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89

▼給阿文‥089.1

阿文‥
　　終於，一些客人都走了，當然，也包括阿助、小真、嘉偉、慧姿和慧櫻姐，以及麗玉課裡的同事。
　　好不容易，回到自己日後的房間，竟然想哭，很奇怪吧？
　　這中間，家人彼此之間，為了些細節，都多少有些不愉快，連麗玉也不例外，一會兒，是自己看不慣那裡；一會兒，是別人看不慣自己……
　　看見阿雪，一個人蹲在廚房後面，身上蓋著彬仔的外套，只看見黑髮；麗玉看了很久，剛開始，只發現有長髮，於是，很努力的，想去確定‥自己究竟有沒有看錯？（說來，有些像偵探小說故事情節。）心裡一直沒有什麼不同，直到自己，再往下看清楚些，認出是阿雪時，竟然真的嚇到了……
　　麗玉突然覺得‥是不是因為發現，那是自己的親人，所以‥才會有如此反應？否則‥在確認是頭髮之後，未認出誰之前，自己怎麼平靜，而沒有什麼差異呢？
　　了解阿雪一點吧！看見她和佳樑，鬧意見的時候，麗玉不去說，也不知如何說，只是‥每每想到彬仔，或正看見彬仔在笑，麗玉就彷彿看到一些‥是自己生活中的東西。
　　阿姨、姨丈他們，昨天上午，就到豐原了；母親有伴，小弟他們，也玩得開心，而外公，今天早上，也由佳樑，帶了回來，這應該是最好不過的吧!?
　
　　早上，等到十點，樓下店面，該開了的時候，麗玉便回去（合作街的）舊家，帶檯燈、父親的照片，只是‥小莉，麗玉卻沒能帶牠來；因為知道‥阿姨不喜歡人狗同住（由於是公寓）；而且，今天，家裡人多……　看到小莉，不由得，想起那一次的搬家……突然間，好想回去找小莉。
　　早上，看見昨晚弄去的飯，還好好的，水也沒了，頓時覺得‥好想留下陪牠，也許，我該再回去一趟吧!?
　　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等到假日，再回去整理時，才又會想起牠呢？
　　小莉，是父親帶回來的！
　　阿文！你想‥將牠留在那裡，還未帶來，麗玉的心情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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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文！寫完前一張之後，麗玉就決定立刻回去——意外的收獲，卻是‥邀阿雪一起回去！
　　由於中午，她沒吃，我早上、中午，皆未進食，所以‥我去超市買熱狗，回到舊家，我們三個（連同小莉），吃得好高興；看小莉吃得用吞的，一半心酸，也一半欣喜。
　　或許出去散散心，躲開原本的壞空氣，是有必要的吧!?
　　現在，阿雪、佳樑他們，外公、小弟、小妹，還有一對夫妻（媽的朋友，我都叫姐、姐夫），正在客廳裡吃飯、看電視。
　　把小莉，帶回這裡之後，連外公跟牠，好久沒見面，牠都還高興的跟他玩。
　　我想‥這個決定是對的！如今，剩下的東西（例如‥矮桌吧！現在房間，沒有書桌，但無妨），就算不拿，也都無所謂了。
　　可是‥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再回去拿幾盆，自己照顧的小花，那只是很平常的盆栽，但不知為何，就覺得‥從第一次澆它水開始，它們就像跟定我似的（而事實上，也只有我會去在意它），而不論做什麼樣的決定，也就彷彿決定了‥它們另一種很可能的命運。
　
　　剛才寫到一段落，母親抱彬仔來，說是沒人帶（阿雪吃飯）；也不曉得‥是不是有受到驚嚇，下午睡醒之後，就哭了又哭；誰知‥大概新房子，又不見阿雪吧！見他看一看四周，又哭了……
　　從彬仔出生，抱著他在醫院之間，轉來轉去，到現在，竟然覺得想笑。
　　過去，阿雪最愛玩的，如今，連出去逛個街，買個尿片，都還得有人，替她看顧一下彬仔，或是天氣允許，她帶他出去才行；也許，只能解釋‥彬仔是來執行，一項很特殊的任務，那就是‥「拴住阿雪」吧!?
