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5-14 09:08:27★☆tifanny☆★

原創番外——《情定古堡》8. 愛情的影子(上)



by tifanny


尹東淑作爲臻茵的監護人,Irina Dupnt作爲臻茵法律上的母女關係,被Marc Hans律師事務所派來的直升飛機急請至法蘭克福。

Marc Hans律師事務所,是歐洲人盡皆知的“皇家”事務所,歐洲50%貴族的法律顧問都由他們擔任,而路德威家族和他們的關係曆指數來已有40多年,Marc Hans本人對路德威家族的一切,可謂一清二楚。

Marc Hans律師是個滿頭華髮、高大、英豪氣實足的德國人,老頭望著款步進門的兩位女士,迎上前去熱烈地給予擁抱。

“歡迎來法蘭克福,我親愛的女士們。”
Marc Hans藍色眼眸裏顯出悲傷, “很遺憾,我們在這種時候見面。”

尹東淑和Irina Dupnt從他熱忱的懷抱中離開,仰看他哀悼的神情,竟一個也沒開口。

她們該說什麽呢?
她們想啊,盼啊,等這一天已經20年了,整整的20年!
日想夜盼的這一天終於到來,心潮竟無可名狀……

“我知道女士們的心情很複雜,但我想這一切的一切全是上帝的安排,無論是20年前、還是20年後的今天。” Marc Hans感觸地雙手合十,舉頭向天。

“不是20年,是21年!” Irina Dupnt瞪著因激憤而充滿淚光的棕色眼睛, “什麽時候開始?”

“明天,在法律和皇家的記載上,明天開始女伯爵就是古堡的主人!”

21年前也是Marc Hans來到天鵝堡,親口向Irina宣佈:她的丈夫在法律上已經死亡,新伯爵從明天開始就是古堡的主人!

從這天起她成了寡婦,由伯爵夫人變成一個被趕出天鵝古堡的棄婦。而今,同樣的情景再次重演,這不是她日期夜盼的結果嗎?

可她一點快感也沒有。
心裏有說不出的酸楚:“Sarah我的寶貝,上帝把本屬妳的一切歸還於妳了,而我要昂首挺胸地重回天鵝堡!”

Marc Hans雙手交疊在一起放在嘴邊,“Oh,我們可愛的小公主,她是我在處理這樁悲傷事件中,唯一的快慰。”他還清楚地記得,當年閃著亮晶晶大眼睛的小嬰孩,是那樣惹人憐惜地被瘦弱的母親抱離古堡的情景。

“我什麽時候可以當著女伯爵的面,宣佈她爲古堡的主人?”
Marc Hans眼光期盼地望向兩位女士。

“她現在人在羅馬。”
尹東淑擦拭掉流下的淚水。

她的心情怎能用簡單的“愛”或“恨”來形容?
臻茵對她來說,不光是唯一妹妹留下的骨血,更是初戀情人最親愛的女兒。

這位英俊多情的伯爵,當年愛上她的妹妹離開了自己,那其中的難堪、瘋狂的忿怨,又豈是愛恨交織能表達?

他使她,在當天就接受了自己並不愛男人的求婚,她要搶先結婚,先于她的妹妹。雖然她的丈夫在過去20多年的歲月裏,對她是那樣的無微不至,她似乎也愛上了他,但心裏愛情的影子卻從未退卻過,他一直在,一直都在……

儘管記得他的方式是咬牙切齒的恨!
當伯爵10年前親來韓國求她時,她還是拗不過自己的心,答應了他——每年讓臻茵見他一天。
因爲他向她坦露了路德威家族的百年秘密嗎?
她想是的,因爲這秘密讓她把深深的恨暫且擱置一邊,爲他、爲他的家族流下了痛楚的淚水……

從此,她爲臻茵的未來深深地擔憂起來!
她常常會在小臻茵熟睡後,撫摸著她柔軟的發、秀美的額,俏麗的小臉,淚流滿面……,“我的臻茵,妳知道妳的人生路將會多難走嗎?但願上帝對妳格外恩待,不要象妳的祖輩們那樣去暗無天日的地獄。”

“那我派人接她去巴伐利亞,再按古老的迎候禮節接她回古堡。”
Marc Hans興奮地揚起了雙臂。

“過些日子吧,讓可憐的孩子再快活幾天。”
尹東淑淚眼望著窗外,“我要先和她談談,她還一無所知呢。”很難想象臻茵知道了這一切,會是什麽反應?

