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4/4                      PM21:06

今天清明我毫不意外的又被拉去巡迴拜拜了

不知道以後代拜服務會不會成為常態

好熱又好累，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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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寫完腦子突然想起有沒寫到的東西

關於成長的一些想法

以前覺得成長就是父母長輩對你的期望多了

給你的責任也多了，大概就是這樣

十年前，2014，那一年ㄋㄟㄋㄟ在10月因病走了，我哭得跟狗一樣

然後隔幾個月阿罵也在除夕前一天走了，那一年很不好過

在外遊蕩十幾年的我突然發現

自以為熟悉的一切，回家就遇得到的人事物

那樣理所當然的日常，正在慢慢逝去

那一年我理解所謂真正的成長是什麼

於是我決定回家了，因為痛苦所以懂得要好好珍惜

講到清明，親人的逝去在我的身上也發生過一些非日常

現在想起來也真妙，這些非日常總是出現在我夢中

2002阿公罹癌大概快要十個月，我還是個大一新生，躺在宿舍睡大頭覺

在某個星期二早上，為什麼我記得，因為我那天早上有體育課

我在宿舍睡到一半夢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旁邊好多儀器，視線很模糊

只見旁邊好多人手忙腳亂，十分慌張

突然有個護士拿著針筒往我手臂扎了一針，我嚇一跳醒過來

還驚魂未定的時候，手機響了

我爸電話那頭說阿公不行了，快點回家

接著腦袋一片空白，怎麼抓好行李的都忘了

印象中還跟小杜吵了一架，然後康聽到我的事

馬上載我飆到朝馬阿囉哈

趕緊買了最近一班車趕回高雄

我坐在擋風玻璃的2號位置，迷迷糊糊睡著了

我夢到我從家裡天花板俯看，一面旋轉一面下降

眼前是阿公躺在家裡，旁邊好多人在跪拜

就當我從上方快接近他的臉時

他的眼睛和嘴巴突然張開，射出綠色的光芒

我又一次驚醒

看了車上的電子時鐘，中午12:02

一陣周車勞頓到家後，我發現場景和夢裡一模一樣

往生的時間正是12點

這些事我從未跟家裡人提起

包括十年前，2014阿罵走的事

接到阿罵吃東西噎到的消息後隔天，其實大家都有心裡準備

要不就是植物人到最後，要不就是近期內就會走

過了幾天，執機到一半看到家裡電話打來

就大概知道我爸要講什麼

東西帶好趕回家裡，大家都在家裡等，東西也都佈置好了

由於還有一點時間，我在房間小睡休息

夢裡也是視線模模糊糊的，感覺我正在被抬上救護車

醒來之後，大人就說從醫院要載回來了

阿公阿罵和ㄋㄟㄋㄟ火化，送走之後的7~10天，我都有夢見他們

我在宿舍夢見阿公牽著我慢慢散步，走在一條都是白光的路上

我像小時候矮矮的，牽著他充滿皺紋粗糙的手，慢慢走著

抬頭斜看，他淺淺微笑著，心滿意足的樣子

我叫了一聲阿公，他沒說話，就這樣笑著和他一起走進光裡

夢見阿罵的情景是，我在家門口和大家守靈

從外面壓克力門探進去家裡廚房，看到熟悉的身影走了進去

我想說不會吧，開門走進去

沒看到東西，想說應該眼花，倒杯水來喝好了

然後往右一看，看到阿罵站在我面前

臉上掛著和阿公那時一樣滿足又欣慰的笑容看著我

我邊喊她邊放聲大哭，她沒有回應我，就這樣笑著

醒來只覺得好真實

ㄋㄟㄋㄟ的情況也很特別，我爸在火化送走牠之後幾天

我夢見我坐在家裡客廳地上，爸媽突然開門回來說

ㄋㄟㄋㄟ出院回來了，然後牠就跟在他們後面

搖著尾巴走進來，頭低低的，就像往常一樣窩在我懷裡

跟我撒嬌，好像在跟我說，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我好開心，又抱又摸的

但是我在夢裡很明白知道牠已經走了

怎覺得我老是在做些吊詭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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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別的好了

這陣子有點想檢討自己，講話好像很囉嗦

網路現實都是，感覺又回到不會閱讀空氣的自閉宅這樣

但就是會忍不住想打很多字回話

到底要怎麼拿捏，好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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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週桃花心木開花，經過的時候味道好濃

很多人不喜歡它的氣味

我卻很喜歡

會勾起很多過往

有一年中庭的桃花心木靜靜地落葉

那天下午掃地時間一到

全校都為眼前的景色驚嘆不已

滿庭院的紅葉，鋪滿亭子與地面，還有一些正緩緩飄落

就像下著深紅的雪

記得全校都圍在走廊上看，連老師都像學生一樣興奮

不過沒有維持很久，馬上就掃掉了

如果那時有手機就好了

有時慨嘆以前沒有現代科技造成很多遺憾

但是有些結局原本就是註定

不論如何試圖改變，終究會朝遺憾收束

理解這個事實之後

伴隨著痛苦，又成長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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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又在講一些沒講過的事了

一直在立旗ㄟ，我應該不會有事吧XD

2024/4/4             PM22:09 FeelinG 於蚵寮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