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03-10 10:13:31david

第33回 做人不簡單

沙漠迷情系列

33回 做人不簡單

 隔早,霓虹早已睡醒了,但她擔心如果將英志摟住她身軀的雙手推開的話,英志會馬上驚醒,於是她耐著好性子,又再床上多躺了一會兒。待英志睡夢中無意地翻了個身,霓虹才躡手躡腳地到浴室內沖洗一番。

 為了不擾英志的好夢正甜,霓虹悄悄地用電話訂了送客服務的早餐,讓飯店內的客服人員將餐點送入房間內使用。

 當客服人員的按鈴聲響時,吵醒了英志,他睡眼惺忪地問霓虹:「現在幾點鐘了?」

 霓虹含笑地:「大老爺,已經早上九點多了,我們的早餐也來了。」霓虹不慌不忙地去開客房的大門拿早餐。

 英志及霓虹心滿意足的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餐。霓虹看到英志滿臉的倦意,便體貼地說:「英志,你再多睡一會兒,我一人去湖邊散散步,好不好?難得來一次太浩湖,總要多多欣賞一下此地的好山好水吧!」霓虹又撒嬌了起來。

 英志深深打了一個大呵欠之後,倦意十足地道:「好吧!妳一個人去外面逛一逛也好,我還沒有睡飽呢,又不能強迫妳每一回都要陪著我多睡一會兒,但妳一人在外,要小心點,別忘了穿件厚外套。」

 霓虹興奮地穿了一件粉紅色防水的雪衣,習慣地與英志相擁一下之後,將她手上的紅色大圍巾,把她整個人的頭部完全緊裹住,然後興緻勃勃地往大門的出口走去。

 望著屋外,霧茫茫的一片,霓虹用雙手在嘴邊哈了一口氣後,便將雙手放入雪衣的口袋內,有些遲疑不知道往那一個方向走才好呢?

 看到太浩湖街道上整齊的市容,空氣中,在冷冽裏有一份純淨的質感,讓霓虹的精神不覺地抖擻了起來,她又懷念起以前在台灣時,與友人在冬天暢遊陽金公路的那一段美好時光,那時陽金公路上也是霧茫茫一片,但山中的空氣清涼潔淨,與太浩湖的空氣,一樣令人難忘。

 霓虹一邊沿著街道走,一邊就哼起台灣的歌曲來,她許久未曾有這麼一段自由自在的時光。當霓虹快靠近太浩湖時,湖上也泛著一層薄薄的白霧,霓虹又憶起范仲淹所寫的那一闕「蘇幕遮」:

「碧雲天,黃葉地,秋色連波,波上寒煙翠。

山映斜陽天將水,芳草無情,更在斜陽外。

黯鄉魂,追旅思,夜夜除非,好夢留人睡。

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霓虹口中唸著,唸著,她不禁流下了兩道淚水,因為她懷念起台灣的家人,還有親朋好友們,想到自己顛沛流離,從美國紐約市離婚之後,又輾轉流浪到美國西岸的賭城,與英志相戀相愛,然後結婚,現今兩人又開始為了生小孩之事而煩憂。

 想起過往的一幕又一幕,如走馬燈似地,一一浮現在腦海裏,霓虹決定今年的暑假一定要帶著英志到台灣去,見一見她的家人及友人,否則這思鄉之愁,難以磨滅。即使她也經常地與家人們通著長途電話,但畢竟自己的遭遇,是曾經滄海難為水,深怕家人因為她結婚又離婚的事跡,在眾親友的面前,抬不起頭來;但又更思念著家人及台灣的一切一切。許久以來,霓虹從未如此暢快地痛哭一場,她竟有一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長年與英志恩恩愛愛地相守著,兩人是誰都離不開對方,但長時間的相互佔有著對方,竟也讓霓虹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窒息感。一個上午的漫遊,霓虹釋懷不少,愉快地哼著歌曲回到小木屋內。

