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9-16 01:56:01石秀淨名

老東西系列

40

在校門口,那一道柵欄之後,排隊時,黃達人的嘴巴貼上我的耳朵:「不為!你們午休不在時,班上來了文維新和武憲弘探頭探腦的,你們自己要小心了。」
我點頭不作言語。

「預祝各位同學!快快樂樂的上學,安安心心的回家,再見。」
不妙!蕭大美人今天改了辭。
我忽然迷信起來,心想這是什麼徵兆?

我從人群中抓住白虫,邀他一起走,咱們的書包就全掛在欽的輪椅推把上。
他一再側身去搜尋走向腳踏車棚的彤的身影!
我忽然心生一計:「別看了,等下我們就自動走在她身後,不就好了。」
蛆因此浮出幸福曲線,推了我一下。

瓜仔欽轉過頭來說:「萬一紅棉跟上來,你怎麼辦?嘻嘻。」
「要不是她搞不清楚狀況,我早就──」白虫摩拳擦掌的幻想起來。
「早就跟姓文的P港香爐人人插!」柯東欽頭都不回的順口溜,還吹口哨。
「拜託!你就沒上過,不為你為了嗎?至少就有三個人沒插過,為什麼要人云亦云?」蛆越說反而越在意起來。
「他呀他是大哥讓二弟!孔融讓梨沒聽過啊?幹。」瓜哥往後瞄了我一眼。
我正在眼觀四面耳聽八方,不想攪和。
「會嗎?兄弟你會繼續讓我嗎?」外表上白虫搭我肩膀,內心裡可沒我不讓的空間。
「換是我就不讓,好貨爛貨一鍋炒!」阿欽存心要刺激他:「何況感情的事哪有用讓的!又不是東西,怎麼讓?幹。」

這時,我看見彤在同學中高人一等的亮晶晶地閃過,右轉星晨國小的方向。
我緊跟而上,小跑步。
蛆真正興奮起來,毫不落後:「乾脆喊她併肩而行嘛!」
嗯,也對!
我剛要說你喊,卻看見彤從高把車上優雅的跳了下來。
由於前頭有人叫她,是文維新,接著他幫彤牽著車子,兩人併肩散步而行。
在橙黃帶紅的緩緩的夕陽下。

這時,我才知道是誤會一場。
正想轉向,「幹你娘!」有人一拳打在我右臉頰上,靠近太陽穴的地方,我人一晃──

當我不再覺得頭暈頭痛的時候,我聽到以下的對話──
「幹!小人步數,你偷襲呀。」
「白虫給他死!」
「救命啊!阿文!三打一!
「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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