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阿文‥140.1

■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40

阿文‥
　　這是星期日的晚上，寫信的這時，只差五分鐘，就要十點了。
　　剛才，應彬仔的要求，再放了那卷「螢火蟲之墓」一次（連著看）。
　　他倒是看得還算認真，不時的學說話，又老是問‥「阿姨！小節怎麼會生病？」（那是營養不良，加上環境不衛生，主要是「沒錢」。）
看見小節脫掉上衣，在海邊玩水，彬仔便笑著說‥「阿姨！小節怎麼沒穿衣服？」
　　而當小節說‥「哥哥！游泳肚子會餓……」時——
　　彬仔則自己回應說‥「不會啊！」
　　我猜‥他是把自己跟他爸爸一塊起澡，他爸爸教他游泳的情形，想在一起的。
　　坐在椅子寫信，本來就極為不穩，剛剛——
　　彬仔又靠過來問‥「阿姨！妳在做什麼？」
　　我說‥「阿姨寫字啊！不要搖，好不好？」
　　彬仔說‥「好！阿姨寫字，彬彬不可以吵，要不然，阿姨會生氣，上面有竹子，會打彬彬喔！」
　　這小鬼鬼，一口氣說了許多，彷彿麗玉，真的動不動，就會生氣打人，真是服了他喔！
　　不久前，他又問了‥「阿姨！妳在蓋嘛（幹嘛）？　妳在給彬彬畫圈圈喔!?」又，他打了一個噴嚏，自己說道‥「哇！我感冒了！咳嗽、流鼻水、痛痛啊！」
剛才，他又冒出一句說‥「阿姨！我好煩喔!?」
　　我說‥「不會啦！」
　
　　彬仔最喜歡挖土機和混水泥的車子，剛才，他的玩具故障，拿給我修理，完成之後，他拍拍手說‥「好棒喔！阿姨好棒喔！」
　　今天，母親值班，而彬仔的小姑姑結婚，所以‥昨晚他就被帶來這裡，由我照顧，因此，今天，他就一直跟著我。
　　最記得早上，和他溝通完之後，進去洗了頭，出來前，發覺‥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安靜？（因為‥我要他待在房裡，所以‥我去洗頭，他就不斷的探出頭來叫‥「阿姨！阿姨！」）　走進房裡一看——
　　他抬起頭來，告訴我‥「我吃燒肉粽！」
　　我說‥「肉粽冷冷的耶！」
　　他說‥「不會啊！好吃啊！我愛吃燒肉粽！」
　　我說‥「阿姨弄熱，再給彬彬好不好？」
　　他說‥「好！」
　　阿文！肉粽是放在冰箱的，昨晚，麗玉還特地用了報紙，把它包一下，再放進冰箱。
　　沒想到‥彬仔大概餓吧！竟吃得好高興。
　　晚上，母親回來一趟，我告訴她。
　　母親笑著說‥「彬彬把阿嬤的粽子吃了！」
　　寫到前二行時，彬仔竟然好像知道‥我在寫什麼，竟然冒出一句‥
　　「阿姨！我把阿嬤的燒肉粽吃了！」（吃了一個而已。）
　
　　　　　　＊　　　　　　＊　　　　　　＊　　　　　　＊
　
　　夜裡十一點了，本來天冷，不想給彬仔洗澡，卻見他彷彿是不舒服（或許昨晚，他就沒洗吧!?　我猜），因此，快速的給他洗完澡。（昨晚，他大約九點才到，就已經睡覺了，所以沒洗。）
　　現在，一起在母親房裡（我房裡很冷，冬天不敢讓他睡），我坐在床上寫信。
　　他則在玩玩具（還是那兩輛車子，和一台音樂小鍵盤），偶爾拍手叫著‥
「好棒喔！」　又可以自己哼哼歌，此時，他說完「好棒」，接著對我說‥
「妳沒拍手！」
　　真是怪可愛的！他自己玩得好樂，這孩子，倒是可以很專心的玩東西。