　　想去一趟書局，或超市走走，但房外多了幾個，沒聽過的聲音，竟然不想爬起來了，不過‥有些想睡就是了。
　　　　　　　　　　　　　　　　　　麗玉
　　　　　　　　　　　　　　　　　　　　(83)1994.10.25.二　19: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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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今天，第三回合的提筆了。
　　打掃完，洗好澡，母親不知去哪兒？　也許工作、也許去忙什麼事，也或許串門子吧！
　　那雪、佳樑，只要彬仔乖乖地，有人看著，他們也就可以盡情地玩；外公、阿芬、阿雄，這五個老人、小大人、年輕小伙子，此時，正在客廳撿紅點。
　　其實‥滿佩服他們的！從昨天開始到現在，他們的精力，一直旺盛似的。
　　我很想加入其中的行列，卻是沒辦法；長久下來，也真覺得‥自己孤僻似的，儘管，我也很希望‥能跟他人，相處得更融洽……
　　剛才，母親在樓下，要我丟車子的鑰匙給她鎖，於是‥麗玉打開窗戶，忘了立刻關上，便出房去找，結果‥風太強，彬仔竟然哭了，趕緊關上，哄哄便又睡了。
　　看彬仔，覺得好好，陪他玩，他高興的話，可以笑得會嚇到人；餓了、想睡，不高興，說哭就哭、說停又停，控制自如。
　　晚上，想到一件事，於是‥去找《禮簿》來看，麗玉是不過問錢的事，不過‥想知道一些，應該要知道的事罷了！（很慚愧，這屋子多少？如何付款？要多久？　麗玉完全不曉得，儘管母親，提過多少，麗玉也沒有去將它記住，因而‥同事問我，還真是無法給他們答案。）
　　課長和同一課的同事的禮金，是麗玉親手接下的，而阿助、嘉偉，是由妹妹收的……看到禮簿上的名字（只找他們）和「二二〇〇」。
　　麗玉有一點欣慰的是‥沒有姿的名字，她果真知道‥我是說真的！這樣子，麗玉覺得‥請她來，是真的請她分享、擴散這分喜悅；而阿助和小真，一時之間，我不知如何說好，他們不當面交給麗玉，我想‥他們是了解我的個性才是（尤其是小真，跟我住了那麼久），又為什麼要如此呢？　那筆錢，如果跟姨丈，送一台電視比起來，是真的很小的數字吧!?但是實際呢？……　總覺得‥友誼之間，不應該這樣，會輕鬆些。
　　看多了母親和她朋友之間，「紅包炸彈」的往返，麗玉只覺得‥「付出」，是下次回收的成本；而「收入」，也未必夠得上將來‥「禮尚往來」的——
感覺上，好像用一筆錢，去換一頓飯……　突然間，好討厭這樣的事。
　　看見阿助、嘉偉，心情上倒還好，但見到‥〈林榮祥〉三字的時候，心裡頭，好像被那‥「二二〇〇」四個數字壓著，極不舒服，他們都是同一公司時，相識的朋友，阿助跟林強盜（因他叫我〈陳土匪〉之故）是鄰居，亦是同學，又是同事，不過‥莫名的，就剩下跟嘉偉聯絡而已！
　　偶爾聽聽他們，提提林強盜的近況，沒想到這回，阿助問我‥「要不要告訴他？」（當時才發現‥自己好久沒想起這位，很喜歡跟我鬥嘴的阿弟），經過考慮和他的建議，我撥了電話，但是‥也許是她母親接的，知道他出去，不在家，我也就沒說什麼，掛了電話，同時，也沒再試。　所以‥見到他的名字，先是想到‥
