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02-21 07:20:07Sean Wang

走在Mission Hill

這幾年來我搬了六七次家,我知道抽象概念的家,但是我忘了實際的內容。人們說親人所在的地方就是,他門顯然低估了空間本身的價值,我的感情是如此的脆弱,它總得依附在一些東西上,一些比我們堅強的事物。

我所居住的地方是一個窮人社區,但是那些建築,卻是我們喜愛的典型木屋建築,所以走在其中感覺很複雜,一方面我覺得那是一個理想的生活空間,但一方面我又看到那些破敗的細節。

路上大部分都是黑人,有些會瘋瘋地跟我打招呼,不是真的精神有問題,只是他們沒有中產上層那種節制與距離。對我而言,有些不能適應,雖然在這裡,不論種族或是經濟,我的地位恐怕還遜於他們。

意義這件事大部分是建立在相對關係之上,這就是為什麼當你來到一個異地,你會覺得茫然,因為事物的相對關係改變了,即使木屋仍然是木屋,我仍然是我。

可惜這裡的人不會懂得這種感覺,台灣的人可能也不能,只有那些處在「之間」的生命也許知道,我不是說國與國而已。我們沒有辦法刻意地做什麼,因為茫然就是我們的主題,我們沒有辦法取悅他人,因為不討喜就是我們的自尊,我們沒有辦法認同什麼,因為我們期待更高的認同。

我常常會覺得沒有這種生命,但是看到Sandor Marai,當他說家庭,階級,溫和的改良都沒辦法緩解生命的痛苦,我就有一種被撫慰的感覺。我並不是想太多,只是別人不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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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乃 2012-02-22 17:14:11

樓上頗中肯。

版主回應
e04,我都疲倦了還要發文。 2012-02-23 04:35:41
hisbug 2012-02-22 00:28:16

最近廢文發太少了~
疲倦大師不要再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