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2-03 00:59:13鐵冰小雙

浪漫

一個夏天的下午,我趴在書桌前,正攪盡腦汁爲賦新詞強說愁。

一個白色的身影,留著長長的鬍鬚,白衣白袍,腰間還掛一把長劍,慢慢踱步到我身旁。

我慌忙起身下拜:「恭迎呂真人大駕。」(其實從來沒拜過呂洞賓)

那人用鼻子哼了一聲,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一支好大的毛筆,在我牆壁的明星海報上,唰唰地寫下兩行大字。「痛飲狂歌空度日,飛揚跋扈爲誰雄!」

哇!是李白耶,我刻意忽略寫在光滑不吸水海報上,糊成一片的兩行「墨跡」,連忙向李白請教寫詩的秘訣。

「有一種東西,叫詩意。」李白打著酒嗝,我連連點頭。

「詩意需要高強功夫!」

「請問是那種將滿肚子詩意,釀成月光,餘下三分嘯成劍氣,繡口一吐就半個盛唐的絕世內力,還是亂髮扁舟,乘風破浪,一轉眼已飄過萬重青山的高強輕功?」我試探性的詢問著。

那個被賀知章識破身分,杜甫遍尋不著的身影笑了。

「說出來會被嘲笑的浪漫,才有追尋的價值,即使淹死了,姿勢也會很豪邁。」李白從水族箱撈出一輪明月,如是說。

慢慢的,那身影逐漸模糊,我依稀看到,蘇東坡在窗外招手(又要去喝酒了吧?)

突然,我醒了,收拾著留了滿桌的口水。

我想我好像知道,什麼叫浪漫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