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完【象是笨蛋】，我就後悔了。

後悔的不是內文中自己的作為，而是標題可能引起的誤解，讓我會對不起兩個對象。

第一個對不起的是我那愛象成痴，蒐集一堆大象的愛樂芬表妹。開玩笑，「竟敢辱罵我的偶『象』！」

第二個對不起的，自然就是大象。

我最愛的動物排名前三個依序是：無尾熊、狗、大象。【我】的代表，無尾熊，之所以穩居首位，是由於我深信在前世或來世的我必然就是這種動物；而狗則因為是此生我最希望飼養的寵物而變成亞軍；至於大象算是沾了兄弟象的光，倘若當年兄弟隊選擇的吉祥物是貓或猴子，那Elephant可能連這第三名的席次都保不住吧！

話雖如此，這篇文章主要是來闡述和澄清──象，為何不是笨蛋？

在把《印度沒有句點》一書交還圖書館時，書架上恰恰又有兩本與印度有關的書正好落在我的視線中──想來閱讀也是有緣份的──首先看完了的就是《騎大象走印度》。

書中作者先是引述達文西的筆記，告訴我們「大象是多麼珍貴的一種生物！」，兼以解釋他為何選擇大象作為這趟旅行的交通工具：在本質上，大象有著人類少有的特質，例如：誠實、謹慎，以及富正義感；牠們生性溫馴卻又對周遭的環境抱持戒備之心。大象平和的天性絕不容許牠們侵害比牠們弱勢的族群……

印地語中的大象是Haathi這個單字，如果說中國人或漢民族自稱是「龍的傳人」，那麼傳統印度則可以說是【Haathi的國度】。然而，兩個古老文明同樣面臨一個可悲的境地：龍的傳人根本沒見過【龍】這種動物的存在；而大象雖然還是在印度享有獨特的權威，一般行人仍然會對牠奉獻以祈求祝福，甚至【象神】可以說是當地最有聲望的神祇，但事實上在這個象的國度卻是愈來愈難在路上看到大象了！

書中提到另一個極有趣的說法：大象到底怕什麼？記得小時候從《伊索寓言》裡得來一個「大象怕老鼠」的印象，後來華德迪斯耐的卡通【小飛象】又助長了這個謠言。M. Shand引述大象權威J. H. Williams在《大象法則》的說法：「…這絕對不可能是因為大象怕老鼠跑到牠的鼻子裡，牠只要打一個噴嚏，就可以把老鼠像軟木塞從玩具槍中射出般，從鼻子裡噴出。」

而Shand自己的親身經驗則是他的塔拉害怕狗和馬：「只要看到狗，牠就會停下來不走，拼命用鼻子甩打著地面，然後驚聲尖叫」；「馬讓塔拉更緊張。光是看到牠們的排泄物就足夠讓牠嚇得直打哆嗦…」，不過據他的瑪哈(馴象師)觀察及推測，這可能是因為塔拉這隻母象「在嬰兒時期被馬咬過」。

嬰兒時期的塔拉，嗯，噸位肯定也不小吧！


註：《騎大象走印度》由Mark Shand著，依舊是出自馬可孛羅出版的【當代名家旅行文學】系列。

照片右下角是我大四那一年在大馬買的印度錄音帶，完全聽不懂是流行樂還是宗教音樂，封面印刷的似乎就是【象神】的圖騰。左上方一大塊圖片是翻拍自同一次旅行在新加坡巧遇的印度人遊行慶典活動和印度廟一隅，也是因為這次巧遇，埋下我想買印度音樂、欣賞印度電影的種子；到最後，我竟然在旅行途中因水土不服上吐下瀉而去看了印度醫生！事發地點在馬來西亞霹靂州的怡保，地理課本上說「以產錫聞名」，而我同學堅持說「此地出美女」的一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