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4-07-18 16:23:02bandaric

所謂離別感言(下)

【戰友們】
如果說打了三年辯論而不提到他們的話,那也就太沒血沒淚了,如果沒有這群夥伴,這篇文章是不可能的出現的,任勞任怨兼冷笑話製造機(雖然說他本人總是不承認啦)的信佑,風度翩翩(一百零一號正宗藍襯杉代表)兼花言巧語高手的郁盛,細心認真而且一直創造奇蹟(在女生廁所抓到男性吸毒犯因而被記小功兩支還不夠神嗎?)的碩雅,台語超優雅並有空手射白刃絕技(嗯,社辦玻璃櫃可以做證)的意嵐,終於在我們這屆有了社服、社遊、重回全國賽,這是因為我們在行政及辯論場上各有擅場,互相合作的成果。

那種共同成長感覺真是非常奇妙,五個人都沒有高中辯論經驗,所以我們的需根可損是同時會的,單數複數選區是一起熬夜學的(幫了我政治學考試還有某人指定科考大忙啊),群英盃的企畫案是在辯訓營慶功宴時五個人想到擱了一陣子,在大通鋪上說辦就辦生出來的,還有許多有趣的回憶,像是生出英文版無敵虹膜技術,用海報說明密密麻麻的超完美選區制度。

辯論場上知識或口才或許都可以用其他途徑取代獲得,但戰友間的默契卻是無法取代的,還記得被灌了一夜後在全國賽中當二三辯戰戰兢兢的感覺(因為還搞不太懂題目,當一辯大概只會不成立,汗…),然後因為回答還是質詢奇奇怪怪被學長直接在場上使臉色落狠話(哈…是在說誰呢),可憐委屈之程度讓裁判都看不下去,在講評的時候為我們說情,但就是這樣一起經過生死大劫之後培養出來的。

這時候就要提到我的戰友一號前社長信佑大人,因為同系的關係,舉凡行政活動學術種種我們共事的經驗非常多,要大大感謝他常常容忍我看似有理的任性,像是我不想熬夜啦不讓我怎樣下次就不來啦,但是,我也要聲明一下,我也是非常容忍他動不動的冷場和長篇大論(哈!),雖然沒有機會再同台助你拿到最佳辯士,不過你的實力已經獲得我們一致的認同,要怪就只好怪環保賽好死不死的一聲『謝謝大家』…

我的二號戰友郁盛先生,我跟他的孽緣是如何如何這般這般相信經過他的大嘴巴在社內應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嘵,不過當時我在新生盃上看到當時還是呆呆頭的他時真是只能用震驚兩字來形容(哈,我還會模仿他那時候撥頭髮的手勢),當了這幾年朋友,只能說當時是年少無知啊,不過他的辯論功力是不容忽視的,要不是他還能在『咻掉』的狀態下仍勇奪女裁判的青睞,某人的全國最佳辯士就飛了吧。

【debate??】
提到思辯社,好像就讓人聯想到一群人鬥氣騰騰只好口舌之爭、為了勝利味著良心強辭奪理,我非常喜歡崇智學長提到的一個觀念 — 這是因為一般人都將「辯論」和「辯論比賽」混做一談,辯論是一種更具目標性和積極性的討論方式和思維方式,而辯論比賽是為了加速辯論結果呈現而形成的一套比賽規則,思辯社不過是用辯論比賽來實踐辯論的地方,比賽不過是種訓練的過程和工具,辯論性的思考方式才是目的。

因為每個人的生活經驗和所擁有的資源不同,每個人所持的價值觀勢必有所不同,生活在人與人的世界中,隨時隨地我們要交流共同合作,相碰撞的價值必須找出共識,辯論代表的不僅是一種口頭的溝通技巧,而且一套勇於挑戰種種現象背後來龍去脈的哲學觀,讓我們不會囿於一些想當然爾的意識型態或就是如此的感覺,這樣說起來,其實辯論中的針鋒相對、分毫比較,其實是一種更寬容且更開闊看待世界的方式。

在思辯的訓練下,我更願意去思索自己內心種種潛在的原則或信守的價值,也更願意去接受種種不同的看法—只要背後有一套合情合理的邏輯,而在觀察社會萬象時可以更敏銳從中抽絲剝繭。

【過了這麼久之後…】
這三千字不足以表達我在思辯社內在成長的萬一,在這裡的討論主題是毫不設限的,八卦笑譚、天文地理、社會時事通俗的艱澀的通通和在一起,有時候遇到瓶頸,就是想不通某個道理,就是不知道如何把腦袋裡想的用嘴巴說的清清楚楚,就是不知怎的在台上一下被問傻了,一下台就恍然大悟氣得搥胸頓足,那種卡住的感覺,有時候是三分鐘,有時候是三個星期,但在衝破那個關卡之後,就有生命值瞬間暴增的感覺。

敘述這麼多後,發現開心的回憶居多,連當時看起來辛苦萬分的事現在回想來也是好笑的,在學弟妹進來之後,似乎過得更開心了(愛玩不是我的錯啊…是天性啦),我還記得大豪欠我一次賣便當,舜傑苦苦哀求又大又圓的花,宗業超像的盲人按摩師,柏彣扮演偉大的天神,振亞硬是要跟冬瓜茶阿姨買珍珠椰果奶茶怪不拉嘰的東西,嗯嗯,還有我原來是個又真誠又厲害的殺手啊。

總之,人生的種種就像放在盒子裡的糖,不能只用看的,也不能手拿到一半就停住,一定要放到嘴裡才能嘗到百般滋味,幸好,我拿起來,也放到嘴裡了,。

謝謝這三年一起努力過的夥伴們。

最後
祝小練昨天生日快樂
祝快要生日的獅子座們生日快樂
祝明年我見不到的人們生日快樂

2004。7。18 西子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