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531 禮拜三 天氣陰晴〈可惡！台北居然沒有下雨〉照片為赤練蛇

高三的妹妹進入了緊鑼密鼓的最後一個月，早上出門到學校念書前爸爸問她：「端午節耶！妳中午要不要回來吃飯？」；最近妹妹一貫面對父親的問話總是歇斯底里的咆嘯〈自己以前是不是也是這樣？現在只有被問到要不要結婚問到煩時，才會生氣。〉：「端午節干我什麼事？我又不是屈原。」後來父親轉述這段話時，家人全笑成一片。隔天早上，我在準備離開的包裹時，妹妹問我這次回來要待幾天？我回答今天就要走了。「那妳回來幹麻？」；「大概我是屈原吧！」；「我實在不懂端午節為什麼要回家？」或許這是現代小孩的悲哀，他們不一定認同這節日。其實我也沒有所謂認同，只是覺得應該要回家，或是想回家。「等妳以後是住在離家很遠的地方就知道了。」不過她好像沒有機會離家很遠。

所以端午節，整天我就捧著一本《野菇入門》，蹲在家裡看書。中午時陪媽媽和隔壁的阿姨，一起去吃“傳說中”的「阿里郎」餐廳，因為從我上次回來就一直聽到媽媽在講那家店。所謂“奶奶”或“媽媽”那一級人士，有個很可怕的“習慣”，就是只要你覺得什麼好吃，或她覺得什麼好吃就會點好多好多，讓妳吃到想吐。那種飽撐的感覺真的很可怕，讓我到晚上還很飽。這次回家，第一次明顯發現街頭巷尾的談論重點，已經從「你家小孩考上什麼學校」、「你家小孩找到什麼工作」轉變成「誰家小孩帶了女朋友回家住了」、「誰家小孩什麼時候要結婚」，好像我比人家晚結婚就輸了一大截似的。最好笑的是，晚上父親和母親聊天時，還為了隔壁那個男生帶回來的女生到底會不會在一起長久，女生會不會找到更好的男生就把鄰居男孩甩了……..吵了起來。「你們也夠了，自己家小孩的事都擔心不完了，還去擔心別人家的？」可以想見，也許這一切就是他們的生活花絮，而我也隱隱感受到結婚的壓力。再來是發現八卦就是這樣在左鄰右舍的竊竊私語中蔓延開來的。

八點多我就跑到樓上睡覺了，以免重蹈上回睡眠不足，頭痛、反胃的下場。這樣過端午節好像蠻無聊的，但這是屬於我自以為的一種“陪伴”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