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語極短篇》 教堂vs.動物園
我回:「真慘,一遍袂記得,就予人點痣做記號。」
彼年,有朋友欲畫猴,招我鬥陣去動物園看猴;看動物我有趣味,隨答應。阮一路欣賞無仝類的猴山仔,一路翕相。紅猴、烏冠膨鼠猴和狐猴,攏真心適。狐猴的長尾一節烏一節白,親像貴夫人的圍巾。
阮看in(牠們)佇樹仔頂表演特技,看in掠虱母,也聽in吱吱叫,毋知是咧講話抑是冤家。既然來到動物園矣,阮也去看犀牛、麒麟鹿、虎、豹,感覺這日過了足豐富。
啥人知影轉來厝,開電腦,卻讀著幾若个信息,問我哪無去參加「文藝雅集」?有啥代誌?毋是約好欲坐仝桌?講一个圓桌欠我一个人,缺一角;講照往例,集會結束了後,幾个人去啉咖啡繼續講天說地。
唉呀,我哪會共這件每年一擺的代誌袂記得甲遐爾澈底?是好朋友辦的重要活動呢,進前工作人員也來問過我欲和啥人坐仝桌,閣共我的桌號寄予我,我竟然缺席!
聽講我是去動物園,in講:「啊你是啥意思?敢講阮比猴山較無好看!」
自彼遍以後的文藝雅集,我若較慢到,就有人講我無定著閣袂記得矣。
今仔日,閣予Y按呢講,我怨嘆一遍失誤,就予伊記牢牢。伊講:「總是袂當kan-na(只)我予你講。」群組內的阿芳佇邊仔喝燒:「教堂vs.動物園,兩人有拚,哈哈!」
Y教堂的故事閣較譀(hàm,誇張)。
阮的好朋友阿嘉過身,佇「懷恩堂」的追思禮拜,Y叫我替伊留位,兩人坐做伙,傷心較有伴。結果,我直直越頭「貓貓相」,攏無看著伊;到最後的「花語」,逐家排列提一蕊花向阿嘉做最後的辭別的時,才看著。
Y講伊差不多時間到禮拜堂;毋過,行毋著所在,去平平佇新生南路的「聖家堂」。佇遐,聽聖歌,聽台頂的人致詞;講的名毋是阿嘉,想講彼可能是伊的教名。後來愈聽愈奇怪,而且,毋但無看著我,也無看著新聞界和藝文界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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