驫舞劇場 HORSE-12月4(五)~6(日) 正在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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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第一全男子的舞蹈創作團體,於2004年12月成立。
個個會跳舞也會編舞,目前的成員是 蘇威嘉、陳武康、楊育鳴、 周書毅、黃翊、鄭宗龍、高永煜、張子凌
當中鄭宗龍、黃翊、周書毅、陳武康有四小天王之稱。
雖然當中有幾位有其他延伸的發展與深造機會,但舞團仍每年維持一部集體創作:
2005年 M_DANS
2006年 樓梯
2007年 速度
2008年 骨
對他們的印象 就是很勇敢(呵)
每個人勇於追求並持續走在這條舞蹈藝術路上
這幾年的逐夢踏實的過程中
可以看到他們不斷在蛻變
2009全新作品《正在長高》,延續特有「集體創作」的方式,繼續挖掘與書寫舞蹈集體創作的可能性,挑戰三面式圓形舞台,全男子舞團即將呈現無法預料的舞蹈視野。
《正在長高》以生命長成經歷繁華衰敗,爾後回歸到凋零消逝。生命過程的豐悅喜樂,無力抓取暫留,只能追趕、嘆息這無法掌握的流失。然而,過程中的所作所為,留下深刻的印痕,捏塑著《正在長高》中的我們。
演出日程: 12月4(五)~6(日)
地 點: 台北市北投區學園路1號
台北藝術大學 展演藝術中心戲劇廳
交 通: 可自行開車至台北藝術大學
或於關渡捷運站轉搭紅35公車,至台北藝術大學音樂廳,
紅35開車時間--
(捷運站往北藝大):紅35開車時間
12:05、12:55、13:45及16:55、17:45、19:25.
(北藝大往捷運站):16:15、17:05、17:55及22:05、22:45
(購票)--
●第六屆台新藝術獎「表演藝術類」大獎得主
●「迷人、充滿想像力,來自台灣的全男子舞團」-紐約時報2008
●「不形於色,肢體表情卻豐沛栩栩的特技靜態畫」-紐約時報
2009
跳出新世代男性身體的性格與氣質
陳武康 楊育鳴 蘇威嘉 張子凌 張堅志 黃懷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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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文/周倩漪 2008.1.24 PAR表演藝術雜誌 >
< 四小天王舞優而編 >男舞正紅!
他們都是舞者出身,肢體功力不在話下,編舞成績也令人驚豔!鄭宗龍、黃翊、周書毅、陳武康,四個在台灣舞蹈界正在升起的編舞明星,今年都將端出最新的創作,四位型男之舞,將成為2008舞蹈觀眾的當紅話題。
四位型男,一字排開!這不是什麼四大天王,但要說是舞蹈界的四小天王,大概也沒人會反對。鄭宗龍,黃翊,周書毅,陳武康,四名舞而優則編的年輕舞蹈家,在二○○八年,無疑將擦亮你的視界。
*鄭宗龍:肢體風格純粹,詮釋細膩凝練
鄭宗龍現為雲門舞集2特約編舞家,大學時期即開始編舞創作,二○○二年自國立台北藝術大學舞蹈系畢業。二○○三年,《似相》入選兩廳院「新點子舞展」;二○○四年《地下室》入選「亞洲青年編舞營」;二○○五年作品《爻》應邀為「亞太藝術論壇」開幕;二○○六年以《狄德貝許》贏得德國“NO BALLET”當代編舞比賽銅牌獎,並於二○○七年在台北「新舞臺.新舞風-男人跳舞」中演出。今年,他將為雲門舞集2創作《變》,年底遠赴英國倫敦為拉邦舞團編舞。
