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05-02 22:28:24貞觀

回憶!好久好久以前!!

夜裡!一陣風吹來!突然的吹起了久遠前的一些回憶。關於那些甜甜的記憶,也許在心海裡也是生命中難以忘懷的一部份。

還記得那是大一的新鮮,伴著對大學生活熱情的渴望,校園裡花是紅的、夜是綠的,一切都是無限的美好。

認識她是在國樂社的社辦裡,雖然我始終沒有繳過任何的社費,但是對於那裡的向心力卻沒有少過。

印象裡,她似乎開始練習橫笛練習的很早,所以同是大一,卻已經有足夠的資格當我的老師,教我D調笛。而我今天如果在閒暇之餘還能吹上幾曲笛子,恐怕還是因為有她阿!

社辦是在敦煌書局的旁邊山洞裡,總是有著絕世高人隱居的味道,每每透出快疾無輪的曲調。而我,就在一個蹺課的下午,因為一曲小調而入了桃源。

第一次見到她的感覺是無法言欲的衝擊,彷彿是好久好久以前在古裝電影裡見過的狐仙一般,只是感覺世界在那一瞬間完全的靜止了下來。她親切問我來此有何指教。我紅通著臉表明我來學笛子的決心。

一週後,我帶著我那新買的笛子到社辦來了,開始學笛子的生涯,或許是因為希望得到佳人的垂青,所以總是特別的認真練習,夜裡我走進相思林的深處去練習著如何掌握吹奏笛子的氣流,有不懂地方,也一定要練習到領悟要領才肯休息。

但是一個學期過去了,我的吹奏技術突飛猛進,但是與她的感情還是停留在一種曖昧不明的關係裡。說到底,我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想與她突破友誼的界線,還是對於某種型類自幼殘存的記憶所引動的感情。

慢慢的,其他社團的比重增加了,然而心理深處,總有那麼一點怪怪的,但是新交的女友,需要佔領我生活中的比重也越來越加增,國樂社就慢慢的在各種因素影響下,逐步的淡去了。

有時,在東別看見打個招呼,彼此遙望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有時我遠遠的望見坐在別人後座的她,從我身邊呼嘯而過,除了長髮飄起的背影,還是背影。

大度山的時間過得很快,就如同大度山的氣溫一般,上昇下降都是一瞬間,在你還來不及反應,黑夜白天的巡迴又走了一輪。

大二到了,課業加重了。為了寫程式,我偶爾晚上會在計中用功,當然也順便玩玩bbs。

緣分,總是奇妙,在結束前總是如同煙花一般,在眼前一閃而過,卻在心裡留下永恆的視覺。

學期中的某一個晚上,我帶著女友在計中玩bbs,心血來潮隨便的在長長的使用者名單中挑了一個來對談。很巧的,居然就是『她』,隔著電腦螢幕,我心裡的話似乎憋不住了,一字一句含蓄的暗示著我心裡的思念。一陣螢幕似的沈默,緩緩的得到「你不能愛我」的答覆。狡猾的我,從未明白的訴說「我愛妳」,只含蓄的以『我X妳』來暗示我的心意,好讓尷尬的情況可以有台階下。

當然,此刻的我自然表示我的〝X〞是我『找』妳,氣得她立刻要求見面,而兩間不同計中教室的距離,只是幾秒鐘罷了。

我們在走廊的尾端,靠C教室的地方見面,一見面她就一直捶我,說我開這種玩笑太過份,然而在彼此接觸到眼神的那一剎那,我感覺到她身體的一陣顫動,一種怪異的感覺從心底升起。很多語言總是隱含在眼神中,而此時的沈默才真的是千言萬語。我們接下來是一句話都沒說,默默的回到彼此各自的電腦教室去。心裡彷彿有種想哭的感覺,卻哭不出來一般,僵在那裡。

那夜之後,直到畢業,我們都沒有再聯絡過,或許算是彼此刻意的避開吧。也或許是我後來遇到學業上的打擊,使生活轉了方向。

畢業典禮的那天,我在文理大道的鐘下見到了她,她告訴我她轉系了,祝我畢業愉快,我彷彿從眼神中解讀了些什麼,是一種複雜的情感吧!在一片片的落葉下,我步出了大學的校門,然而揮一揮衣袖,帶走的不是雲彩,而是感傷。

後來,入伍新訓時,遇到了她轉系後的學長,輾轉思考後,要了她的新地址電話。然而軍隊生活總使人忘記了許多的過往,隔了半年多,當我拿起電話,得到的答案是簡單的三個字「搬走了」,和掛斷後的嘟嘟聲迴盪在午夜的電話亭裡……。

今夜,我偶拾起地上的樟樹葉,深深的吸了一口,彷彿文理大道上的空氣。腳踏落葉的莎莎聲,又在耳邊響起,然而她的身影,卻在心底越沈越深,連漣漪都看不到了。或許生命中總有許多年少的遺憾,一轉頭映著昏黃的騎樓燈,一滴淚還在眼角,緩緩的滴落,無聲的夜裡,連無聲的思念都悄悄的沈默了,悄悄的,沈默了。

貞觀
2002/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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