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天又熱又多雨。

昨天的雨下得真大，許多地方都水浸了，我躲在家裡悶得要命。今天竟然陽光普照。早上和球友痛快地打了場乒乓球，心情也好了起來。

本來和自己有個約定，每週要寫一點文字。可是慵懶慣了，寫出來的東西越來越不像樣，看著氣悶。這約定便如同纏身債務，索性不守了。還有很多計劃，也都是半死不活的，想來很沮喪。

幾個星期來，雨多晴少，香港便在這樣的天氣下換了特首。看著曾先生那打心裡透出來的笑容，不知為何我心裡很有點惶恐。榮辱不驚，那當然不是我可以修到的境界。對我來說，雨天能有好心情已經很難得了。

說起好心情，我想起了樓下的清潔工人。每次遇到他們，總是可以看到他們的笑容。互道一聲”早晨”，便能清爽一陣子。我注意了多年了，住過幾個屋村，經常遇到開心的清潔工人。他們的笑容是真確的，決不是推銷員那種。我很疑惑也很慚愧: 為甚麼較開心的總是那些低收入的人?

回想我多年打工的日子，也是收入越低越開心。也說不清楚確切的原因，像是偶然又像是必然。就像是陽光和雨水，不見得互不相容，卻也難得同時出現。

好像路也就是這樣子，陰晴起伏，各有風景。


(2005/6/25, hk)

(照片攝於2005/3/23,台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