 望著仍在熟睡的英志,霓虹也不忍驚醒他,或許昨晚英志賭得太瘋狂了,難得放縱自己一次,賭個痛快,但畢竟歲月是不饒人的,英志都已經快到五十歲了,他的身體也已經禁不起長時間的熬夜。多賭一些,也多消耗英志的精力與體力。

 霓虹依然決定打電話叫客房服務送來他們兩人的午餐,免得英志沒睡飽,即使起床走到賭場內的餐廳用餐,英志可能剛起床會受到外面的風寒,而影響了遊興,霓虹現在的思慮周密很多。

 果然當午餐送進他們住的套房內後,英志還是在一片濃厚的睡意之中,霓虹只好將英志喚醒,兩人共享著午餐。英志在飯後也誠實的招供:「真的是年紀老了,不中用了,我只賭了一個通宵,我的身體就疲倦得受不了,以後我不再賭博。」

 英志自說自話,霓虹也不想再責備英志,只要英志身體健健康康地,他想做些什麼事情,霓虹也從來不過問的。

 飽餐一頓之後,英志的精神也略為振作一些,他便建議:「虹,我們開車去逛一逛外面的風景,好不好?」

 霓虹很少拒絕過英志的想法,她如藤蔓般地攀附著英志的身邊,英志一個口令,霓虹就一個動作地緊追在英志的身旁,於是兩人便穿著厚重的外套攜手出門。

 當呼吸到太浩湖純淨的好空氣時,英志驚呼了一聲:「這裏的空氣實在是太新鮮了,怪不得許多滑雪客在冬天來臨時,都要到此一遊。」

 英志還是將車子開到太浩湖邊,與霓虹在寒冬中一起攜手往湖邊散起步。或許是幾年夫妻的默契使然,當兩人手一拉在一起,兩人便覺得彼此的心連心,再多的語言也是枉然的。

 望著一片灰濛濛的天空及湖水,英志不免感慨地:「人生不竟然完全都是日日是好日,有時難免像這茫茫一片的白霧一般,是一個壞日子。但只要有妳陪伴我攜手向前行,我什麼都不怕。」

 霓虹心懷感激的兩眼直視著英志,她竟然莫名的潸然落下淚來:「英志,自從我遇到你之後,我整個人生的命運就大逆轉了,否則我還真不知道,今日我將流浪在何方呢?你是我生命中的貴人及唯一的愛人,生命中因為有了你的存在,我又重新覺得人生是多采多姿的,你讓我每一天都活在驚喜之中,你讓我每一天都活在希望之中。如果我的生命中沒有了你,我將不知道,我要如何地走完我人生未來的道路。」

 英志輕輕地將霓虹臉上的淚水擦拭掉,安慰道:「虹,妳真是一個傻女孩,自從我認識妳,愛上妳,娶了妳之後,我的心中,甚至我的腦海裏,全都是妳一個人的身影,我的生命中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了,除了我們未來的小孩之外。」

 霓虹破涕為笑道:「不知道為什麼?最近自從我們計劃要生小孩之後,我變得更為多愁善感的,總是心中忐忑不安,一會兒擔心東,一會兒擔心西,腦中常會浮起莫名的焦慮感。英志,今年的暑假,你陪我回台灣一趟,去見我們家人好不好呢?」

 英志開懷的笑了起來:「虹,我早就想去台灣見妳的家人,但又擔心妳怕親朋好友會嘲笑妳,離了婚又再改嫁,妳會沒有面子,要是妳最近懷孕的話,到了夏天,妳挺著一個大肚子回台灣去,也不太方便的,到時候我們再做決定,是妳我一起回台灣呢?還是我們直接邀請妳的家人們來賭城度假並探望妳,比較好一些呢?妳現在也不要想太多了,專心當一個準媽媽吧!」

