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7-27 01:34:35cityroy

Candle Twenty-two

要多誠懇的願望才會被聽見?
要多期盼的願望才會被實現?

一根睫毛一個願,一顆流星一個願,一支蠟燭一個願...

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過了整整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三百六十五天前,二十一歲的我在樂團唱著Hotel California的歌聲中,預想身邊的人影會漸漸消失的無奈,溫和的晚風吹乾偷偷流下的眼淚,因為那時的另一張高腳椅上,還有他在。
然後,三百六十五天之後,就像剛剛才從星空下歸家,那腦袋還在執著,心還在顫動,什麼都還沒經歷,就已什麼都經歷過了。

真要說我這一年過的很不好,其實也沒那麼不好。
三百六十五天,和一個人見面的日子不超過三十天,還能多奢求什麼。尤其是單單建立在七百多個日子上的關係。
就在這個轉捩點下,忽然重拾回好多忘記去在乎的,也找到自己一直在渴望的東西。
人就是傻在,失去了才會想要去珍惜,但是又因為久了又會發現珍惜已經失去的東西太過無謂,才進而會重新注意自己現在真實擁有的一切。
Turn for help?
可以這麼說吧。
那時連向朋友低頭的自尊也不願意放棄,逞強了好久,才允許她們陪著我一起掉眼淚。
「傻孩子! 」她們和我抱成一團,輕輕責備我。只因為我覺得自己好丟臉。

對於那個姐姐也是。
不是直接認識的朋友,也不那麼的熟稔,但是卻在還未能向身邊的人開口之前,第一個對她透露了秘密。
一直這麼覺得,如果能像普通的朋友,和她一起去window shopping,累了找間咖啡店吃蛋糕,聽她說留學國外的故事,那樣的季節,不論何時,一定都很夏天。
為什麼第一時間向她開了口,也許是因為失眠的夜在她的半球才是醒著,也許是因為相同星盤的兩隻大貓才能理解彼此在想些什麼,也許很單純的只是她是一個我一直渴望的姐姐角色。
但也沒預設什麼定位,就是這麼安心地把自己的窘境交給她了,想要在身邊抓一個靠山,伸手卻只有空氣的無助日子裡,我只能用她從遠方傳來的信念,配著朋友的關切,嚥下潮濕的心情。

總之,悶熱的氣候在三百六十五天之後,再次侵襲這個小島嶼。
多了一支蠟燭,又多了36.5℃,剛好彌補一個人的溫度。
但是,看看視窗訊息,看看手機簡訊,沒有遺忘我的人,都在等待我許二十二個願,吹熄二十二支蠟燭。

一根睫毛一個願,一顆流星一個願,一支蠟燭一個願...

願那些發生過的美好都停留在原本的地方,即使是遙遠Hotel California女郎也端出1969以後不再供應的烈酒。
願這逝去的三百六十五個日子,在我三百六十五歲的時候,還能用鬆弛的皺紋牽動起微笑的回憶。
願我們因為傻事而流下的淚,在雲端化作美麗的虹橋,橋的那端就是我們想要到的地方。
(有十八個願望,我得藏在心裡)最後...
願這二十二支蠟燭,帶著它們所屬的二十二個願望,在我們看不到的時空中依然閃耀著,點亮我愛的你們的幸福。

當然,還有我的幸福。

上一篇:J,給你的

下一篇:無痛情殤物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