　　我真不曉得，這小鬼鬼，要到幾時才睡呢！
　　五秒前，他又問‥「阿姨！妳在蓋嘛（幹嘛）？」過來敲一敲我的手，又玩他的了。
　　早上，他睡醒不久——
　　麗玉說著‥「鍵盤」的電池不會裝。
　　小鬼鬼就靠過來說‥「阿姨！來！我幫妳用！這平平的嘔！放這彈簧這……」（他把我教的那一套用上了。）
　　我說‥「喔！彬彬好聰明！好棒喔！謝謝！」
　　他說‥「不客氣！」
　　…………
　　這中間，小鬼鬼不斷問著話，我連信都寫不平整，暫時停止吧！
　　　　　　　　　　　　　　　　　　麗玉
　　　　　　　　　　　　　　　　　　　　(86)1997.01.26.日　23:20:17
　
　　才要打定主意時，專心陪彬仔，沒多久——
　　阿雪他們，就從「高雄」回來接彬仔了。
　　我想‥〔這封信，真的是很亂吧!?　也許，這就是家裡，有沒有小朋友的差別，尤其是像彬仔，這樣的小精靈。〕
　　停筆後，怕他夜裡，飯吃得少，於是問他是否要喝牛奶，（餓了，他就會自己找，或自己要，就像早上的粽子吧！）去給他沖了瓶牛奶，他拿來又被瓦解的挖土機（可組合的），要我修理，並且，口中唸著‥「活該！弄壞了，不要玩了！爸爸回來，叫爸爸修理！」
　　我在想‥〔在小孩子的心裡，「爸爸」也許有時，就代表著「萬能」的吧！〕
　　阿文！你相信嗎？　等他們離開，而我終於回到自己房裡時，彷彿才真正覺得‥自己的存在，而我又似乎很需要這樣的感覺，這樣的聲音，我——彷彿聽見。
　　而這樣的感覺存在時，我不免要質疑‥
〔我真的那麼喜歡，和小朋友在一起嗎？
　我是不是只有獨自一個人的時候，才更可以感受到，所謂的「平靜快樂」？〕
好奇怪！在我心裡，或者不管何時何地，我都可以有千個萬個疑惑吧!?
　　以前，曾經想過，不知是不是偶爾為之，或者，這事對我而言，本來就累，尤其是‥彬仔好動、話多、問題多，一整天陪他玩，又跟著他，常要動動腦，夜裡倒真有些累耶！　像他這樣的孩子，大人們，就得要有個好體力、好智力，或許，更要懂……百科全書，好隨時準備應考，如此才能「賓主盡歡」。
　　和小朋友相處，的確不是用那種‥「唬唬騙騙」的心態去面對，（彬仔就時常會說‥「ＸＸ騙人！ＸＸ亂講！ＸＸ騙我！」）也因此，要和小朋友說理，就是許多大人，仍得好好學習的功夫吧!?（包含我。）
　　和彬仔相處這麼久，一般人，對他採取，所謂「硬派」的功夫時，他是絕不投降的，反倒是慢慢的和他商量、溝通，他倒願意放棄，原先所堅持的，只不過，我懷疑‥和我同樣有這感覺的，還有誰？　（就我所看到的而言。）
　　關於任何一件事，或一個人，甚至是一個觀念，其實，人是很難有機會，把全部的事實、真相，或是所有的感覺，全都攤開來的，所以‥關於彬仔，就寫到這吧！不停就會真的停不了了。
　
　　這陣子，開始又回看一些，與佛教相關的書籍（有些書，雖然讀過，但是，時間不同，許多條件改變之後，也往往自己吸收的內容，就有了差異，所以‥有的書本，我是會願意，再回去重讀的）；還有將《醒覺的心》（卡帶），重聽了五卷（剩三卷），睡前看書的習慣，總是沒變，即使眼睛有些澀（像是看東西久了的累），還是要在停筆之後，繼續夜裡讀書的習慣。
　　晚安了！
　　法喜充滿吧！
　　　　　　　　　　　　　　　　　　麗玉
　　　　　　　　　　　　　　　　　　　　(86)1997.01.27.一　00:40:20
　

