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03-25 14:19:34小寶

苦戀花開戰前夕

到了西門町,當然是先買電影票,【鹹豆漿】已經上演一周了,不過還是覺得先買票比較安心。國片市場有夠萎靡的,只有真善美有在播哩。接下來是處理晚餐,看到路邊有櫥窗魯味,想說還不餓,而且晚一點約了卡樂、瓦特、鍾爆花看金雞,應該會再吃點什麼吧,那就先買個20元米血(我很堅持那叫米血,不是豬血糕喔)充飢吧!

靠杯,20元的米血竟然只有五、六丁,丁喔!!塞牙縫都不夠!!不過既然是充飢怎可吃太飽呢,只是買到那麼少總是有點幹啊。看了范值偉跟馬志翔演的鹹豆漿,發現范值偉根本不是主角,真可惡。不過還是很青春呀:跑操場、騎FZR、買大玩偶送心愛的人。但為了喜歡的人去幫她聯合搞仙人跳,卻是想買吉他給另一個男的 →這個不太青春。當范值偉載著她家樓下的舞女黃嘉千,在地下道飆車時,我的眼眶還是給他熱熱的,覺得青春真好。那我現在是怎樣?裝什麼老!!

因為禮拜二要音樂比賽,所以其他三人都在練ㄈ大,所以我看完鹹豆漿,還得自行小晃一下。反芻一下剛剛的情節,發現我還是喜歡喝豆漿加砂糖;加辣油喔,呼呼,饒了我吧,下場大概是跟麻辣鍋一樣吧,某門會被我拉壞(廁所的門啦)。坐在西門町觀察路邊走來走去的人,很好玩喔,變態老伯、傑尼斯系列男孩、體育會系的運動男(呼…流口水….)可以猜他們正在等誰,或是倆倆是什麼關係,還有一堆嗶G嗶G叫的兄弟子妹,不知道別人看我是不是也那麼明顯,一眼就識破哩??我沒去漢諾瓦喝茶,大概怕晚上睡不著吧。

三人終於出現,我吵著要吃三吉雞腿,他們卻都吃飽了。不過任性的我還是順利吃到雞腿,並且又買了一份米血以示報復(報復自己),台北就是台北,連雞腿都貴,結果花的比吃晚餐還多的錢,省小錢花大錢,到底對我的人生有什麼幫助呢?這個疑問再度襲我。不過還是比瓦特買了難吃的萬巒豬腳便當好,嘻嘻嘻。

終於看到了【金雞】,前一個禮拜還為了跳三堂有氧課而放棄金雞在台南的免費首映,超爆笑的,我狂笑到被別人討厭的程度,雖然整部片子的劇情跟鹹豆漿一樣零碎,不過實在是因為爆笑而勝過了一切。泡沫經濟的奢華和泡沫消失後的窮愁潦倒,舉世皆然吧。當初想看只是為了要抒壓,我必須強行抽離用經濟學的眼光去分析這部電影的那個無聊的我。

看完又一路飆回新店去,四個人去喝熱豆漿,跟卡樂到鍾爆花學妹家去過夜。

隔天起床已經中午了,趕快準備去看英國教育展,敲敲學妹的房門,他睡演惺忪的跟我說:「蛤,我沒有要去阿,你自己去吧。」誰不知道,還是因為他喜歡的那個K樂來住他家了,當然不跟我去阿。我一邊出門一邊生氣,就像前一天去聽范宗沛老師的座談會,也是半個月之前就約好囉,直到我人到台北,爆花才跟我說:「K樂在我家,他說想練樂器」
寶:「好阿讓他練,那你快出門阿」
花:「不要啦,我也想練樂器,要比賽了」

鬼勒,一聽就知道你想巴著K樂阿,花痴女。
每次,只要我要上台北被她知道,她前一天一定會打電話來,叫我去夜市幫她帶一盒【麻署叔叔】。麻署叔叔的確是好吃,但是之所以爆花會愛吃,完全是因為K樂愛吃,她才會跟進,還要煩我去夜是幫她買。

K樂愛吃摩斯漢堡,喝紅茶加奶球,鍾爆花照單全收。

K樂學室內設計,鍾爆花就要出國念室內設計。

K樂打字都不選字,鍾爆花也不選,有時還刻意選字來營造不選字的笑果。

K樂愛逛北美館、當代,鍾爆花也要愛逛。

這女人會不會太苦了點??根本是苦戀花。

打電話給娛樂記者曾美麗,逼她跟我一起去看教育展,後來還去北醫,本來要給學弟他們團練一個驚喜。沒想到,我們抵達時,早就走到沒剩半隻,都怪曾美麗剛才A8三越給高斯小姐化妝畫太久,還畫了爆濃的藍色眼影。只好被曾美麗載回她家,她說她要做pound cake,我被她指派跟她那個剛跳完佛朗明哥舞的室友去買【鹽酥雞】,200元的鹽酥雞 跟 現烤香濃爆甜磅蛋糕 成為三人的晚餐。