〔嗯！好可愛，又好可惡的林強盜！〕　再來就……不是用文字可寫的了。
　
　　想起一事，告訴阿文好了！
　　那時，在公司，麗玉會填報表，他們沒寫的話，麗玉會幫忙。
　　有一回，我跟他又「吵架了」（好玩），結果‥嘴裡喊著「林強盜」，手也寫下「林強」二字（「向前走、火車」的主唱人），在第三字未落筆之前，自己已經笑開了，忘了當時，還有什麼人在附近，只知道‥林強盜問我‥「陳土匪！該吃藥了嗎？　發作了！」這樣的問題。
　　如今想想，還是好棒的一段歲月——有我、姿和他們。
　
　　好啦！今晚該早些入睡，搬好家之後，一切又要重新開始了！
　　沒整理的部分，慢慢來吧！　晚安！
　　　　　　　　　　　　　　　　　　麗玉
　　　　　　　　　　　　　　　　　　　　(83)1994.10.25.二　23:40:17
　

▼給阿文‥089.2

阿文‥
　　現在的麗玉，想死也不敢，只因‥沒臉見死去的父親……
　　先是大妹和母親之間的爭執，無辜的，卻是丟在一旁的彬仔。
　　麗玉在浴室，只得穿上要換的衣服——小孩何其無辜啊！
　　見他哭，她們怎麼還吵得下？
　　小弟加入戰局，麗玉只是覺得‥誰有權，批評誰？　他後來的人身攻擊（語言上）——對我，麗玉並不在意，也不為這傷心，只是‥母親，又重複那句‥「死給你們看好了！」
　　…………
　　真的！麗玉快瘋了！父親走了，而這樣的情形卻還在，見小弟在地上扶著媽，我只是走回自己房裡，對著不敢拆開，那張報紙下的父親的照片……
　　以前，是怕母親，去看到那張相片，而如今呢？　麗玉卻害怕無顏去看他……我是怎麼答應父親的？　而現在，我又做了什麼？　也許‥有我的地方，就不會有快樂吧!?
　　阿文！謝謝你！還是這句話留給你！
　　麗玉真的累了，也許想停筆了，誰叫自己，都看不起此如此糟糕的自己呢？
　　　　　　　　　　　　　　　　　　麗玉
　　　　　　　　　　　　　　　　　　　　(83)1994.10.26.三　21:10:15
　

▼給阿文‥089.3

阿文‥
　　這兩天，下了班，不再準時回家，告訴自己‥〔偶爾這樣的出軌，並沒有什麼不好！〕
　　晚上，回到房裡，很快就睡著了，直到「十二點半」，才醒了過來，起來洗澡、洗頭、洗衣服，然後‥泡一杯，同事給麗玉的即溶薑母茶，在這樣的時刻、這樣的感覺——真好！ 但是‥他們呢？……
　　我想‥〔從小，自己的脾氣，就好強吧!?　一向被視為「溫柔小貓」的麗玉，其實‥往往都是最教人傷腦筋的。〕我猜，對家人而言，我一定是如此的……
　　自從發覺‥「說了也是白說」之後，就很難會有試著去和自己「再賭一次」，於是‥我只有什麼都不去說，也許這樣，也會傷人，更傷自己，但又能如何呢？　麗玉真的‥彷彿，越來越能了解，父親的一些作為了！
　　那一天，見母親坐在地上，由小弟扶著的時候，麗玉哭著回房裡，不想再見到那樣的壞東西時，竟無法控制的，呼喚的是父親……在母親、一家人，聽得到的範圍內。
　　現在想來，也許不該，也不該如此禁不住——不該再脫口而出呼喚父親的，只是‥當時，眼裡的一切，只教麗玉覺得‥再也無能為力了吧!?