▼給阿文‥140.2

阿文‥
　　在你的心裡，你可已有答案了呢？
　　你會覺得‥這個世界，本來「公平」就是存在的嗎？
　　許多人，都會說‥「上帝是公平的，而人類，其實也是生而平等的。」
　　可是，麗玉卻還沒有能夠，不帶懷疑的，去相信，他們所說的，我甚至質疑‥這個世界，根本上是沒有辦法，完全達到平等的。
　　（純粹只是把目前的看法，寫了出來，暫且不想為這個，多作談判。）
　　看著電視畫面上‥那搶銀樓，持刀砍人的男子，揮動他手中的武器，見他臉上的神情，不知道為什麼，直覺發覺‥他在向前揮刀，又向後要逃的這每一步，似乎都是‥「豁出去——不得不為之」的心態；而他，又彷彿很清楚‥這無非是一次搏命的演出，而且，他的「勝算」，微乎其微。（像銀樓這種地方，總是不乏有一些安全設備，這些，他也一定都知道，但他仍是行動了。）
　　最近報上，一而再，再而三的，因為那則‥「男的放火燒了，他的女友」的新聞，以及‥「看漫畫，被罵而上吊的男孩」的事情，出現了許多名人、非名人，相關的作品（至少有五人提到了），而麗玉只為這些故事中的主角，感到「可惜」，卻不願把自己的心，放在上面太久。
　　但是，持刀的男子，那每一次揮刀的樣子，卻教我會很好奇的想知道‥
〔是什麼原因，最後逼得他，要用生命，做這一次的演出？〕
　　經過各方資訊，和現實生活的接觸，我相信‥很多人，最後做了人們口中的‥「壞事、不好的事」，其實，他們是有能力避免，可以選擇別的路，而依然走得下去，或許可以走得更好的路；但是，我也相信‥有些人，真的是所謂「走投無路」，他的確在當時，就只有那唯一的路，可以解決問題……
　　關於「他——那持刀的男子」，我好奇的理由，也許，大概是不知道‥他是前者，或是後者吧!?　如果，前面所說的，我真的為他感到可惜，如果，他能多一分智慧和定力，也許我也不會有機會，擔心（想）他的未來，會不會因而變得更苦？
而對象是他——一個其實陌生，卻又再也不能說‥對他陌生的人。
（〔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我心裡這樣想。）
　　看著電視新聞畫面上‥兩位因保母，外出買菜，玩起打火機，意外點燃棉被，而造成全身百分之五十，三度灼傷，大約二、三歲的小孩，身上只見紗布，綁了全身；看到這樣小小身軀的兩位受傷小朋友，又聽過他們的哭聲之後，我不禁又有了‥昔日彬仔生命垂危，那樣的「心疼」。
　　「百分之五十，三度灼傷」，我的腦子，想到這幾個字，心裡總是好難過。
　　大人會犯錯、會出錯，而小孩子，雖然說‥大人的教育很重要，可是並不是‥所有的意外，都是大人細心之下，就能全都預防與教育的。
　　想到這裡，阿文！老實說‥麗玉忽然看見了——「人生，真的是很苦！」
（為何有此種感受，你理解得到嗎？　因為‥我只想寫到這裡，不想再去多寫，只想把自己的思緒轉開，畢竟，我也只能心疼和祝福而已了。）
　　差五分，夜裡一點，要再繼續重讀，那本《觀世音菩薩普門品講話》，然後，才會閉眼睡覺。
　　又道「晚安」了，在寫信的此刻。
　　　　　　　　　　　　　　　　　　阿文
　　　　　　　　　　　　　　　　　　　　(86)1997.01.28.二　01:00:00
　
　　　　　　＊　　　　　　＊　　　　　　＊　　　　　　＊
　
阿文‥
　　寫過今天的日記之後，那一本最近買的藍色日記本，就寫到那裡了。
　　合上日記本，心裡感覺很愉快，因為‥開頭是所謂‥「很藍色味道」的心情，不過，結尾卻是‥「愉快的、感激的」心情，而它，來自於‥市場一位賣豆腐的阿婆，和一位陌生的先生——很想把那樣的心情，寫成獨立的一個「心情故事」。
　　如果有一天，我會有「整理」的行動，我想‥
〔它應該還會有，讓我想去寫的衝動。〕
　　合上日記，我突然在想‥
〔時機成熟了，（也許，就是下次見面吧！誰曉得？）還是願意給阿文看的！〕
　　只是‥可千萬別問我「目的」喔！
　　因為‥「我只想得出，幾個字而已！就是這樣想嘛！所以就那麼做，哈！？」
　　　　　　　　　　　　　　　　　　麗玉
　　　　　　　　　　　　　　　　　　　　(86)1997.01.30.四　00:32:30
　

▼給阿文‥140.3

阿文‥
　　展信偷快吧！
　　突然，只是想提筆而已！好莫名的一種感覺喔！
　　今天，接到阿惜媽媽的來信，知道「二月二日～二月九日」，農曆春節期間，她會回「台北」。
　　我突然在想‥〔她這樣子，也算有了「過年」的氣息。而淑慧，也會在除夕時回「彰化」——這些回到另一個地方的人們，且不論各自擁有怎樣的心情，農曆新年裡，他們終究有不一樣於平日的生活吧!?　而我呢？　阿文呢？〕
　　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母親自願，今年除夕，她又和去年一樣——值班。
（若是自願，那只有一個理由‥為了賺值班費了……）
　　說真的，麗玉想到那樣的時刻、那樣的母親，和家裡的外公（明天星期日，會去接他回來）……我還學不會‥輕鬆與自在。
　　寫到這裡，停了下來，好像沒什麼，應該被寫下來似的。
　　此時此刻，我只是想要再持續‥每天夜裡，大約這個時間（沒有刻意，卻都很巧，差不多時間），所做的事，只是靜靜的，閉上眼睛坐著，大約二十到三十分鐘，也許再繼續看書，也許就這樣，躺在床上睡覺。
　　這些日子，除了有些「莫名、怪怪」，不大能想起的夢之外，倒是睡得安穩。
　　只是老覺得‥「１１９」（救護車）的聲音，彷彿太多了，白天有、夜裡有，而它，竟有時教我覺得不安，甚至有時，我會質疑起‥是我的耳朵有問題？
　　近日若有何困擾，大概就是這了。（怪吧!?）
　　　　　　　　　　　　　　　　　　麗玉
　　　　　　　　　　　　　　　　　　　　(86)1997.02.02.日　01:16:15
　

