的感覺,
在我當店長的時候,
我的門市小姐對我說:
店長,我們也很擔心業績,
但,我們希望妳能多笑臉對我們,
快樂還是最重要的啊!
聽了後,我心裡真是五味雜陳,
請她們電話聯絡客人~拖延~不打,
請她們先把什麼事情做好,跟我說時限還沒到,
這樣~ 是也很擔心業績嗎?
真是一點也看不出~
事隔五年了，又看到自己的這篇文章。問自己放下了嗎？仍然還在找尋一個出口。人格結構果然是人格結構，能輕易更改，該多好呢？但果然不容易唷。另一方面，世界需要各式各樣的人，一直記得金士傑的一句話，為什麼要笑？我就是不想笑啊。我也在想為何一再原諒學生的錯？理所當然嗎？可以原諒，但孩子終究是否得到任何教訓呢？他們值得被原諒嗎？如果可以我想了解這些傷害過我們的孩子現在過得如何呢？當然，這是執念吧。我不想放過自己。很多事，我會一直想，也許有一天，有句話會打動我。那時，我自然會釋懷吧。不過，不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