　　每個人（包括自己），都有各自堅持，而牢不可破的觀念、固執，誰也未必接受，與考量他人的建議……
　　停筆吧！不願阿文，見到麗玉，竟是這般的糟糕。
　　　　　　　　　　　　　　　　　　麗玉
　　　　　　　　　　　　　　　　　　　　(83)1994.10.29.六　02:14:13
　
　　把封好的信拆開，以為看完，會決定撕了，誰曉得‥還是覺得寄出吧！
　　搬進這裡的第二天，便接到育洲的信（時間像魔術師，一轉眼，兩個人皆換了地方；時間也像無情的刀，如果‥彼此再慢一步，也許‥誰也聯絡不上誰了），前兩天，又接到他寄來的笑話，說真的‥育洲就是這麼可愛的小男孩，（也許，過些時日，該稱他為大男孩吧!?）一種很簡單的動機‥「把笑話寄給大姐！」
　　或許‥有人不以為‥這值得特別提筆的，可是‥他就真的只是為了‥要把笑話寄給我，而把笑話，寫了下來。　這麼的一封信、這麼的心意，好動人，真的！
　
　　這些天，唯一能跟阿文分享的，大概就是育洲的來信了。
　　阿文！麗玉真的願意‥將這麼一位天真可愛的育洲的信件，與你分享！
　　我想‥〔這一次，寄的東西，一定不會錯的！〕
　　也但願你喜歡！
　　　　　　　　　　　　　　　　　　麗玉
　　　　　　　　　　　　　　　　　　　　(83)1994.11.06.日　22:50:29
　

■附錄：育洲給麗玉的信。

姐‥
　　不知道是心電感應，還是真的那麼巧，最近幾天，我也是在等家裡，把姐的地址寄來，準備寫信給姐，只不過‥我把日子往後推，寫作「三十日」，因為我想‥〔假如家人，把姐以前寫的信寄來，然後，再寄過去，應該是三十日那天到……〕沒想到‥這次家人，沒把舊信寄來，而是寄剛出爐的，心中，真有說不出的喜悅與感動。
　　首先在此，恭喜妳們‥終於有自己的家！
　　小弟只要一回台灣，一定會去看姐姐的，不過，姐！可不可也把電話給我？　因為，我怕說‥突突然然的跑去，也許會打擾到妳們，誠如‥姐信上所說的，我也有同感，只要我曾經喊過一聲「姐」，那妳就永遠是我的大姐了！
　　畢竟‥在我的觀念中，朋友和親人，是有差別的，既然是親人，當然不必在彼此之間，戴上面具。
　　總覺得‥每一次，和大姐頭通信，都是那麼的親切！
　　今天，是妳們的好日子，就讓小弟，在海的另一邊，為大姐祝福吧！
　　　　　　　　　　　　　　　　小弟
　　　　　　　　　　　　　　　　　　育洲
　　　　　　　　　　　　　　　　　　　　(83)1994.10.25.二　09:42:33
　　　　　　　　　　　　　　　　　　　　（今天不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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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
　　好久沒再寫信給您了，距上次，大約有半年了吧!?
　　記得上次，妳信上說‥「凡事要退而求其次（指我考「二技」的事）。」
於是‥帶著一顆不服氣的心，想等到我上了二技，然後，再寫封信給姐——
地址上面印著‥「○○技術學院」，那是何等威風、神氣!?
　　或許‥是對自己太有自信了吧!?　到了最後那兩個月，竟然放鬆了自己，跑去打保齡球，也因為如此而飲恨，然後‥跑來「澎湖」，還國家的債。
　　在中心時，曾想寫信給姐，但礙於‥班長，把時間控制得太緊了，所以‥一直拖到現在。雖然，已下部隊，但是‥我們還是新兵，所以‥要上下班制，暫時還不可能，我想‥還要再第一陣子，再說吧！
　　寫了一堆，只想跟姐問聲好‥「姐！您還好嗎？」
　　您知道‥小弟一直到現在，才能比較體驗「退而求其次」，這句話的涵意嗎？
不過‥我還是不會放棄「二技」的，一直到現在，我還是很想做那件事——
寫一封信給姐，然後，地址上面寫‥○○技術學院。
　　希望‥日子過了這麼久，姐不要把我忘掉！
　　　　　　　　　　　　遠在湖澎的小弟
　　　　　　　　　　　　　　　　　邱育洲
