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12-04 23:16:16eling

巴博庫魯復興尖摸黑行─熟悉的老地方【2】

【小雨的夜晚】
11/28晚上九點,山社異常的冷清,說好要來送的人都還在路上,我正慶幸不用背出隊禮,結果佳岫趕來了,送了她最愛的「果凍條」﹝還記得去年小學生臭酸的手機嗎?﹞,我回絕了三次,卻還是被雅玫收下來了。

好不容易趕上9點54分的電車,卻發現連半個座位都沒有,我開始後悔「趕上」這班車,過了瑞芳之後才漸漸有空位,也趁機趕快拿果凍條出來吃掉,沒吃晚餐的學弟一根接著一根,立德卻還在開他的第一條,最後被濺得滿手都是,雅玫勸他再試一次,結果濺滿褲管,我猜從此他都不會再碰這玩意了吧。本來在台北是沒有雨的,火車愈往東北開,雨就愈下愈大,最後我也不想管了,淋雨就淋雨吧!之後雅玫一直被我當電視機玩,一下子唱台語老歌,一下子轉到鐵師玉玲瓏,一下子說相聲,就這樣一群人晃到了我熟悉的宜蘭。

車站外依然是一陣一陣的小雨,但仍然澆不熄大夥想吃宵夜的慾望,吃過10元串燒就往遙遠的台汽出發了。由於明天要坐的是宜興客運,所以今天睡在「台汽車站」明顯是佔人家便宜,所以大家路上一直在想該如何套招。回想每次來住這裡的天氣,除了松羅湖那次,好像沒有比這次更糟的,整路都在下小雨,但那次的松羅湖我的雨衣終究沒有派上用場,希望這次也能這麼幸運,於是我一邊祈禱一邊進入夢中。

凌晨5點,我第一次被學弟吵醒,他似乎一點也睡不著,到處走來走去,不斷有人過來用台語、客語和不標準的國語問他要去哪裡?他死都不肯開口。台汽的車一輛接著一輛發動,幾乎每五隔分鐘就會有一台車發動引擎,我真懷疑台汽哪來這麼多條路線和班次,但我還是繼續睡,直到六點半我才不甘願的爬起來,因為台汽的人終於發現我們沒有要坐車了,還開玩笑說要跟我們收一人五百元住宿費。

【回憶不盡的回憶】
7點半我們依然去吃同一家早餐店,進同一家7-11,然後走回火車站前的五州旅社搭宜興客運,看到司機還有那個坐在老位子的明池採買先生時,覺得他們一點都沒變,變的人好像是我,是變快樂嗎?變到連我自己都搞不懂了。在宜蘭遠望附近的稜線,上頭都籠罩著厚重的雲,我拼命的想要找尋沒有雲層籠罩的地方,所以一眼也沒闔上,深怕一閉上眼就什麼都看不到了。一路細數我到過的登山口,爬過的山,真是數不盡的回憶,幾乎每一個轉角都有過去的畫面,而我也不斷地再製造記憶。路過玉蘭村時,特地叫玉嵐醒來,看看與她同名的村落,司機也恰巧停在「表妹的雜貨店」休息,我在那裡找到了一支60圓的復古小花傘,可惜雅玫和玉嵐死都不肯買下。

【厲害的特技司機】
司機的車速原本就不慢,開在路上幾乎沒什麼人敢超車﹝可見當年我們追他追得多辛苦!﹞,進入岔往支線的北橫後,濃霧愈來愈大,能見度從10公尺縮短為3公尺,起初我還覺得很漂亮,四周雲霧圍繞,路旁還有翠綠的人造林、杉木等,但後來我開始感到害怕,因為司機的車速並沒有減少多少,頂多轉彎時多按個喇巴,路過鴛鴦湖的一百線林道時,他一手握方向盤轉彎,一手開車門順便丟出報紙,車子連一秒也沒停,可惜報紙落在水中央,苦了看報紙的人。還有一次對面會車,司機擺明不讓,還大鳴喇叭要對面的四台小車車讓開。除此之外,司機為了配合外面的雲霧繚繞,自己也在車內吞雲吐霧,完全無視那11張禁菸標語的存在,在在都讓我感到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