 霓虹一聽到「準媽媽」這三個字,她又臉紅了起來地對英志撒嬌:「你不要再嘲笑我了,你難道不也是要專心的當一個『準爸爸』嗎?」

 一談起生小孩之事,英志與霓虹不禁喜上眉梢,兩人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過一會兒,霓虹似乎又想起一些事情,她一臉嚴肅的對英志說:「英志,我必須要先向你說明白,我們東西方的文化及習俗不大相同,如果我的家人們來賭城探望我,我可不能將他們放置在你的民宿旅舍內住宿的,因為這會引起我台灣親友們不滿及嘲笑。我們在台灣,如果去拜訪親友的話,都是住宿在親友的家中,否則別人便會覺得對親友招待不週。屆時,如果我的家人們來睹城,將要住在我們家中一個多月的話,你會吃得消嗎?你可以忍受一個月內,你都沒有生活上的隱私權嗎?英志,你要將此事,好好的先想清楚了,再決定你要如何處置這一些問題。」霓虹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大串的話。

 英志一臉驚訝地道:「我真的沒有想到東西文化上的差異這麼大,說真的,我一定會忍受不了妳的家人在我們的住家中,住上一個多月,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如果住上一個星期,這還可以忍受及理解,我真的想像不到,你們東方人家族之間的親蜜度是如此緊密,這一個問題我得好好地想一想。」

 霓虹續道:「你可能覺得在美國,老年人住進養老院中,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在台灣,現代的人也逐漸地西化了,也會將自己的父母送進養老院中,但這樣的事情,還是要全家兄弟姐妹們一起討論,並爭取父母親的同意,才能實行的,否則會被人冠上『不孝順』的罪名。一般而言,在台灣的老年人,如果子女眾多的話,子女便會依照排序,將自己的父母親輪流安排到每一個子女家中住一段時間,可是我聽說,現在台灣政府開放東南亞外勞,進入台灣市場擔任看護、幫傭、或是到工廠上班的人數很多,所以一旦家中有請外勞當看護的話,老年的父母親們還是會與子女們一起居住在一起的。」

 英志頻頻搖著頭,霓虹不厭其煩續道:「我們東方人還是覺得你們美國人才現實的可怕呢,那有家人之間,連一點小錢都算得清清楚楚的。以前我剛到美國紐約市中國餐館內上班時,無意中在餐廳的前廳,看到一大桌的美國人,每個人紛紛地從皮夾中掏錢出來,平分用餐費時,我也大吃了一驚,這種事情如果發生在台灣的話,大家會覺得丟臉死了。即使要分別付錢,我們都是私底下再算帳,然後請一個人代付全額,私底下,我們再付給他每人應付的金額。不過現代年輕人也有逐漸西化的趨勢,大家也是親兄弟明算帳的,但一般台灣人,甚至中國人覺得請別人吃一頓飯,這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可是偏偏美國人錙銖必較,讓人有些吃不消。英志,還是你對我最大方。」

 霓虹說完後,輕吻了英志的臉頰一下,以表感激之情。

 英志開心地道:「虹,妳是我親愛的妻子,除了妳之外,還有誰值得我在他們身上投資呢?到老了,我還要靠妳來照顧我呢,我知道妳一定會捨不得將我送進安養院的,即使要去,恐怕連妳自己也會陪我一起住進去呢。」

 霓虹用手輕輕地在英志的臉頰上拍了一下:「你知道就好,我會一直照顧你到年老的,誰叫我是你的妻子呢?」

 兩人熱烈的在湖岸邊講了大半天的話,眼見暮色逐漸籠罩著太浩湖,兩人便打道回府,準備在賭場內的餐廳中,大吃一頓,可以來驅驅寒氣。

 為了助興,英志及霓虹同樣點了牛排餐之外,他們也各叫了一杯紅酒,一方面佐餐,一方面可以提高兩人的好興緻。

 英志與霓虹最近為了計劃生子之事,他們也多參考家庭醫師的建議,多食用一些高蛋白質的食物,另一方面家庭醫師也建議他們兩人的性生活要重質不重量,並且醫師也分別安排了英志及霓虹去醫院內做全身的健康檢查。

