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6-03 16:29:47圓恩

告別式

060601-060602 禮拜四至禮拜五

令人受不了的是 山上的雨。雖然我下山透氣了兩天,回來卻還是得面對那連綿不絕,讓人窒息的雨勢。今年的雨水似乎特別的多,梅雨季也特別的綿長。

060601下午我到達埔里,先去剪了頭髮。然後和同事一起去「唐山園藝」拜訪,畫畫課於是遲到了,今天的主題是水彩。近十二點,和lulu、蜀龍、大胖胖趕到盧媽媽家過夜,小魚、麗雯和惠娟則住石鈴姐家。060602一大早,大家就一起驅車往阿雄家前進,今天是阿雄媽媽的告別式。當我們大家到達他家外頭時,雨就更大了起來,好像是在幫林媽媽送別似的。我從來沒有參加過別人的告別式,生命中截至目前為止,只有死去的爺爺。或許那時候也有一場告別式,但我那時候不懂,畢竟悲傷有時並不需要太多形式。

應該說這是我第一次“有意識”的參加告別式。第一次仔仔細細的聽著主持人在唸著什麼,第一次專注看著那一個個鄉民代表、鎮民代表、長官上前以香、花、蔬果向往者行禮;第一次注意的看著周圍牆上掛著的輓聯,第一次小心翼翼的觀察親屬的悲傷…….,而後和同事們一起在沉默中,讓眼淚在眼眶打轉。偷偷想著,如果我死去,才不要什麼不認識的鄉長、鎮民代表、立法委員……一個個紛紛向我行禮致敬呢!我納悶著,每天面對那麼多喪家,這樣的行禮,是否徒留形式?而且這樣是死去的人有面子,還是活著的人有面子?我無意批判什麼,畢竟這是整個社會的習慣。如果我死去,讓我安安靜靜的,寫封信燒給我,或是遙寄追思就好了。同事J說,當下他也快哭出來了,這樣的情景幾乎跟他失去母親時是一模一樣的。而我不知道要怎麼回應,我想,我一定不懂。

離開阿雄家之後的行程,像是玩耍,先去了黃大戶位在台中市的家。但是首先我們這台車在也搞不清楚路況的惠娟帶領下,大大的繞了台中市一圈,跟在後頭被前頭盧媽媽車甩掉的秘書,後來終於忍不住打電話過來說:「現在的行程是台中市觀光行程嗎?」lulu說台中的路很可怕,常常小心就繞回原點,果然我們今天就遇到了。好不容易找到正確的路,但是黃大戶的苗圃在屋頂,不能撐雨傘〈怕碰壞收藏〉,雨又很大,大家迅速的欣賞完他的收藏,匆匆告別,下一站趕往科博館。新的館長林忠賢,是台大園藝系教授,也曾是梅峰的場長。在秘書、盧媽媽、蔡牧起老師的帶領下,大家一起去恭喜他,也和他聊聊天。林館長很客氣,中午一起用餐後,還陪我們走到苗圃才離去開會,苗圃也有以前梅峰的同事,然後嚴老師也出現為我們講解熱帶雨林溫室,不知道我們今天有沒有也成為一群靠關係的特權份子?

回到埔里後,去lulu家摘了芒果,到達梅峰後,在大胖胖指導下,把芒果青做起來,然後比上班還累的玩耍的一天就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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