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8-02 11:42:25cityroy

計算




當我們這麼精心的算計這些必然的同時,時間依舊繼續流逝。

我一邊大口咬著剛出爐的波羅,一邊回想這幾個月來如特訓班的生活,腳上七八公分高的鞋跟已不再磨著我的痛處,原本陌生的人事物也漸漸在搭肩問候中有了起色,但是距離目的地感覺上還很遙遠,甚至,我偶爾會忘記最後是要到哪裡去。

Robert Merton說這叫目標錯置,因為太講究手段而執著於步驟的達成,在過程中瘋狂的打轉,終究迷失了方向。

一開始我們保守地估計著每一次對答、每一個動作會帶來的影響,結合了人性和科學的計畫,看起來雄偉的像什麼藝術成就,都是為了最好的結果而拼了命地去演好角色應呈現的優雅和涵養。不能否認那的確有其某種程度上的意義及效果,但在循序漸進的安穩之外,總也會存在我們看不見的變異因子,繞出意想之外的起伏,這就像非常謹慎地算著安全期的男女,仍然會在某些無法抗拒的危險時刻做了一直以來都好好避開的危險動作。

可這又能怪誰?

如果這一切都能如此被精準的推估出因果關係,那麼責任的釐清也就好辦許多,然而事實是每個參與其中的人都必須承擔,無論它是好是壞,因為所有的事都是連貫且相關的。

偶爾我會忍無可忍的問,我們花了大把的時間和心力在模擬和策劃所有的可能性,但卻沒有人能保證事情能絕對按計畫進行,充其量只是降低了危險的比例,就像花了一個小時終於把保險套戴在上膛的槍口,發射只用了一秒鐘,而且還有百分之三的機會仍然可能鬧出人命。

實在是太無謂了,我說。

我承認我是愛好冒險的小瘋子,即便這麼突兀地行動有可能會影響我下半輩子的地位或名聲,但是倘若該來的總是會來,穿高跟鞋緩步迎接是一招,穿運動鞋衝出去也是一招,誰都不能鐵口直斷哪一招絕對不會摔個鼻青臉腫,那何不採取最舒服的速度,讓心急的、不急的人都沒有話說。

 

當我們這麼精心的算計這些必然的同時,時間依舊繼續流逝,不論是耗費數年的縝密計畫,還是一時鬼迷心竅的後果收拾,時候到了,該辦的事還是得辦,而還是沒有人能告訴我何時才能到達終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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