▼給阿文‥140.4

阿文‥
　　麗玉剛從樓下，團拜（拜天公）回到樓上來，沒多久，下樓是「二月五日」，上樓後，已是「二月六日」除夕了。
　　因為腰剛受過傷，所以今天準備拜拜，又在樓下，站了約一小時，腰便受不住了，本來想早早休息的，可是，放下梵音卡帶，卻反而想在農曆的最後一天，寫寫信，也因此，我突然會有感於‥當一個人，身體不舒服時，卻還可以做她喜歡做的事時，這感覺，其實很好的。
　　還記得，麗玉提過‥「有一位聲音極為甜美的女孩，打來電話，找小弟」嗎？印象中，接過兩次（一次他外出、一次在睡覺），就再也沒了。
　　而後來，都是一位姓〈黃〉的小姐，麗玉可能接過七、八次吧!?　母親也接過，並且，對她印象很不好，而我嘛！說實在的，我也只是知道‥她這個人，電話中的聲音——很多看法，是無法客觀起的，但是，的確，那麼多遍了，她給我的印象，還是一如當初，有點像——我理該為她服務，或者，誇張點，說是我像欠她會錢。（唉！口德、口業嘔！我！）
　　原本，母親和小弟之間的問題就不少，如今，多了一位黃小姐，母親的情形如何，阿文若有興趣，則可以猜猜，而麗玉，似乎也不用去說什麼，只不過，我又不免會偶爾問著‥「面對母親和小弟，我這個『中間人』，到底真的該如何去做？」
　　上樓後，見小弟叩機（應該是找她的）之後，進來了三通電話，皆響了一聲，小弟便接起，對方可能是公用電話吧!?　或者……？？？
　　最近，他常在夜裡，做這樣的事，然後，夜已深了，電話聲，還是響起。
　　如果是那女孩，麗玉倒也好奇‥〔是不是因為她工作的關係，小弟才好幾次，都是在深夜找人？〕當然，這些也只是我自己猜的而已！像阿文說的‥「麗玉可以寫小說的。」
　　小弟也曾經在夜裡才外出，母親還曾等到，他天亮回來，問他在做什麼。
　　其實，小弟和母親的問題，一直都有，只是，麗玉很少再去寫它了，像這兩天，小弟跟母親，說話的口氣，有幾次——
　　我都會想‥〔就算是警察要抓人，也要有證據；〈李登輝〉總統，說抓就能抓嗎？〕
　　他的口氣，「活像」‥「我最大——我才是真理！」　例如‥
他會說‥「我跟你講嘔……」　好像你非得照他的意思去做，否則……
或者說‥「再做啦！做看看，會不會死！」
　　當然，我也能理解，有些時候，他的口氣不好，也無非是「氣」母親，就像麗玉，有時對母親，在心疼不捨之後，反而變成了生氣一般吧!?
　
　　這是農曆年的最後一日，我把一些問題，寫到紙面上來了。
　　雖然，我也曉得‥這並不能因而改變什麼，但是，我期許‥「這一次，說了之後，以後能夠不必，再去提相同的話題！」就像有人說‥「惡夢要說破！」
那麼，這樣的問題，就試試看，能不能‥「寫破」它吧!?
　　當阿文收到信件時，已是大年初幾了呢？
　　不知道‥你會做些什麼事？
　　好啦！牛年快樂吧！
　　　　　　　　　　　　　　　　　　麗玉
　　　　　　　　　　　　　　　　　　　　(86)1997.02.06.四　01:26:30
　

▼給阿文‥140.5

阿文‥
　　這是初二中午，很難得，自己可以獨自留在房裡了。
　　寫到這裡，很好笑的，眼眶竟有了淚水……？？
　　昨晚，麗玉有前所未有的，想外出的衝動，雖然「豐原」下著雨的。
　　清晨大約四點三分，抱彬仔擠上我的小床，（其它地方，睡了四個小孩——對我而言啦！）似睡非睡，不到七點半，洗了臉，就……？？（有時不用說、不必說，或是不知如何寫，請容許我以「……？？」帶過吧！）
　　不了解，自己根本上的心態，昨晚……今日此時，很想有慧姿，或是阿文（僅此二個人選，別無第三個了），陪在身旁，可是‥卻不是開口告訴你（你們）些什麼……
　　昨晚，慧姿來電，說大姐要找我，一同去喝個咖啡坐坐。（我沒去。）
　　早上，高中同學阿李，以及進門前（約中午十二點），又接到高中畢業後，從未聯絡的同學阿芬的電話……？？（不是不寫，只是純粹的，就真的是‥「吱吱唔唔、嗯嗯啊啊」的，心裡好像有情緒，卻又捉不出，什麼確定的東西。）
　　這是如何的一封信呢？
　　阿文！我但願‥我已然能夠毫無牽掛、憂慮的，做個出家人——
好笑，或是好？？？
　　這是麗玉，大年初二，給阿文的信。
　　　　　　　　　　　　　　　　　　麗玉
　　　　　　　　　　　　　　　　　　　　(86)1997.02.08.六　12:40:37
　
　　那位黃小姐，果真不是一般女子……
　

▼給阿文‥140.6

阿文‥
　　提筆前，心裡有事，想寫出來，可是，紙筆一出現，卻又沒辦法，好好去說它什麼了，老實說‥「有些許的無力感。」
　　今天，在報上刊出了‥「一月二十七日」，那個搶銀樓的男子，自殺的消息。（麗玉上次曾提過的。）他是在被捕前，舉槍自盡的。
　　麗玉看著那個‥執刀揮砍的他，搏命的演出，也看著昨日新聞中，倒臥血泊的他——他竟只有二十七歲，一條年輕的性命，在我眼前消逝了。
　　而他的另一位同伴，（應是三十八歲的那個，而非十七歲的。）在那男子自盡後，被警方隨後逮補，卻趴倒在地上哭泣。
　　麗玉真的在想‥〔他是因那男子的自盡，或是為了自己被捕而哭？　何者的成分居多呢？〕
　　一個「三十八歲」的男子，他的哭聲，竟教我感到‥一分惋惜與同情，雖然，他只是開車，負責接應，卻還是一樣得付出代價。
　
　　突然，不知寫什麼好，停筆了！
　　　　　　　　　　　　　　　　　　麗玉
　　　　　　　　　　　　　　　　　　　　(86)1997.02.13.四
　

