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3-09 00:33:38葉士賢

再給 親愛的老朋友們








親愛的,

  如果你們真能了解我所謂的迷惘,那麼就不難理解,我所做的抉擇、我的行為;那些在旁人看來,是多麼不可理解的。

  我一直在尋求一個平衡。說是內在與外在的平衡也好,理性與感性的平衡也好,總之,我在尋求一個中庸之道,一個普遍的邏輯。有人說它是真理,它是藝術,它是哲學、是美學......但剛起步的我,實在沒有這個膽識或是資格,無廉恥地說自己是宗教家、道德家,是藝術家、是哲學家,是以美學為圭臬的實踐家;那些稱號似乎太過於高尚,太過於遙不可及。

  我喜歡稱之為「哲學思辨」。它是一種理智的邏輯的思緒,可以幫助我們整理繁雜的情感,特別是一個熱情澎湃的詩人非常需要。不應該放任,更不能抑制;只是有條理的有次序的讓它紓解。請別用詫異的眼光來看待......尼采讚美希臘人的哲學優於其他民族的原因:『希臘人在從事哲學時也是作為有文化的人,為著文化的目的,它們能擺脫任何夜郎自大的心理......』『......我們正應當像他們那樣為了生活,而不是為了博學......』哲學並不遙遠,它只不過是為這個荒謬的人生所做的一個註解。我們不需要把它弄得驚世駭俗,或者視之為經國大業。相反的,我們應該用於自己的心性去精鍊自己的靈魂。

  詩人‧波特萊爾的文字提供同我這類的人一個很好的方向:『我對大家不滿意,也對自己不滿意。在夜的寧靜與孤獨中,我想為自己贖罪也把自己引以為榮。』親愛的,你們知道波特萊爾的意思嗎?波特萊爾做的就是一種「哲學思辨」的功夫而且他永遠是不滿意的所以他永遠地在「思辨」。我們都是在孤獨中,不斷地反省不斷地創造,企圖帶領自己至更好更善的境界。


  ........於是,我們在陰暗角落中所流露溫柔的竊喜,在忙碌昏眩中所迸出清涼的歡愉;為一般人漠視甚至鄙夷的,透過文字的負載後,跨過歲月的鴻溝,我們的平凡就通通釀成偉大了。這是我的期待。

                                  Yvon於高雄9.30.2002//12.17.2002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