　　　　　　　　　　　　　　　　　　　　(83)1994.10.30.日
　
※麗玉註
　　「凡事退而求其次」‥我似乎不是這麼寫的，不過，我想‥〔育洲還是了解我的意思的！〕
　
　　　　　　＊　　　　　　＊　　　　　　＊　　　　　　＊
　
姐‥
　　前幾天，遇到在醫務所做事的同梯，他告訴我‥有關學長的一些鮮事，因為‥實在太好笑了，所以‥忍不住，也想提筆，讓姐快樂一下！
　　我們學長，平日就是「水昆兄」（混）一個，有事沒事，就喜歡報病號，然後，在醫務所休息。
　　有一次，我們學長，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一個，可以在醫務所，躺很久的辦法‥他隨手拿起一顆，彈珠大小的石子，放進長褲的小口袋中，然後，匆匆忙忙地，跑到醫務所，叫道‥
「報告醫官！我的宿疾‥『腎結石』，又開始痛了！請醫官幫我看看！」
　　醫官幫他照「Ｘ光」，果然‥看到結石，不過‥不是在腎臟，而是在「那個地方」——必須切（割）掉，才能維持正常排尿。
　　他趕緊把那顆石子扶正，請求在照一次，結果‥被發現了。
　　這事，還報到輔導長那——
　　輔導長對他說‥「當你下次，再去醫務所時，就是執行『宮刑』的日子！」
　
　　這種鮮人，三不五時，就會發生那麼一兩次，下次有聽到更妙的，再告訴姐。
　　祝‥
愉快！
　　　　　　　　　　　　　　　　小弟
　　　　　　　　　　　　　　　　　　育洲
　　　　　　　　　　　　　　　　　　　　(83)1994.10.31.一
　

△給麗玉－089

麗玉‥
　　收到來信，看到最後，用「鉛筆」寫的部分時，對那句‥「以為看完，會決定撕了」一句，阿文真是覺得‥「可笑」呢！
　　為什麼‥「妳們」這些人，總以為‥把一些東西給撕了（譬如‥信、相片、日記）、毀了（譬如‥頭髮、布偶，乃至自己的生命）、丟了——就可以擺脫那些‥自己不想要的「什麼」呢？
　　該捨的、該丟的，是深藏於心中的那堆「垃圾」呀！
　　要是不能除去‥內心那些垃圾，撕了再多東西、毀了再多東西、丟了再多東西，也是一點用也沒的呀！　撕了、毀了、丟了那些東西，真能使人‥「忘掉什麼」嗎？
　　如果‥麗玉願意的話，哪天，阿文再把妳的信件，拿給妳看——
妳可以想像‥妳再看過之後，會是什麼樣的感受？
如果‥妳願意，也可以讓妳看看〈林惜〉的信件，看看會有什麼感受？
　　麗玉會是‥「觸景傷情」，還是‥「始知當日痴」，而「恍然大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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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天，拿了二卷《慈濟．渡》的錄音帶，去給朋友，希望他們夫婦倆，能夠聽一聽。
　　今天再去——
　　他太太說‥「他才不聽呢！」（那天去，只有他太太在。）
　　阿文問道‥「那妳有沒有聽？」
　　她說‥「我哪有時間聽？」
　　哈哈！真是笑話！為什麼不說‥「錄音機壞了，不能聽」呢？　這理由，也還「正當、正常」一點呢！
　　也懶得去敘述他（朋友）的情形，（扯不完嘛！）那天，阿文在報紙上，畫了個「○」，跟他說‥「你就是在這圈子裡，你知道圈子外面，還有多大的世界嗎？你不肯走出來，別人也拿你沒辦法；你要不肯出來，那就繼續留在這個圈子裡，在那裡叫苦叫惱、自怨尤天吧！」
　　麗玉手邊，要是《寂靈書齋靜思語錄》還在的話，請翻開「二～５．３　達觀思慮」，看看「第十九條」，寫的是什麼？……
　　還是說吧！省得麻煩——
「想不透——迷霧一團；看不破——完蛋一個；
　捨不得——糊麵一把；放不下——王八一隻。」
　　呵呵！「看不破——完蛋一個。」
　　每隻鶵鳥，總得「突破」那一層薄薄的蛋殼，才能見到外面的世界呀！
如果‥牠不知突破、不想突破、不會突破、不肯突破，那就只有「胎死蛋中」了！
現在，麗玉知道‥「完蛋」何以謂「完蛋」了吧!?
知道‥什麼是「突破」了吧!?