“過些日子?”
Marc Hans爲難地看尹東淑,“葬禮安排在後天,女伯爵不參加?”

“這種騙人的把戲,不去也罷!”
Irina Dupnt揚起長長的眉,輕蔑地說。

“可是natasha希望女伯爵能與她的父親作最後告別,更願意她早日回到天鵝堡。”Marc Hans聳著肩,無奈地攤著雙手。

“早日回去?哼…!她就不怕女伯爵知道,當年是誰把她的親生母親趕出天鵝堡嗎?” Irina揚起嘴角,勾出一個憤怒的笑。

尹東淑轉眼望Irina,眼裏滿是擔憂,她預感到今後的日子,臻茵將成爲Irina和natasha Gelfand le Pera Ludwigs老伯爵夫人之間的戰爭工具!

她望著落地大玻璃窗外法蘭克福迷濛的天空,深深地歎出一口氣,“臻茵啊,臻茵,我的孩子,妳的開心日子到頭了,願上帝保佑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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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泰俊在舅母尹東淑接到來自巴伐利亞的報喪電話後,緊趕慢趕一天內移交了華克山莊的手頭事務,于尹東淑起程去巴黎的第二天也飛往羅馬。

因爲他的寶貝妹妹臻茵正按約前往羅馬與Ludwigs伯爵會面,對突然“離開人間”再也無法赴約的伯爵,她還毫不知情——即是她的親生父親!
更不用說,她將面對的人生新旅程了。

下了飛機,無心看一眼羅馬迷人的夕陽,坐上計程車趕往臻茵教母Irina Dupnt在羅馬博爾蓋塞的別墅,泰俊心情異常憂慮。

他幾乎是倒在座位上,仰首閉目、用力地揉一揉酸澀的雙眼,長長地歎息一聲。

她的妹妹一起生活了20年的臻茵,他太瞭解她了,天真、單純、任性、善良而易被感動,這樣的女孩如何面對她將來的艱難險阻?

對於她的身世泰俊早在一年前就知道了,那是舅舅葬禮結束後回家,舅母痛不欲生地狂飲,醉後吐露出的真情。

當時,舅母泣不成聲地要他永遠守護好臻茵,永遠把她當自己的親妹妹來疼愛,即使自己離開了這個世界,也請他這麽做,還要他向著去世舅舅的遺像發誓。

韓泰俊面對酒醉而淚流滿面的舅母,猶豫了好一會兒。
發誓?發誓就意味著:臻茵永遠只能是他的妹妹了!
但他還是那麽做了,忍耐、沈默、堅貞的性格,注定他永不可能讓養育他的舅母失望,儘管誓言句句令自己心痛絕望……
而臻茵,他深愛的妹妹,從此也成了他心裏沒法抹去的愛情影子!

踏進Dupnt夫人博爾蓋塞的別墅,滿眼翠綠和鮮豔,韓泰俊無心觀賞羅馬夏季的花團錦簇,向迎上前來的管家問道:“Sarah小姐在她的房間嗎?”

“Sarah小姐?”管家一臉的摸不著頭腦,“她不是明天才到?”

“不是!今天就該到,太陽都落山了還沒到?”
他焦急得聲音有點顫,“我馬上給巴黎去電話。”

“韓先生,夫人不在巴黎,她去了法蘭克福。”
Irina Dupnt只告訴羅馬的管家她的去向,以免臻茵找不到她,但並不準備讓臻茵知道她去法蘭克福的原因,這樣艱巨的任務還是留給尹東淑去完成吧。

泰俊知道Irina Dupnt一定是和舅母在一起,也猜得到她們去法蘭克福的目的。

他無奈地沖管家揮揮手,“我去客房洗澡,小姐到了馬上叫我。”說完,疲憊地去了客房。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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