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5-22 08:13:04圓恩

躑蠋

060521 禮拜日 天氣晴轉微雨 題目為一種杜鵑名

小朋友是個很好玩也很可怕的團體。他們所過之處,可謂慘不足睹。我都幾乎要替那些植物、昆蟲遮起眼睛了。他們在等待解說時,用甲蟲當棒球打;有個小妹妹很認真,我講什麼她記什麼,而且每一種一定採,所以所過之處的植物全遭了殃。白楊步道的貓兒菊開得燦爛,只見一群孩子杵在那良久,原來是情不自禁的採了滿手的花,送給媽媽或自己,看來,看見美麗的花兒,都喜歡採摘擁有或分享本是天性。

我沒有制止。

除了甲蟲棒球,我和阿芬提醒他們「那你們當棒球給我們打好不好?」在孩子時,我們是否都殘忍的對待過自然?

昨天帶隊告一段落時,大胖胖分享他那隊不怎麼好──為什麼?──因為他們小時候在山裡長大,認識很多種植物,每一種都一直採來吃。有時候,我們自身的“道德標的”會給自身帶來困擾。我們大概都不能接受隨意攀折花木的行為,那已經不只是公民與道德的生活公約了,而是發自內心的認同和不捨。所以當我們看見其他人做這樣的動作時,多少會影響到我們的心情。可是我慢慢的能忍受某種程度的破壞了。像大胖胖的隊員,我相信他們之所以攀折、取食,或許是歸之於一種對童年的悼念,也許也只是一種親切,心態上並無惡意。為什麼不行?如果這個也不行,那個也不行,那麼人乾脆就自我毀滅算了。因為歸根究柢,我們就是那最根本的禍源。只要不過度,不惡意,我都能接受。

像今晨賞鳥時,我一貫帶我的“菜地路線”,途中會經過一叢結實纍纍的刺苺,鮮紅色的果實真的只能用垂涎三尺來形容。記得我之前帶過兩隊兩天一夜經過,看見時就提醒他們要留點給鳥兒吃,結果那叢刺苺一直完整保留。今天早上,我一時錯過了那叢,再回頭時,已經有個媽媽,摘了滿手,分享給大家,一顆不剩,除了她手上偷偷留下的幾顆要帶給賴床的孩子吃食的,我相信那是愛。但一剎那間,我的心情終究還是在意的。還一邊納悶著,鳥兒不喜歡吃嗎?怎麼留了那麼久?後來才漸漸釋懷。只是刺苺的果實大概會懊惱吧,因為人只會把糞便排在馬桶裡,沒有幫它播種。

【公關隊】
禮拜天下午現在已經決議不接當天營隊了。不知道是考量解說員剛帶完兩天一夜的疲憊,還是什麼原因?但是因此,就會有些旅行社、團體想盡辦法,就是要進來,最常動用的就是立委。於是迫於立委的“親自指示”,我們這個下午只得接隊了。以前我深惡痛絕這種隊,現在好點了,會試著替學員想,他們大部分都是無辜的。只有那個動用關係的人可惡。這支隊是台南來的,帶起來很舒服,而且哦!我好久沒有用台語解說了,卻沒有退步,反而不知不覺的溜起來了。尤其整路,我幫他們解說,他們糾正我台語,收穫蠻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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