台北藝術大學舞蹈系專
*黃翊:影像肢體表現皆佳,小空間中安靜細舞
黃翊目前是台北藝術大學舞蹈創作研究所學生、驫舞劇場成員,他大學時期成立了「T.N跨領域藝術創作團隊」,對於各個藝術領域間的激盪結合迭有想法。二○○四年,黃翊以《灰階》勇摘「舞躍大地舞蹈創作比賽」銀牌,同年在兩廳院「新點子舞展」發表《The Film-序》;二○○五年獲獎學金參加美國舞蹈節,作品Messed被舞評家譽為「舞蹈節最佳舞作」;二○○六年獲第一屆羅曼菲舞蹈獎助金,進行舞蹈影像與動作結合的研發。
黃翊的影像創作無論與舞搭配,或單獨呈現,皆豐富可看,例如其在二○○三「新點子舞展」中幫周書毅的《離潮》設計影像,粗粒子畫面中黑白潮汐翻湧,相當有味道。二○○七年兩廳院二十週年雙人舞展中,黃翊《低語》呈現兩男的雙人舞,鄒之牧形容他:「一個人走自己的動作,沉著地安於自己的肢體和感覺中,不再去抗拒,氣質特別。」他的影像能力情緒層次豐富,他的舞蹈動作不重大幅度揮灑,往往在小空間內安靜地整理自己的東西,設計不同流俗,別有韻味,鄒之牧認為黃翊在影像和舞蹈的穿梭中展示出深不可測的底蘊和舞蹈潛力。
陳雅萍說:「黃翊對身體和動作具有高敏銳度,處理細膩,帶有一種中性的味道。」黃翊一直有心於video dance的創作,他的影像舞蹈版本,可當成獨立呈現的作品。這位對視覺和肢體敏感的編舞家,今年將在雲門舞集2的春鬥公演中編創《身音》,相當令人期待。
*周書毅:編舞傾向探討生命,手法鋪陳層次豐富
周書毅現為驫舞劇場舞者及自由創作者,畢業於國立台灣藝術大學舞蹈系。二○○三開始個人創作,作品兩度入選「新點子舞展」(《離潮》與《雙手》),編創作品《她》獲得「舞躍大地」比賽優選獎;二○○四年作品《天使》於高雄城市芭蕾舞團「點子鞋」中演出,同年以《路燈下》榮獲「舞躍大地舞蹈創作比賽」金牌獎;二○○五年受邀於組合語言舞團新銳創作展《為著十萬元》擔任創意統籌及編舞;二○○六年獲選「亞洲青年編舞營」台灣區代表;二○○七年在兩廳院雙人舞展創作《00000000000000000000》。作品發表於驫舞劇場、組合語言舞團、稻草人舞團及高雄城市芭蕾舞團。
他是早慧而閃亮的舞者,動作表情優美純粹,編舞傾向探討生命哲思等議題,手法層層鋪陳,情感的黑白對比性往往在音樂、舞蹈、與舞台的反差之中油然流瀉。鄒之牧觀周書毅的《雙手》:「底層暗藏巨大情緒,荒謬到幾乎殘酷……由這個作品可以發現到他走大舞台的潛力。」其舞台視覺精緻,舞者服裝的顏色、質感、剪裁皆搭配舞蹈線條,動作與姿態總在告訴你一些事情,一些既是日常生活又是超出生活的弦外之音。
二○○七年周書毅在北藝大發表的《1875》,拉威爾音樂《波麗露》中,「舞作表面狂野混亂,搞笑嘲笑,在這些底下,仍然藏著痛楚。」鄒之牧讚周書毅編出了磅礡氣勢,但又能說自己的話。陳雅萍看《1875》:「舞者用極度誇張、過度戲劇化的方式表演,但在誇張底下是一種彷彿徹底空洞的存在,這種表象與底層的極端落差構成一種奇特的劇場性。」其作品內容意義層次豐富,簡單的動作即能引發連想,製造驚奇,他對於不同領域的養分吸收,讓舞作擁有不同的思考模式,作為多元視野的創作者,相當難能可貴。
*陳武康:擅於拿捏形式語言,處理作品敏銳大氣
陳武康現為驫舞劇場藝術總監,國立藝專(現為國立台灣藝術大學)舞蹈科畢業。二○○一年獲國藝會獎助金赴紐約交流,同年加入NY Feld’s Ballet Tech,次年升為該團獨舞者。二○○三年與美國芭蕾舞團首席舞者帕洛瑪.海瑞拉(Paloma Herrera)於「米夏的慶典」活動中,演出Eliot Feld編舞作品Variation on America,並於紐約市立芭蕾舞團客席演出。他是第一個和紐約芭蕾巨星米夏.巴瑞辛尼可夫同台演出的台灣舞者。在台灣多次與高雄城市芭蕾舞團、台北芭蕾舞團、世紀當代舞團合作,創作作品有《顛覆》、《仙女們》、《落葉的愛》等,二○○四年創立驫舞劇場,集體創作作品《樓梯》、《速度》深受矚目。