▼給阿文‥140.7

阿文‥
　　麗玉剛剛寫好，給賴老師的回信，黏好了信封口，（本來想用明信片的，最後才改用信紙，）正要將前一張，寫好給阿文的信，也裝入信封，卻想和你提提這一點心情。
　　四天前，麗玉收到了一封信，由於那信封，是那種白底，然後，印有淡粉紅的福、囍、壽，滿滿的，看來，有些像再次利用的請帖的背面，因此，也沒太注意，以為是‥阿文捎來的信，結果……竟是高商的數學老師，寄來的賀年卡。（他一向是用中國式的賀卡。）
　　老實說‥除了每年的「教師節」之外，像農曆新年的日子，常常是麗玉都沒想到的，學生反而讓老師，先主動的拜年，接收師長給的祝福，所以‥這樣的心情，變得有點複雜，已不單單只是一分感動了，還有的，更是發覺‥自己的粗心，與老師的細膩吧!?
　　算一算，離校已八年半過了，老師住在「南陽路」（附近而已），麗玉在想‥〔他不知變了多少，我可會一眼認得‥路上相遇的他呢？〕
　　有這樣的祝福，真的很好！這分喜悅，願你也能感受得到！
　　　　　　　　　　　　　　　　　　麗玉
　　　　　　　　　　　　　　　　　　　　(86)1997.02.15.六
　

▼給阿文‥140.8

阿文‥
　　從來信中，得知你目前的近況，感覺只用「很好」來說吧！
　　而我和淑慧，終究難免會有‥心情比較不好的時候，不過，現在的我們，還是相當愉快的生活著。
　　你說‥關於「逛街」的事，該跟淑慧溝通——很多想說、該說的，麗玉大概也難以放在心上不說的，除非這朋友，我壓根兒不要、不想要，否則盡可能的，麗玉總希望彼此之間，不要有任何一方，太過勉強、委屈（只因我也不願的緣故）。
　　而我，也沒那麼善良，當心裡有事，真的要說時，也不太可能，總是考慮到對方，然後，怕麻煩對方，而閉了口，真的！沒有這門功夫。
　　如果讓人感到，麗玉似乎有心事，卻什麼也不提，我想‥〔那不是不願意，或是為別人著想來的。有時，說穿了，只是明瞭‥說了沒用，甚至越說越糟，或者只是清楚‥純粹是自己，心思太狹窄，乃至於，可能連自己，都弄不懂，該如何表達吧!?〕〕
　　當麗玉覺得自己的心，開始受到干擾時，我總會自己想法子，至少回到原狀。
　　當心裡悶、不舒服，麗玉就會騎車吹吹風，也許去書局一趟，就這麼簡單，效果卻至少可以，維持一段時間的——若要說長久不受到干擾，那當然是我不敢講的一句話了。
　
　　知道你忙於寫作，回信就別放在心上！
　　不多寫了，反正要說的，都提到了，也就行了。
　　停筆！「沒回信的心情」，麗玉自然也是了解的。
　　　　　　　　　　　　　　　　　　麗玉
　　　　　　　　　　　　　　　　　　　　(86)1997.02.18.二
　

▼給阿文‥140.9

阿文‥
　　前兩天，看著睡覺中的彬仔，突然覺得‥〔他竟然長得好高了！〕
　　而幾個月之後，他也許要多一個弟弟，或一個妹妹了（彬仔說他要妹妹）。
　　麗玉不禁發覺‥〔時間，它真的就這麼走著，即使你不去管它，它也不會理你、不會順著你，心裡可能的想法，去決定它的步伐。〕
　　躺在床上，像是思想著，又彷彿只在專心地，聽著音樂，又或者什麼也不是，只是靜靜的，在看著柔和的燭光——蠟燭短短的，置於透明的玻璃煙灰缸內，熄了燈之後，很漂亮的，由於盆緣有花朵狀之齒型，倒又多出了好多蠟燭的分身出來，好像房裡，點滿了蠟燭似的。
　　沒來由地，給阿文寫了這樣短短的信之後，前不久，打開的燈，就要再度關掉了，我想‥你早已睡了吧!?
　　晚安了！我的朋友！
　　　　　　　　　　　　　　　　　　麗玉
　　　　　　　　　　　　　　　　　　　　(86)1997.01.27.四　02:15:36
　
　　今年有些不一樣，開始不留燈就寢。
　　以前，沒有小燈不習慣，現在，反而見了燈光，就睡不著覺。
　　今年農曆新年之後，補足了蠟燭，就習慣睡前，點著支蠟燭；習慣在睡前，喝杯小酒，自我陶醉一番，只差窗口看不見月光，少了些「詩情」吧!?　還好！
　