剛好,阿宏打來說要去夜市吃飯,想說晚點還會吃,所以ok。沒想到我們只在公館吃個豆花。被water載到鍾爆花家領取行李,又跑去前一晚喝豆漿的對面吃宵夜;K樂回台中趕作業,爆花就不跟我們去吃宵夜了。今晚住water家,因為隔天一大早要去竹北給學弟加油。

要很早起才趕得到喔,因為高中學弟他們是早上第九隊,前一晚還堅定的很,一定要去幫學弟加油。一醒來,蹦蹦蹦蹦花拉花拉,雨下爆大,於是賴床了。

再醒來已經是午餐時間了,兩個人又去前一晚吃宵夜的麵店吃午餐,瓦特載我去捷運小碧潭站對面搭亞聯,經龍潭到新竹的客運,一路上都新鮮的很,二高耶,沒走過嘛!!看到名揚四海中【每一天便利商店】的廣告,果真是義美的關係企業。還有一點點熟悉的龍潭,以前在中壢唸書也去過幾次,不過我從來沒買過龍潭的花生軟糖。

不到一個鐘頭就到新竹了耶,超快的。打電話給新竹地區的專業伴遊,除小姐。
說到這位除小姐,來頭【請用粵語發音】可不小,單眼皮,死會了。

高中樂隊有很多學長、學弟都念ㄑ大,所以每年暑假辦ㄑ大管樂營時,常常會動員校友團的人去幫忙當隊輔。1999年我跟台北樂府去澳洲比賽,回來又參加校友團的暑假音樂會,因為大夥兒都有去帶管樂營,所以聊了一些很爆笑的話題、講了一些很好笑的笑話、玩一些很白痴的遊戲,我只能坐在牆角畫圈圈裝木炭(那時候練樂府曬的像木炭,襪子脫掉還會出現巧克力加牛奶兩種顏色),所以隔年跟後年,連續兩年,我都有去帶ㄑ大管樂營。除了我們校友團被掛上台南幫,還有我讀的先搓大學以及濟南路商專的管樂社成員,也都紛紛大動員,因為我們三所學校的指揮都是吳老師,校友團+ㄑ大+先搓大+商專,身分重疊的人一堆,一大群人交叉串聯。從此跟大家不熟也很難。

除小姐小我一屆也是ㄐㄐ系的,第一年沒考上,但今年甄試上了,目前跟她的電子新貴表哥、表嫂一起住在竹北,平常就到學校先修某些課程、傍晚兼兼家教,是相當有為的新女性。

2000年的管樂營總籌就是除小姐,她在ㄑ大應該算長的不錯的(來頭又大),不過ㄑ大管樂社的女生都長的不像傳說中的ㄑ大女生那麼恐怖啦。那年他們學校大禮堂整修,所以每天的大團練都要坐遊覽車到竹北的縣立文化中心練習。也就是今年音樂比賽的會場。(插播:ㄑ大對面竟然開了摩斯漢堡跟生活工廠,越來越不新竹囉。)我到ㄑ大對面的星巴客買杯咖啡狗腿除小姐,因為晚上我跟K樂要住她表哥家,當然要巴結一下囉。

她一下子就到了,我們立刻上高速高公路,開回竹北的音樂廳。一到會場,百感交集→千感交集→萬感交集,許許多多的回憶一瞬間快擠爆我的大頭。遇到大學同學,他說我們高中學弟吹得頗糟,心理實在是小難過,不過也沒辦法囉,兒孫自有兒孫福。倒是我跟除小姐很好運的聽到把送學長指揮的ㄓ東高中,比我去年聽到的時候還驚,因為真是讚,而且ob的solo也沒挫塞。

當年管樂營有一天代替吳老師NSO要彩排無法趕來指揮,當天指揮的就是把送學長。那一年,就在同一個場地,短短的一天,他就擄獲無數高中少女的心,那天全部的女隊員特別Hi,因為是把送學長指揮的,那些美眉那天吹的超帶勁的。我還有一張照片是以把送學長帶團練為背景的,今天看他跟法國學長一起努力帶的學校有這樣的成果,真的很替他們感到驕傲。