他是相當傑出的芭蕾舞者,在驫舞劇場的遊戲式創作中,陳武康讓主題軸線首尾貫穿,延伸動機像冒泡泡般五彩繽紛錯落呈現,動作從日常物件和即興互動中取材,不落窠臼,喜怒哀樂情緒輪轉中,蔓延至最後卻是更深的人文關懷。鄒之牧說:「陳武康從來不給答案,不給快樂結局,而是將找答案的過程真實地展現出來。」他從動機中自然發展動作,不取巧,不約定俗成,更不急著找到答案。他的創作主題不局限個人私我,而是與時代中的安身立命有著呼應關連。陳雅萍看他諷刺浪漫芭蕾的作品《遊園驚夢》,解構男女性別角色,嬉笑怒罵中創意十足。陳武康擅於拿捏形式語言,對於創作,有種既投入又疏離的距離,這使他在處理作品時舉重若輕,敏銳卻大氣。
四小天王或者成熟練達舞作結構精準,或者穿梭於多媒體實驗中激盪舞蹈語言,有的在人性的縱深中煥發身體與舞台的多種層次,有的嬉戲不恭卻以異想動作直入世界核心。他們有如正在灼亮的星星,各據天空,然不忘俯望人間。
◆【一步一腳印】為夢想慘烈! 男人幫圓舞蹈夢 --2008
舞劇團總監陳武康:「真的沒有地方踩啊,你要扶我載我,他要扶你一手這裡一手這裡,這樣是你們兩個搬我,我根本上不去啊,送上去可以靠近一點沒關係。」
再過幾天就要公演了,大家正在加緊排練,舞蹈界一向是陰盛陽衰,但卻有5個大男孩成立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純男人幫」的舞團,取名為「骉舞劇團」,意思就是馬力十足,而這兩位正在奮戰的,正是舞團裡頭年紀最大,六年七班的武康,和年紀最小七年二班的黃翊,算一算平均年齡,才25歲。
陳武康:「水平,然後你就過去,老天,等一下,你這樣可以,腳不要再上面,你這隻往下採下去,這腳可以跪外面一點,有幫助嗎?按我的大腿。」陳武康:「伸直沒關係。」黃翊:「不行,我找不到位置,按不到大腿腳落點的位置。」
這是劇團第二年的公演,大家選了個特別的主題樓梯,5個人各編了一隻舞,都繞著樓梯自由創作,一旁的育鳴是這場舞的編舞者,黃翊和武康努力要達到育鳴的要求。育鳴:「武康你能伸直一點,我推給你看,這樣下來對不對,你能稍微,小心,不要把一邊是這樣。」
想跳自己喜歡的舞,想編自己喜歡的舞,正是這群六七年級生成立舞團的最大目的。陳武康:「早期在大家志同道合的時侯,沒有定位一定要是男的,而是當下討論說,那些人非常吸引我,想要一起工作才找,發現都是男的。」
5個人中有4個都是台藝大學長學弟的關係,武康和育鳴更是國中同學,大家一路走來一起作夢,如今也用行動共同圓夢。陳武康:「耶,我們在這裡能解決了。」
好不容易棘手的這一段終於解決了,大家很享受這樣彼此激盪、分享舞蹈創意的甜美,不過,這背後可是有許多的「犧牲」,他們都是舞界相當被看好的明日之星,卻甘心放棄高薪教舞編舞的機會,自己組團,看在有些長輩眼裡,這是一個太衝太傻的決定。
團長蘇威嘉:「因為大家不會那麼傻,花那麼多錢去組一個團,不會那麼傻一股腦去做,但老師看在眼裡還蠻支持的,因為沒有人這麼做。」
六七年級生自己成立舞團,在財力上很窮,但卻有人說他們很奢侈,因為團員全是一時之選,幾乎都是曾經拿過比賽冠軍的金牌舞者,而舞團總監武康甚至已經是紐約第四大舞團Ballet Tech的首席舞者。