▼給阿文‥140.10

阿文‥
　　展信平安！
　　提筆的此刻，已是「三月二日星期日」了。
　　就在幾個鐘頭前，麗玉又有了想出遊的念頭。
　　晚上（三月一日），母親、小弟和大妹他們，出發去「台北」阿姨那裡了。
　　而麗玉，自然還是別無選擇的老答案‥留在「豐原」。
　　好喜歡今天晚上的氣溫‥不冷、涼爽，像……像秋天的味道吧！時常在這樣的季節裡，麗玉總是會在「夜已深了」之後，渴望著「騎車」夜遊去，只是老實說‥麗玉還是丟不開，自己是「女生」的身分，仍究執著於那，於是，我一次也沒行動過。
　　曾經很迫切的，到了幾乎要找〈翁嘉偉〉這樣的朋友（那時，他們這群朋友與我、慧姿，都很近），陪我瘋狂去——
我想‥〔只因為‥我那幾近於對「風」、對「夜」的「痴」吧!?〕
　　只是，麗玉還是對太多的事情，沒有把握，也或者，總是要想得好多，才肯作罷，因此，類似於這樣的想法、念頭，麗玉也總是‥一次又一次的放棄了。
　　有時，好比今夜，麗玉就覺得‥有些許好笑，當家裡有人在的時候，我會因為‥不想身在戶外，而心在家裡，來決定留在家裡好，可是，一旦屋裡，只剩我獨自一人的時候，卻也不能夠，乾脆的放任自己去……圓夢？
想來‥「家裡有人在」，通常也只是一種被視為「替身」，理所當然的藉口吧!?
　　晚上，麗玉有去找了淑慧，也許吹了風，使得感冒，真正成型了；給自己猛加開水，眼眶有些像發燒般的不舒服，（但我確定沒發燒，只是喉嚨不舒服、鼻塞），可是，麗玉整晚還是強烈的感受到‥自己真的喜歡這樣的天氣，而興奮得不願意早早睡了去。
　　或許，慧姿、小真眼裡的這個「怪胎、異類」，全是拜我那些所謂的「感覺、念頭」所賜吧!?　總算沒辜負，這些加諸於我的「代號」。
　　夜裡兩點了，實在也只想閉上眼睛，然後做什麼，就只好再說了——
一切再說了。
　　　　　　　　　　　　　　　　　　麗玉
　　　　　　　　　　　　　　　　　　　　(86)1997.03.02.日　02:00:00
　
　　近日，強烈意識到‥「欲望的擴大」，也許真的是‥唯一的痛苦吧!?
　　心中有了渴望，就再也無法真正平靜了。
　
　　突然才看清‥要麗玉決定去找某個人，（也許是從未碰面的人，也或許是久未相聚的人……）原來，有時，它竟要經過好一段時間之後。這樣的發現，不算不喜歡，但能肯定的是‥它沒有使我覺得，值得高興的，就是了。
　　　　　　　　　　　　　　　　　　　　(86)1997.03.02.日　02:17:35
　
　　忽然想起‥最近阿文提到的《小王子》，那個看夕陽、照顧玫瑰；那個「我愛你，和你無關」的小王子——
麗玉真心喜歡他！　理由，阿文可猜得到嗎？　（因為‥他是「王子」吧!?）
　　　　　　　　　　　　　　　　　　麗玉
　　　　　　　　　　　　　　　　　　　　(86)1997.03.02.日　02:26:14
　
　　阿文！現在是「三月二日星期日」，晚上十一點。
　　母親他們，不知道是不是已在回家途中了呢？
　　麗玉沒有擔心什麼，只是希望‥母親能早早回家休息，因為麗玉深知‥她在車上，總是「緊張」的分，也許更累，又怎能睡一下呢？
　　現在，也許可以說‥知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是怎樣的一種心情。自從那一次，撞上電線桿的意外事件之後，若坐在別人車後（如母親載我），我便不由自主的，學會了「提心吊膽」。
　　而母親她卻有過一次，坐在轎車裡（和她同事去玩），車輪朝向上空的經驗。
　　所以‥後來的我，也才能真正了解她的「緊張」，並非她要把一切，都弄得如此累人，而是一種‥「控制不了」的「蛇咬反應」。
　　一如大妹，有過從石子路上經過，很幸運的，保留了一步，沒有人、車，一起摔進田裡，可是腳卻淌著血點紛紛……她見到石子路，就會怕。
　　仔細想想‥就連過世的父親，也不例外，家裡的人，都有因為「騎車」外出，而來的意外。
　　如果媽媽沒說、麗玉也沒聽見‥她和別人聊天談起，我也不知道‥她有過那次經驗。（對於這件事，我曾想‥〔那一次，媽媽她們，都極為幸運吧!?　而她們的家人，又何嘗不是幸運。〕）
　　就像我和淑慧的事，因為‥反正也沒真正受到什麼傷害，所以‥家裡的人，也根本不知道這件事——而主要的是‥怕母親，又要更加「緊張」了。
　　昨晚，才說有「秋天的況味」了，今天的風，就忽然變得強勁了，不時，我聽見了「風的聲音」——很喜歡這一刻的寧靜。
　　　　　　　　　　　　　　　　　　麗玉
　　　　　　　　　　　　　　　　　　　　(86)1997.03.02.日　23:26:56
　