 很幸運的,醫院的健康檢查報告,顯示英志及霓虹兩人的身體狀況各方面都很健全。現今萬事俱全,尚欠東風,只等待霓虹的肚皮能夠爭一口氣。

 兩人在酒酣耳熱之際,英志便攙扶著霓虹回去他們的小木屋。在進屋前,英志特地將霓虹整個人都抱起來,像是抱著新娘子入洞房似地,霓虹嬌滴滴的將整個人的臉龐埋入英志的臂彎內。

  早已意亂情迷的兩具軀體,一倒在席夢思床上,英志就單手勾著霓虹的腰,迫使她後背貼著他的胸膛,緊密無縫地貼合著,另一隻手則緊緊握住她胸前的嬌乳,五指陷入,擠著Q彈的嫩肉,時而拉起時而愛撫,配合著嘴唇從乳峰側邊的啃咬,好似想把那兩座尖聳高峰移山倒海。

   雪白的乳峰上佈滿著他吸吮過的津液,胯下禁區那裡也早已「水跡斑斑」。英志遲遲不提槍上陣,霓虹知道他是故意的,故意想看她春情迷離,氾濫成災的樣子。於是霓虹也興起了玩弄的春心,刻意用手套弄著他那裡,感受著他那裡的脈動。英志似乎被她這樣的動作弄得有些煎熬,眼睛紅得不像樣子,額頭上更是有不少的汗珠滲出。霓虹明顯感覺到英志呼吸更加沉重了,他在粗喘,雙腿間的那根大寶貝欺進了幾分,好似在方便她的主動搓弄。

   她應該也已經是春情盪漾了,指尖不由刮著他的大寶貝,取悅他讓他能夠更加舒爽,甚至纖細的手指,又漸漸往下,撫慰著他大寶貝根部的那兩顆丸子。兩人的呼吸更加急促,他粗喘著,聲音低沉暗啞,有種隱忍而又克制的意味,她也忍不住面紅耳赤,手底下越發地賣力起來。

   他火熱滾燙的那根大寶貝,終於順著她高聳的臀瓣,慢慢的滑入……她身體下意識地扭動,好讓那根滾燙的大寶貝越發的深入。然後他慢慢的往上頂弄,帶著濕意的大寶貝,有一下沒一下的,故意碰著她氾濫成災的桃源洞口。粗脹到發紫的大寶貝,在她白嫩的雙腿間大力地操弄著,疾風驟雨般的動作,越來越快,也越來越猛……

  隨著他抽插的動作,肉體拍打的聲浪,聽起來淫靡到了不行。呻吟,一聲接著一聲,兩人抵死纏綿地貼合了在一起,早已分不清,是誰主動的,又是誰在故意隱忍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他的一聲悶哼和她的一聲嬌喘中,她到了,而他也釋放了。

 或許是今晚的牛排提昇了彼此濃烈的性趣,霓虹才會大方主動地挑弄著英志身體的敏感地帶,讓英志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刺激感。這一種性愛關係主客體的姿勢變換,讓英志感受到從未過有的震撼及性慾賁張,讓他盡情地在霓虹的後方馳騁及發洩。

 性愛關係使人生理上歡暢,親密的精神層面交融,更是讓人活得有意義及有目標,霓虹及英志在身與心,情與慾交互融為一體之下,兩人愈發顯得生氣盎然及精神愉快。

 無怪乎,專家學者們就曾說過:人的頸部以上是「神性」,頸部至腰部是「人性」,致於腰部以下呢,那就是「獸性」了。

 愛的極限是什麼呢?是舊情綿綿,難分難捨嗎?霓虹覺得,她與英志之間的情愛及婚姻生活,是一種習慣,相互習慣的一種生活感,很平實,也有些粗糙,不全然是一種美麗感受,但卻很真實。相互真真實實地緊密的生活在一起,像日出日落一般,永遠在一個固定的軌道中,滑行著。

 英志及霓虹有若初戀情人般,在太浩湖邊度了一個令人意想不到的美好假期,待他們回到賭城之後,又意外地獲知西羅的老婆羅娜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讓西羅及羅娜兩人興奮不已,並也使得英志及霓虹沾了他們的喜氣。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