（第一個說「完蛋」的人，是不是正是阿文這個「完蛋」的意思呢？
　阿文也不知道！不過‥阿文對「完蛋」的詮釋，真的是‥「妙透了」呀！）
　　那些「慈濟人」，有的「過去」是惡媳婦、有的「過去」是壞婆婆、有的「過去」是不肖子、有的「過去」是大哥大‥吃喝嫖賭、殺人、放火、偷竊、搶劫……坐牢——什麼人都有、什麼故事的有——
何以「如今」，他們能站在台上，「不厭其煩」地，樂於將他們的「故事」，一一的講出來呢？　而他們，何以不怕人家笑，也不怕被人家瞧不起？
正是因為‥他們都已「突破」‥自己內心的那層障礙啊！他們都是「過來人」了！
　　記得‥曾告訴麗玉‥「慈濟．渡」的錄音帶，一卷「二十五元」……
再次建議麗玉‥如果還沒買，那就花個一小時，到「台中慈濟分會」買吧！
回家後，「狠狠」的聽完它，感受如何，再來跟阿文說吧！
　　要是有人聽了，敢講‥「沒感覺……」
　　阿文就會對他（她）叫道‥「去死吧！活著幹什麼？　活著，就只想受苦惱、找苦惱——製造苦惱……把世間搞成苦海——活著幹什麼？」
　　阿文把錄音帶，送到他家去了，他（她）竟然「不肯聽」!?
難道‥連一點「疑心」，或是「好奇心」也沒想嗎？　何以不聽聽‥人家說什麼？
　　阿文不禁要笑道‥
「呵呵！這世上，為什麼有那麼多『怕死』，卻又『怕活得好』的人呢？」
　　下次，朋友要是在那裡叫‥「你說‥我怎麼辦？」
　　阿文會叫道‥「去死吧！趁現在，太太還愛你、孩子還敬你；趁你年輕，死了，還有人會說‥『英才早逝』地，為你惋惜；別等到像那個人，因肝病而瘦得皮包骨，走五公尺的路上廁所，都得花二十分鐘，幾天就要送一次醫院……　朋友不再來找、太太怨嫌、孩子瞧不起……別人看了搖頭、自己活著難過；讓人家巴不得你趕快死，死了還有人拍手（叫道‥『死得好！死得好！』）……還不如‥現在就去死呢！」
　
　　佛家所謂‥「菩薩長因、眾生畏果。」
　　真的是一點也沒錯！世人拚命的種惡因，卻要問‥「得惡果，怎麼辦？」
　　其實‥誰不知道怎麼辦呢？　何必問人家怎麼辦呢？　但問自己‥「做不做得到」呀！
　　阿文跟他說‥「發心容易——持心難。」
　　他早上發誓要戒酒，晚上就慶祝‥「戒酒一天成功」，而乾一杯，如何戒得了呢？　這些人的最大原因，是無法‥「肯定自己——沒信心——自甘墮落」也！
　　有這麼個笑話‥
　　大陸，有個游泳選手，說要游過台灣海峽，結果‥游到三分之二處，漸感體力不支，便——「唉……」的嘆了口氣道‥「這真是不容易啊！我一定辦不到的！」於是呢！便轉身游了回去。
　　人們常是這麼的‥「半途而廢——功虧一簣」的呀！
　　世上有多少人，都是這麼的「畫地自限」，而不知、不願、不會、不肯走出自設的小圈圈呢？　要當井底之蛙，卻努力地叫‥「苦！苦！苦！」（台語「苦」，音似「嘓」也！）　呵呵！奈何呀！奈何？
　　　　　　　　　　　　　　　　　　阿文
　　　　　　　　　　　　　　　　　　　　(83)1994.11.12.六　00:25:13
　
※阿文校註
　　阿文拿了二卷《慈濟．渡》的錄音帶，去給朋友，希望他們夫婦倆，能夠聽一聽……結果‥他們都不聽。
　　後來，竟發生‥朋友酒後，拿鐵鎚，敲死妻子之慘案……入獄多年。
　　　　　　　　　　　　　　　　　　　　　　2023.03.31.五　2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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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4.01.六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89。1994.10.12.六　00:2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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