△給麗玉－140

麗玉‥
　　幾次提筆，竟難成文，而把紙給撕了——阿文很少撕掉稿紙或信紙的，即使寫得不好、寫錯了，也會保持平整的留著，作為打草稿之用紙，或是練練毛筆字，再拿去「起火」——現在，試著把「作罷」的信紙撕掉，體驗一下——覺得很好笑。
　　阿文國小、國中的作業薄，沒寫完的紙，到現在還擱著呢！（像這用來寫信的「筆記薄紙」，是在工地撿回來的，只因還有「一面」可以利用——看吧！這封信的背面，還有一封給麗玉的信，寫了一半，後來，改用電腦打字寫信，阿文還是「捨不得」把它扔了，只因‥還有一面可用。）
　　一直很「佩服」麗玉，能把卡帶、書籤……當垃圾般的丟掉——這點，阿文還學不會，也做不到，所以‥房間堆積很多，其實可以丟掉的東西……
　　阿文的房間，現在除了‥「亂整齊的」四個字，可以形容之外，也找不到，其它「比較好聽」的詞了——說是「豬窩」，也不過如此，再亂也亂不到哪去了。
　　只因為‥書多、東西多，而空間，就就那麼大，如果空間再大一倍的話，阿文也會很希望、很願意，把房間弄整齊的……
　　哈哈！阿文給了自己，一個「偷懶」的理由喔！
　　真希望‥能擁有小叮噹的「百寶袋」（無限空間），好放進所有「不想看到」，而「要用再拿出來」的東西！（阿文校註‥小叮噹，即今〈多啦Ａ夢〉。）
　　…………
　
　　一位未來的作家〈林春權〉先生（其實已經是作家，只是還未出書，而將出第一本書），來了封信，內容像是寫「提綱」似的，標上‥一、二、三、四……。
　　看來，阿文也得試著，這麼寫一封信，否則，實在難以有系統地，把心裡所想說的，全給表達出來。
　　一、總是覺得‥麗玉是個缺乏「陽光性格」的女生，心中堆積太多，「不肯丟掉」的煩惱；身體又多病痛，真是‥身心多不健康。
　　阿文有個感想是‥「多愁善感——可為詩人。」
　　阿文一直建議麗玉‥嘗試寫小說（從「短篇」的開始，就算是「心情故事」也好），這是一種「昇華」作用——化悲憤為力量。（或能「把垃圾變黃金」也！）
　　〈杜甫〉憂國憂民，滿腔悲憤，而將其內心的煩憂，轉化成一首首的詩句；
〈文天祥〉要不是被關在牢裡，想必還寫不出《正氣歌》來呢！……
　　麗玉如果喜歡「憂悲惱苦」的話，那別人也沒話說；如果不喜歡的話，何妨給自己一些期許、給自己一些要求、給自己一些功課——「付出行動」去進行呢？　（這不是為了別人，而是為了麗玉自己。）
　
　　二、建議麗玉‥一個星期，打一通電話給外公吧！（可以的話，多打幾通也行啦！總比來回省事、省錢嘛！）問問他那邊的天氣如何、問問他今天吃了哪些食物、哪些食物覺得好吃、哪些不好吃……　問問他今天，做了哪些活動、跟哪些人在一起……　反正「無聊找聊」就是了，最後再告訴他‥「我下星期，同一時間，再打電話給你嘔！」　這表示‥妳還有關心他、注意他——給他希望、給他期待，他活著，會有「意思」一些的。
　　人之所以會亂花錢，買些不必要的東西，是因為內心空虛，希望有東西可以彌補；而在「花錢」的時候，才得以「發現、維持」，自己僅有的「尊嚴」——
花錢的，是「大爺」嘛！　所以「囤積食物」，更是因為內心的「不安」，比方說‥如果謠傳，將要戰爭，大家就會搶購糧食囤積。
　
　　三、建議麗玉‥如果還沒把妳父親「遺像」的封套拆開的話，就快把「它」拆開～掛起來吧！　「如實」地去「面對」他吧！　不論妳是因為「愧疚」，或是「怨恨」、或是「恐懼」，其實，這些都是「正常反應」，（當如實了知，而不要「自欺欺人」，）只是‥如果「經年不解」，那就是「不正常」了——他會變成麗玉的「夢魘」，偶爾，乃至時常，會跑出來「作怪」，讓妳身心，不得安寧唷！
　
　　四、別人的問題（就算是親人也一樣），能幫助的，就幫助，不能幫助、無法幫助的，就丟還給別人吧！　擔心難免，但是‥擔心太久、擔心太多，一無是處，無濟於事、無益於人……　（「叫人別擔心」，這真是難呀！　別人要是回一句‥「叫我怎麼能不擔心呢？」　那阿文也就無話可說了，只好說‥「要擔心，就擔心吧！擔心到死便罷！」）
　
　　五、建議麗玉‥給自己一些「快樂的理由、快樂的機會」嘛！　對自己好一點吧！多為自己打算一下吧！
　
　　六、最近電台廣播，討論一些「名人」（公眾人物）所說的一些「負面的話」，主持人認為‥「有影響力的人，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隨便說話，免得影響別人……」
　　當中，主持人也提出他個人，對〈證嚴〉法師的看法，認為‥「證嚴法師，接受比她年紀大，又不是她的信徒的人膜拜」，這點，他不能認同。
　　結果‥引發一些「名人」的擁護者、崇拜著，紛紛打電話叩應進去「護主、衛道」。當然，也有人「贊同」主持人的看法，於是‥大家就「舌戰」了起來。