武康在紐約有許的風光經歷,像是曾經和他心目中的舞神美國芭蕾巨星米夏同台飆舞,而後來Ballet Tech解散後,他更是老闆唯一留下的舞者,因為他的肢體動作可以帶來太多的編舞靈感,在紐約的生活,武康一天只要跳1小時就可以坐領高薪,他承認那是很爽快的生活,不過1年多前還是決定回台組團。
陳武康:「因為心靈不爽啊,心靈上很大最惡感,也不是罪惡感,就是想回來和這些人跳啊,因為想和志同道合的人工作。」
不過自從當上這個總監後,才發現他的生活徹底改變了,舞團天天都要燒錢,從場地、燈光到道具,什麼都要錢,他開始過著負債人生。陳武康:「晚上回到家,檢查錢包帳單又沒錢。」記者:「怎麼辦?」陳武康:「想想明天要花什麼錢,嗯,好像沒有,趕快睡覺,娛樂減少很多,以前每天晚上都會出去玩,現在都沒有了。
日子變化這麼大,武康卻有一套甘之如頤的「慘烈哲學」。陳武康:「我爸跟我講的(趁年輕),我爸沒有說趁年輕,他說人一輩子就是要為夢想慘烈一下,不管多慘都要慘一下。」記者:「現在算慘嗎?」陳武康:「還好,我們的容忍度都非常大。」
大家的容忍度真的都很大,幾乎每個人都是用負債「貼補」夢想,舞團好幾個月來,除了周六不得不「放」大家出去教舞賺錢外,其他時間都在為公演練舞,而且全是「不支薪」的舞者。蘇威嘉:「你不是站在這裡嗎?」陳武康:「沒錯,就這樣然後把我抓走。蘇威嘉:「自己下來就好了。」
和武康在排舞的是團長威嘉,他們幫黃翊想到了一個新舞步,示範之後,換黃翊上場。蘇威嘉:「這樣彎太低,走這樣好,我要放了喔,小心,我抓你,你可以側面,自己小心小心。」記者:「這樣沒有受傷過嗎?」黃祤:「有啊,瘀青。」
愛跳到不行威嘉,最常被問的問題卻是你真的是跳舞的嗎,別小看他,他的另一個稱號正是舞蹈界最靈活的胖子,在路上可能一般人不會覺得
他是跳舞的。蘇威嘉:「有一次我去別的舞團,人家以為我是工友,還是技術人員。」記者:「很多人都不知道你會跳舞?」蘇威嘉:「你第一次看到我應該也不曉得吧。」
威嘉強調他是連呼吸都會胖的特質體質,身材不是強項,部表情他很在行。蘇威嘉:「到旁邊不是到上面,這邊再出來一點,戲劇班主任耶,一點點,有人會找我拍連續劇嗎?」
威嘉和武康是創團元老,別看兩個人玩得開心,他們卻是團裡負債最多的「主力」,不過為了夢想,兩個人似乎對負債數字沒有太大的感覺。今年初和另一群同樣愛跳舞的夥伴,合資蓋了一個排練場兼舞團辦公室,讓舞團練舞時,不必再到處打遊擊。
這個
陳武康:「他說我找到了,寄了一張照片,很空,很酷喔,轉眼間就開始蓋了,說我開工囉,哇怎麼就開工了,然後說他簽約了,就要交錢了,啊要交錢了。他覺得他被強姦了。」
武康口中這位超級行動派的傢伙,也是他台藝大的同學湯仁彥,當初他和威嘉是排練場主要的「工人」,他和另一個「股東」自豪的說,這個「百萬級」地板是用血淚換來的。新點子舞蹈團長湯仁彥:「這個部分是鮮血,你踩在他的鮮血上,我記得是這個部分,我走過去絆倒一下發現受傷了。」
湯仁彥:「打釘子,木頭在這裡,木頭這麼長,我打過去直接往自己的手上面,就穿過去了,就像打針一樣,啊,感覺就是要送醫院。」
結果他真的進了醫院縫了8針,這件事大伙到現在還「津津樂道」。蘇威嘉:「只用笑的語氣,湯仁彥送醫院了,他當下應該很有感覺,為什麼大家一直笑我,為什麼不送我去醫院。」
這是他們的相處之道,只要確定彼此沒有生命危險,一切樂觀看待,對財務的黑洞,也是一樣樂觀,排練場興建的費用、租金,又是另一筆開銷,大伙總是先做再說。
記者:「每個人都有負債嗎?」黃翊:「有。」記者:「你呢?」黃翊:「有,14(萬),每個人都有負債。」記者:「14多還少?」黃翊:「少。」湯仁彥:「他算好命的,我是最近才剛還完的好不好。」陳武康:「而武康威嘉更是蠟燭兩頭燒,湊錢,從小到大才感覺到湊錢的痛苦,跑3點半,而且還不知道什麼時侯會有下一筆。」
