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6-01 23:17:30min

〔door No.76〕《帝國毀滅》前的荒謬與殘酷

雖然都說這部片是從一個更貼近「人」的角度來看希特勒,但我其實並沒特別感覺到這個希特勒和想像中有什麼太大的差別。
人必然有許多不同面,或者是,摘除了他在帝國初期盛氣凌人、蓬勃激越那一面,而只留住私底下脆弱陰鬱的那面,成了這部片注視希特勒的一種比較特殊的視角。當然這和取材的切入時間點(帝國毀滅前幾天)、敍述者角色(貼身秘書)有很直接的關係。
看這種片最令人感傷的往往便是戰爭中對於所謂「死亡」這件事的麻痺,以及在那樣的時空環境中被扭曲的人性和價值觀。或者說,不能稱為被扭曲,只能說是和我們目前完全不同的時空環境下所產生的價值觀。而那種「差異」,讓在電影院中喝著可樂吹著冷氣看電影的我們,難以理解、拒絕接受,而感到不舒服。
帝國毀滅前夕,最後的「宮殿」內,最後的一支舞曲,往往帶著一種崩壞前的突兀荒謬。在坍塌的過程中,帝王最後一段時間的身影,常常落寞空虛得有些殘酷,幾度讓我聯想到《末代皇帝》浦儀,當然場景和過程都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帝國毀滅,但在最後的「宮殿」中,藉著維持帝國的禮制表相來抗拒承認「宮殿」外已然全非的世界,那種淒涼的空虛,卻是如出一轍。

2005.05《Downf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