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5-11 21:55:10H’

人面桃花

於是我站在蘭心園的3樓陽台,邊幫院長澆水,邊眺望活動中心登火通明的禮堂中你們邁力揮動羽毛球拍的身影。

大禮堂的聚光燈耀眼,你們沒人看見這裡亮起的螢螢小燈。

下班後踅回蘭心園的途中,我多想去活動中心跟你們打羽球,

儘管時刻已晚,已近你們收攤的時候,我仍不介意只混入你們一下下時光,

但是我沒有,

我想起有新來的2個新學弟,我想起傑議也在大禮堂,我想起展閣也在大禮堂。

在新學弟面前,我覺得不自在,

在傑議面前,我也不自在,

在展閣面前我會害羞(遮臉)。

在蘭心園的這頭,我看見那頭聚光頭照耀之下飛翔的羽毛球,

白色,飛翔,

彷彿那時候的排球一樣,

在籃球場的聚光燈下,白色,飛翔。

只是場景換了,

戶外的籃球場移師到了室內的大禮堂,

發球、作球、殺球、救球,變成了奮力揮動那支輕盈球拍,

那張張臉孔剎地變幻成你們。

人面桃花。

也許扼殺去打羽毛球的慾望是正確的,有些錯一犯再犯,近乎愚蠢,

可能只要陷進一步,就像流沙連綿吞噬般,再也沒回頭的可能,

陷入之前,來得及提醒自己明哲保身,

再多的異男忘,也無法修正大道正果吧。

只是隔著夜空,眺望著那飛翔的白色,我突然驚覺羽毛球不是排球,

那一年馳騁籃球場上空,藉由12個人的手拱上天際的白色,不是此刻輕巧飛舞在室內的羽毛,

有些人無可替代,

雖是異男忘,

展閣也無法取代那時候的那個人,

儘管時間遞換,

儘管那是個錯。

 

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家綺沒來由地說我真是個工作狂,

「可是工作真的很多,不做完怎麼辦?」我回。

「如果你真的交了男朋友,那你就算沒做完,你也會把工作放下來,下班去。」

「我也很想交男朋友,但是真的交不到。」我想到了美珠姊,在甫近40的歲數時跟大學男友復合,進而結婚,結束了漫長的等待。

「因為你沒積極啊…」家綺說。

什麼是積極呢?有一天,離開雲林,奔向台中,那就是積極?

也是啦,這是此刻我能做的「積極」了。

人面桃花,

你也在台中,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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