　　主持人的一些言論，常常也只是‥「對事不對人、就事論事」而已！卻引發一些人，聽起來，有些「護主、衛道」的情緒抗辯意味——而無法「旁觀、冷靜」的去分析，此一知見的「是非對錯」。
　　人常以自己既有的、先入為主的知見，去衡量新的知見，於是，便常「自以為是」，而無法「分析」此一知見的「是非對錯」。
　　（有些人，就是容易「盲從」，向「偶像」學習穿著、打扮、說話、舞步、歌唱，乃至於行為，如「婚前性行為、未婚生子」等，而不論其言行的是非好壞。）
　
　　阿文的感想是‥
「人要為自己言行負責，也要為自己的見聞負責——
　我們無法防止別人，有意或無意的誤言、誤行；惡言、惡行；邪言、邪行，
　所以‥要為自己的『見聞』負責。
　因為‥誰也不能保證‥別人不會說錯話、做錯事；
　也不能保證‥自己不會看錯、聽錯，或是誤解別人的言行。
˙如果我們自己缺乏智能，去分辨所見所聞的是非好壞、圓偏正邪，
　而使自己，跟著說錯、做錯，
　那這個『責任』，豈能要別人負責，而說是被別人害的呢？
˙『金光黨』騙人，固然可惡、固然不對，
　可是‥金光黨，也只能騙那些『會被騙』的人——
　什麼人，會被騙呢？
　『貪心的人、愚昧的人』會被騙！
　自己貪心、愚昧，而被別人騙，這要怪誰呢？
　怪來怪去，還是得怪自己呀！
（當然，怪自己，對自己也沒啥好處、也沒啥幫助，設法解決，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不能防止別人，使別人不來騙我們；我們也只能‥防止自己不被騙呀！」
　　人生世間，種種問題、種種罪惡與苦惱，其「歸因」，有「外在情境因素」、有「內在個人因素」。　譬如‥
考試成績壞，可以歸咎於「外在情境因素」，像「考題太難、老師改太嚴」等等；也可以歸咎於「內在個人因素」，像「自己不努力、不用功、身體不好」等等——
大凡人都喜歡「攬功推過」，若是歸咎「外在情境因素」，可以使自己釋懷、好過一點，然而，只有歸咎於「內在個人因素」，負起責任，自我省覺、檢討改善，才能使自己，有所「長進」啊！
　　阿文有話說‥
「人在不知、不會、不能『自由自主、自重自愛、自立自強』之時，
　便會受外在情境因素影響而改變，則被外在的人、事、物等操控。
・外在情境，只能對那些‥要受影響、要受改變的人，發生效用。
　其實‥影響，是自己要受影響；改變，是自己要被改變的。
　要是『自己』有足夠的『智能』，便可以去影響、改變外在的情境。」
　
　　阿文有詩道‥
「智識不足怕人考、能力不行怕人找、相貌不好怕人笑、修養不夠怕人惱。」
「『怕』雖然是正常的，也沒人喜歡怕，
　然而‥因為害怕而躲避，終究不是辦法啊！
　玩躲避球，要『閃』，也得『面對』球啊！」（背對球，準被砸屁股的。）
　　想要「不怕」，只有不「自欺欺人」，如〈王陽明〉所言‥
「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對於自己，能夠「如實面對、如實了知」，「承認」自己的「不足、不行、不好、不夠」，而能以「寬宏」的心胸，去容許別人的「批評」；以「幽默」的心情，調侃自己，去化解尷尬、僵硬、火爆的氣氛，進而更要懂得‥「自我觀照、自我省覺、自我學習、自我成長‥自我充實」，方使自己，能夠 「更上一層樓」，而有足夠的「智能」，去「應付」一切考驗。
　　要學學「日本」卡通動畫裡的〈一休〉和尚——
　　別人叫道‥「考考你！」
　　一休就應道‥「儘管考！」（而不是‥「你別考！」）
　　不要害怕的躲避，害怕考驗，反而會喪失‥自我成長的機會。
　
　　好啦！思想像一群青蛙似的，到處跳躍，不能統一方向了！
　　就這麼算是寫成「一封信」吧！
　　晚安！
　　　　　　　　　　　　　　　　　　阿文
　　　　　　　　　　　　　　　　　　　　(86)1997.03.07.五　23:2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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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5.22.一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140。1997.03.07.五　23:2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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