影響我吹樂器最多的學長去法國前,從肥子指揮的手中接下ㄓ東高中,很用心的灌溉他們,ㄓ東高中的小朋友們真的是超幸運的,因為法國學長跟把送學長都是那種很會吹又很會教人的好老師,也是會陪我們這些學弟妹去溪邊抓蝦的好學長,兩個都很會釣魚,也都是吳老師的愛徒。學長出國前指揮ㄓ東高中仍然被裁判搞過幾次,一直沒辦法有好的名次。

除小姐去家教了,我只好找了ㄑ大的另一位同學-破羅,到竹北來載我。我跟破羅坐在一群三ㄔ高中的學生中,看他們等待宣佈名次前各隊的叫囂,好青春喔。當宣佈到高中學弟他們優等,我心中的大時頭就放下了。而宣佈到ㄓ東高中特優時,我在三ㄔ高中的學生堆裡大聲歡呼,破羅說:小聲一點,等下被揍。我才不管。這一天,ㄓ東高中終於在把送學長的帶領下,獲得特優第一名,實至名歸。離開前我還跑去恭喜把送學長,他也正好在跟法國學長連線中,超感動的。

當晚真是冷爆了,一路被破羅載回新竹,腿都夾的緊緊的。破羅要去林口賣肉鬆的那家服國防役,我們去ㄑ大對面吃韓國烤肉,也是新開的。其實小麻煩,因為還要一直烤、一直烤、一直烤,最後兩人還撐攤在店裡。他堅持以後也是個電子新貴,所以要請我,我趁著拿安全帽時把錢偷放在車箱裡。

飯後,破羅又載我去新竹市立文化中心,因為今晚湖畔練習室今晚全滿,ㄑ大移師到新竹市管那邊團練,我一進去聽到荒山之夜時,襪~~~渾身雞皮疙搭,今年特優一定沒問題了啦,沒那麼倒楣每年都被裁判作掉的吧。吹完吳老師停下來講話,講講講又突然說:後面那個阿兵哥是誰阿?全團的人都轉過頭來,很多人開始喊:小寶、小寶、小寶、小寶、小寶,此起彼落,感動的差點要哭。

當年一起帶管樂營的學弟妹都成為樂團裡的主力;很多學長、同學,也都繼續念ㄑ大的研究所,所以根本整團越來越多人。最妙的是,有參加管樂營的小隊員,椅子,當年還是被我們幾個隊輔偷講壞話的討厭鬼,現在也在樂團裡擔任重要角色,我還過去笑他說:『想不到當年的討厭鬼也會有今天阿。』他還撒嬌的說:厚,我的長髮已經剪掉了齁。真是可愛的椅子學弟。不過他聽到他接收狐狸臉學弟拋棄的學妹之後,心理又亂紛紛。

ㄑ大是這樣的,一圈人愛來愛去,分手後,排列組合,再愛來愛去,就像影集【飛躍比佛利】,反正參與愛來愛去的主角都是那幾個不會換,但是身邊的愛人會換。不過不管怎麼換,還是脫離不了這個樂團,這種感覺很怪。一整晚破羅也在跟我說某北妖女又再度拋棄他的好朋友,這位北妖女在樂團中應該已經換了三位男友了,都是樂團的喔,猛吧。每次團練,搞不好會有人在背後偷算,這個她搞過、這個她搞過、這個她搞過。(不過她看起來是乖乖牌,應該都是守身如玉啦?)整個團的感情好是真的,不過牽扯到兒女私情,算了算了,我又再泛道德化了,一點也沒資格講這種東西的,停止。

團練後半段,不停在計時,都是因為今年比賽多了鳥規矩,ㄑ大真的練的很不錯,老師也再度期勉大家,【上台正常發揮,拒絕再當練習型樂團】。團練完當然是宵夜時間,結果小鬍子張老師也出現在宵夜現場,他看到我們一票台南幫,更是驚訝,圈子很小吧,而且ㄑ大本來就是我們的大本營。小鬍子張老師好像也是吳老師的學生輩啦,因為指揮屏東的高中跟幾所大學比賽,所以這兩天也會在新竹。我跟鬍子張介紹,吳老師是我恩師;吳老師竟然跟鬍子張說:小寶就是跳鋼管舞給我看的人,某年先搓大學在關西寒訓,他在水泥馬旁跳給我看的。

又被賣了。

不過,我屁股都還沒坐熱,除小姐就載著他曾經心愛的K樂來救我,跟兩位老師敬過酒,吳老師還消遣我說:「小寶大學都沒那麼愛看電視,怎麼當個兵變這樣阿,莒光日這麼晚有重播嗎?」我只好謊稱是回去看『台灣霹靂火』。順利逃過喝酒大會,或比腕力。

除小姐飆車載我們回竹北去看重播的【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