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語日常》 我講一个笑話予你聽
講著《拾穗》,逐家可能會去想著法國名畫家米勒彼幅三个查某人彎腰咧抾零星稻仔穗的名畫;毋過,我講的是已經停刋三十外年的雜誌。
我少年的時每個月會佇員林圖書館借這本綜合性雜誌,伊的內容包括科學新知、音樂評論、名畫紹介,內容豐富,水準也懸(高)。
彼時陣,對文學藝術當熱情。因為這本雜誌,我對貝多芬、華格納、蕭邦;哥德、但丁;達文西、米開朗基羅;拿破崙、希特勒等等重要人物,才有基礎的概念。也才會去借荷馬史詩《奥德賽》和《伊利亞特》,哥德的《浮士德》和密爾頓的《失樂園》遮的文學名著來讀。後來,也去買《拾穗》出版的《西洋歌劇的故事》、《交響樂的故事》。
彼陣,禮拜日有一个節目,敢若叫做《西洋歌劇欣賞》抑是《古典音樂欣賞》。阮兜(tau,家)無la-jí-ooh(收音機);所以每个禮拜早起,我會自公園這頭行二十外分鐘去公園彼頭阮屘姨兜聽。屘姨hân-bān(笨拙)煮食,閣有大姊通靠,過年過節,阮媽媽會替伊炊甜粿、包肉粽。我和小妹提去,就順紲(sūn-suà,順便)聽la-jí-ooh。
《拾穗》雜誌會佇每篇文章空白的所在刋短短的小常識抑是笑詼。逐遍提著雜誌,我會先去讀這「補白」的短文。有的笑話予我笑了閣笑,也會講予同學聽;我的『幽默感』無的確是彼陣發穎(萌發)的。
彼个年代,阮兜環境無好,老母是厚操煩的個性,欲晟養七个囡仔也確實無簡單。有時看伊憂頭結面,我娛樂老母的步數是:「媽,我講一个笑話予你聽。」
有的笑話會當予伊喙笑面笑,有的笑話伊無啥瞭解,會問:「伊哪會按呢?」按呢,嘛算有解鬰的效果。
到今,和朋友破豆,有時我猶會講起少年的時讀過的笑談。笑話先佇我頭殼內「發作」,我慣勢講未完甚至猶未講,家己就笑甲袂收煞;朋友講我「笑點低」,講笑話的「前奏」比笑話本身較笑詼。
凡勢也是少年的時愛讀笑話的啟發,我才比別人較容易看出一个人抑一件代誌心適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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