雖然窮哈哈,但這些年輕的生命,面對舞蹈和麵包,每每選的都是理想,他們共同的名言是,更待何時呢?陳武康:「等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侯,那就做啊,做賠了,賠了再摔,摔倒再站起來,年紀老了就很難再站起來了。」
就是這股作夢的傻勁,吸引了七年級舞者加入,被大家認為長得酷似金城武的書毅,當初拉了同年齡的黃翊一塊加入?舞劇團,黃翊回想起第一次和武康威嘉接觸時,他其實有點生氣。
黃翊:「真的會覺得有點傻,很多事情他們都不會回答,像我問說這舞團的宗旨是什麼的時侯,他們全答不出來,完全沒有回答,就說我也不知道,他們就是這樣,還反問我,你覺得呢,你會覺得這群人真的要弄個舞團嗎?」
不過後來發現,這些人就是這樣,沒想太多,只是單純的想跳自己想跳的舞,黃翊看重這個太珍貴的簡單,所以他決定加入舞團,不過才加入沒多久,就因為男人幫實在不夠細心,讓他嘗到苦頭。黃翊:「都不給吃飯和休息時間的行程表,就變成我趕過去時就沒有吃飯,一路排到6點,後來我很累躺在地上小睡一下,結果後來我血糖過低,睛眼看不到,耳朵也聽不到,被他們送到醫院去。」
發生了這次慘劇後,吃便當被列為是重點項目。黃翊:「我們本來都吃一個東西叫廣炒,廣州炒飯,自從事件後,有菜有肉。」
問題是便當升級,卻發生另一個慘烈狀況。陳武康:「便當錢付不出來啊,就這幾天,嘉明先幫我們墊,而且才11個便當,才前天,怎麼會這樣呢?周轉不靈啊。」
一個吃便當都要「周轉」的舞團,卻是充滿朝氣和盼望,武康還發下豪語說,等票房進帳後,今年一定要發公演費。陳武康:「去年是硬著頭皮包紅包。」記者:「今年會有公演費?」陳武康:「會,希望,他們說公演錢來還債,這不行,第二年再不發,會遭天譴。」
5個人很少這麼正經八百的排排坐,這是公演前一天的記者會,嗯,可能是最近新聞太多了,今天的記者會有點冷清,?的第二年的公演,當然希望知名度能夠打得更響一點,一位記者跚跚來遲,大家二話不說再跳一次。
稍嫌冷清的記者會,並沒有影響大家的心情,記者會匆匆結束,5個人立刻卯起來排練這次公演的重頭戲,也是5個人唯一一起跳的一隻舞,樓梯。
這是這次公演最耗體力的一隻舞,而表情也是重點,大家必須跳得自在愉快,其實這正符合他們真實的心境,就算再累,還是樂在舞蹈,不過一場舞跳下來大家還是累壞了,喘呼呼,特別是最靈活的胖子,現在看起來快攤了。記者:「很累吧?」蘇威嘉:「不會不會。」記者:「那一直喘?」蘇威嘉:「生理需求。」
威嘉說的是真的,儘管全身都溼透了,再練。蘇威嘉:「位子不一樣,拍子不一樣,我們再做一次,預備123456,123456,56。」
默契就是這樣一拍一拍練出來的,威嘉常自嘲沒人相信他是跳舞的,所以他要更努力,甚至連他的爸媽都不相信,家裡的「小胖子」會是個跳舞的料,這個團長可是家庭革命爭來的。蘇威嘉:「怕我繼續做下去,會越做越窮,沒飯吃。」記者:「你有爭取過嗎?」蘇威嘉:「有啊,我們還演練過。」陳武康:「我演他爸爸,怎麼和我媽媽對話,和我爸爸說。」
其實這是男人幫跳舞的另一種心酸,有些作父母的很擔心,男人跳舞真能當飯吃。記者:「其他人家裡有反對嗎?」楊育鳴:「我爸爸都不管我,從很久以前就不管我了,哈。」
楊育鳴「常打來都不知道我要演出了,我說我現在很忙,他說忙你是賺多少錢,我沒有錢啦,好算了,我要忙。」記者:「這次你爸媽會來嗎?」楊育鳴:「不會,不會,如果有適當時機,結婚要跳舞時應該會出現。」
