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7-29 00:19:21【哈。】

【壹。】




「欸,幹麻找我出來又不說話?找點梗來說阿。」喬羽說。

清晨,手機震動著。

沒有睡眼惺忪,因為早就醒了。坐在南大操場的司令台上,我沒有睡意。只是抽著菸,看著天色漸亮。這個時候還醒著的,大就剩她了吧。

喬羽,一個很神奇的女生。

等回過神,我已經跟喬羽坐在長榮的波哥了。而天,早就暗了。

「我又不是花,哪來的梗。」

「你知道不好笑嗎?」喬羽玩著吸管,笑著說。

「我知道不好笑阿,是你在笑欸。」我啞然。

「你也真是,只有無聊才會找的。」喬羽惡狠狠的盯著我。「怎麼了啦你?」

「沒有阿,就只是心情不好找你出來聊天咩。不行喔?」

「不行咧怎樣?」喬羽的鬼臉很可愛。「欸你知道嗎,你的報台我都有再看的欸!我是忠實觀眾!」

「你好阿忠實觀眾。」

「欸哪有這樣的,要有獎勵啦。」喬羽伸出手,晃著。

「噢,拍拍手。」

「欸很爛欸。」

「哈哈不過,我還真沒聽你說過欸,你根本偷窺一姐。」

「你什麼都馬可以一哥一姐的。你知道嗎?每次看你文章,我都好羨幕你,尤其是在考試寫作文的時候。」

「沒有啦,祇是說說故事而已。」

「那你現在說一個給我聽,好不好。」

「當然不好,文字和說話又不同。如果說文字是我的出口,那說話就是我的膝蓋。」

「為什麼是膝蓋?」

「因為我的膝蓋常常痛,只是不會告訴別人。」我點起一支菸。「我也不知道膝蓋跟出口有什麼相關,別問我。我知道你想問,是不?」

「哈哈你懂我欸真的。」喬羽大笑。「不管啦,你快說一個,我不會說沒梗啦放心。我知道你猜我會說,是不?」

「錯了,我沒猜到。」

「厚阿你就不能配合一下?」喬羽佯怒。「快說啦,還是你都是複製貼上的?」

「被你發現了欸哈哈。」我大笑。「好啦,那我說一個故事給你聽。」

「嗯嗯!」喬羽看了看錶。「不過你要說快點,我還要回家。」

「好,了不起分段說。」

「好啊好啊,你快說。」喬羽笑。「這是關於什麼的故事?」
「這是一個關於,菸的故事。」

「菸?」

「嗯。一支菸,為一個人。」











空氣很冷。

長榮路上在上學的時間總是很多人。睡眼惺忪的,提著早餐的,還有遲到的。要怎麼觀察一個長榮學生是高中或國中部的,其實觀察重點是運動服的褲子跟領子。高中跟高職的褲子是灰色的,而國中則是難看的土黃色。啊我忘了說女生,女生是深紅色跟粉紅色。說實在也不能說國中部的運動服蠢,老實說高中步的灰色也蠢的不像話。只不過穿著灰色運動褲總是跩些,理由我也不知道,就只是這樣。那制服呢?老實說,我覺得你們德光的制服很好看,不過只限於夏天。冬天的長榮女生制服總是透露著一點色色的味道,所以略勝你們一點。欸別這樣,好啦好啦你們德光都很好看,好不?

一如往常的我走進校門的時候又被登記了一次服儀。別看我操性分數好像很爛總是六十分過關,若不是那該死的服儀不整,我才不會搞成這樣。其實我忘了是登記一次一支警告還是登記三次一支警告,反正誰在乎呢。

長榮的教官都熟了。沈麗麗教官真的很矮,矮到我不好意思問她多高。我對它的第一個印象是老夫子裡面的那個矮子,名子我沒有記。別說我賤,你哪天自己瞧瞧她,你會不能同意我更多。不過沈麗麗教官人很好,是真的很好,若不是她的包容可能我高中會畢不了業吧。總而言之,看到我被登記,沈教官當然不能不來嘲笑我一下。

「賈先生,又被登記了喔?這學期操性打算幾分啊?」沈教官笑起來魚尾紋真的很深,我都不敢跟她說。

「沈教官您誤會了。是因為我最近變瘦了所以衣服一直跑出來,這理由正當不?」

「少來,你會瘦?」沈教官瞇著眼。「在不小心點沒人能保你了,你們老師保你操性保的很辛苦你知道嗎?」

「我只希望她不要在當我的國文了,他以為暑修是很有趣噢?」

「你還是對她好一點啦。」沈教官拍拍我,轉頭對糾察隊說。「這個人多看一下,多記一點沒關係。」我到現在還記得那個糾察隊是個高高瘦瘦黑黑,帶著紅色膠框的內向女孩。她笑著點點頭,點的我都慌了。

「欸不好啦,這樣我怎麼受的了?」我連忙說。「教官你忍心這樣摧殘一棵國家未來棟樑的幼苗嗎?」

「當然啊,如果是你我可是一點都不心疼。快進去,等等遲到了你又要被扣操性了。」

於是我晃啊晃啊的走到合作社買了早餐,再晃阿晃阿走教室,剛好打鐘。我自在的坐下,打開了偷渡進來的蘋果日報,日期是,二月十四。








「噢?為什麼蘋果日報要偷渡啊?」喬羽問。

「因為我們班導不准我們帶啊。你自己想以我們班的風氣,帶了報紙會有人上課嗎?」我大笑。「報紙功能很多欸,還記的高一的時候班上有人上數學課在看報紙,看完之後就舖在地上睡覺,然後還可以把它揉成紙球用來打棒球,你說好不好用。」

「哈哈你們班好好玩喔,我也好想去。」喬羽露出頑皮的笑容。「不過,我怎麼覺得這個故事跟菸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遲早會知道的阿,這麼急幹麻。」我只是看著喬羽,用平靜的眼神。
「噢,那我想知道,這是你的故事?」

「其實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應該問說,這是我寫的故事?」

「我不懂,」喬羽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阿?」

「我還需要時間想想。」我低下頭。「我必須自己決定,這是誰的故事。」

「嗯,那我不問了好不,別心情不好。」喬羽戳著飲料。「其實我只是,看到你昨天半夜打給我我卻睡著了,覺得很不好意思而已。」

「是我的問題吧?哪有人半夜兩點再打電話的。」

「你到底去哪了?」喬羽問。「怎麼這麼晚還沒到家?再十幾天就考試了欸。你心情不好,是因為這個嗎?」

「可不可以不要問,我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我抬起頭,擠出一個笑臉。「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欸對欸,好晚了噢都你害的。」喬羽看著錶。「欸先說好,我不要帶海綿寶寶那頂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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