楊育鳴是跳舞王子,據說以前每次出門,後頭都有10個女生跟著他,不過他的爸媽就是搞不懂,跳舞有什麼好的,這一天他的國中同學武康和大夥商量好了,要給他一個驚喜。」蘇威嘉:「跟他講位子啊。」楊育鳴:「你要找我嗎?」蘇威嘉:「對。」
威嘉一臉詭異,原來謎底就在轉角後,今天是育鳴的生日,團員和學妹們早有準備。蘇威嘉:「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喔!」
男人幫也有細心的一面,育鳴完全沒想到,在公演前一天,緊鑼密鼓的排練中,會有這個屬於他的特別節目。楊育鳴:「我剛才都沒有講話,不知道要排什麼,你剛才是故意的就對了,害我還想一下要排什麼呢。」
育鳴的慶生會,成了今天難得的休息時刻,不過團長剛才耍寶的說,其實這也是為了公演好,生日願望肯定會「浪費」一個,還真的讓他料中了。」楊育鳴:「舞團會更好,真的,我剛就這樣想,舞團會更好,大家就不要再這麼辛苦了。」
蘇威嘉:「很窩心吧,等下帳單會貼在你車上。」楊育鳴:「你不窩心了。」蘇威嘉:「沒問題一個蛋糕,忘了和你說,這個蛋糕3萬塊。」
育鳴第二個願望就是今天公演成功。楊育鳴:「大家不要突然忘了舞步。」
今天的票務全由台藝大的學妹擔崗,又可以省下一筆開銷,看到人潮不斷的湧進,就知道票房可是大爆滿。
陳武康:「在台上找到自己消失的感覺,爽,就是很爽,希望能把握這樣的機會,不知道自己能跳到幾歲。」楊育鳴:「就是享受,拋開一切,不管有多少觀眾,票房多少,你可以投入裡面就夠了。」
蘇威嘉:「不跳舞不舒服,不上台也沒關係,就是要跳舞,就是要開心。」黃翊:「我的作品就是我的日記,每個階段一些生命的累積,不斷的累積,每一次表演,有人願意來看,我們又可以跳一次,就很開心。」
從尖叫聲的強度和頻率來判斷,這應該是一場很成功的公演,成軍才第2年,他們已經有粉絲了。觀眾:「男生通常技巧性比較好,你就會覺得,哇,跟女生不一樣,剛才很多人在叫,我們就是其中之一啊,覺得非常優秀,每個人都有自己特色,很讚。」
從場內到場外拍個不停的,是黃翊的妹妹,今天黃家人全員到齊,黃媽媽更是兒子的頭號粉絲。黃媽嗎:「每次看都覺得很酷,每次讓我覺得,對,我就是要這樣的感覺,對,這就是我兒子,演的舞蹈好棒。」
黃翊是個幸運兒,舞蹈路上一家都粉絲全力支持,而今天,就連曾經反對兒子跳舞的威嘉爸媽,也特別北上捧場。蘇爸爸:「開始就是蠻擔心的,而且他又那麼胖,我真的是蠻擔心的,尤其是男孩子,未來前途真的很操心。」記者:「那看完了後呢?」蘇爸爸:「看了後他的興趣,就是這樣吧,就讓他發展吧。」
看來威嘉的堅持,也算打動了爸媽,雖然還是會操心,但他們願意放手讓孩子圓夢,而武康口中,教他慘烈哲學的爸爸今天也來了,不過看了半天,陳爸爸的評價是。陳爸爸:「第一次演的我看得懂,但這一次我看不,我想我之所以看不懂,是我程度沒跟上,他進步了。」
看不看懂得不重要,重點是每次都出席的陳爸爸,是武康能快樂「慘烈」到底的最大支柱。陳武康:「拜拜,下午耶,爸看不懂耶。」
所有的負債、努力,都是為了這三天公演發光,這群跳舞的男人幫說,只要觀眾欣賞他們跳的舞,一切都值得,接下來不管還會有多慘烈,他們會繼續跳出屬於他們的舞蹈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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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正在長高,所以買好票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