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88

▼給阿文‥088.1

阿文‥
　　剛寫完一封，給慧姿的信。
　　也許是計劃「十月二十五日」那天「離開」的事太累了，而日後，好友追問起‥「怎麼沒通報」時，又要如何解釋？　找理由，又是累，所以‥莫名的，像是「吃對藥」？　還是「吃錯藥」呢？　在信中，「坦白」的告訴她‥「十月二十五日，搬家，中午請客」的事，並「竭誠希望‥她們都能來」！（從「想離開」，至「坦白」的改變，好嗎？　阿文！　也許，這是唯一麗玉，能有機會，請他們一同分享，這種喜悅，也說不定，可不是嗎？）
　　總是覺得‥自己似乎以一個不是外人的身分，而像在邀請自己的姊姊、哥哥，甚至像是自己父母的心情，去寫那封信。
　　知道自己，很難開口，說些什麼；而寫，也真的寫不出‥什麼很深處的感受，所以‥什麼就都沒寫了。我想‥〔情勝姊妹的她，一定會明瞭的！就好像阿文，會了解她們那一家人，對麗玉而言，有著什麼樣的意義呢！〕
我想‥〔信件，應該會寄吧！〕
　　至於‥阿文嘛！我想我是不打算，請你特地，從台北跑來的，你知道‥並非麗玉不歡迎，況且，誰曉得‥慧姿會不會來？　我又會不會‥乾脆「出走」一下呢？　剩下的，就是‥遲早要告訴阿助、小真、嘉偉了……
　　不曉得‥為什麼，這是頭一次，覺得‥〔搬家好累喔！〕
　　搬家若不一一通知，很可能‥朋友，又少更多了。
　　不過‥還好也就你們這些了！
　　名單還有大哥，而育洲（記得吧！在教室放滿玫瑰的那個古錐小弟），也一定會告訴他的，只是遲早而已！否則‥日後，他們會找不到麗玉的回音了……
也許，我該顛倒過來寫才是‥麗玉就會收不到他們的回音了。
　　我想‥〔也許搬家，真的可以丟下，一些東西——也許是根本穿不著、用不到的；也許是人、也許是不得不割捨（淘汰）的，也或許覺得負擔太多了，來一次搬家，也挺不錯的！〕
　　新家的住址，先留著‥
　　　　豐原市陽明里南陽路樂天新村　號　樓
　　　　　　　　　　　　　　　　　　麗玉
　　　　　　　　　　　　　　　　　　　　(83)1994.10.16.一　02:10:11
　

▼給阿文‥088.2

阿文‥
　　回到家，覺得好累好累喔！
　　趴在床上一會兒，決定拿出紙筆，寫信給你，只是想告訴你‥〔突然間，真希望像你這樣的朋友，此時能在自己身旁，陪自己談談，該有多好？〕
　　是三心二意、是摸不清頭緒，或是壓根兒，沒那勁了，寫好要請慧姿來家裡的信，還在這本信紙之中，尚未撕下，更別提寄了！
　　而阿助呢！沒地址，也就無法如自己的選擇——寧願寫，來代替說，（真懶得開口，〔也許很適合演「啞巴」這個角色！〕我想吧！）所以‥只能打通電話了，但是‥下班時，竟開不了口，只得放棄，不再為難自己……
　　真的了解自己嗎？
　　難道‥我根本就抓不住自己嗎？　覺得好矛盾、好疑惑喔！　還是好想此時，能坐在海邊，該有多好？
　　好累喔！真的累了！晚安！熄燈了！
　　　　　　　　　　　　　　　　　　麗玉
　　　　　　　　　　　　　　　　　　　　(83)1994.10.17.一　23:07:26
　
　　阿文！謝謝你！在這時，有你這樣的朋友，的確真好！
　

▼給阿文‥088.3

阿文‥
　　星期天，將一些書本，先搬去新家，原以為‥信紙夠用，現在才發現‥該再多留一本才是。
　　剛才，把寫給姿的信，看了一遍，之後，也給嘉偉一封信（好難得提筆給他，真慚愧），這些年來，除了他入伍那陣子，自己較常提筆之外，就都是他來電話，問候我這大姐了。
　　現在，大哥、育洲、嘉偉，麗玉都把將要更換住處的事，交代完了，相信‥他們也不會投錯地方，而麗玉還不知情。
　　如今，只剩下‥阿助、小真了，怎麼會覺得‥撥電話，好像是挺困難似的？
心裡直惦著‥該把訊息給了，免得他們，可能找不到麗玉，但是‥就是還未去撥那電話……也許明天、也許後天吧！我知道‥這通電話，是一定要打的！
　　該把這幾封信，一一寫上它要去的地方，多做完一件事，對自己就多一分交待；對你們，麗玉也才能少辜負一些‥來自你們的關心，而能安心入睡……
畢竟‥我真的不是，很盡責的朋友……
　　　　　　　　　　　　　　　　　　麗玉
　　　　　　　　　　　　　　　　　　　　(83)1994.10.20.四　00:30:12
　

△給麗玉－088

麗玉‥
　　方才，打了通電話給妳，讓妳「意外」一下，如何呢？
　　掛了電話，正好二妹回來（她星期六去「淡水」，今天才回來），遞進了一封信，原來是妳的來信（十月十六～二十日）。
　　想來，電話是「早打」了點，或是‥二妹晚回來了點，不然，就可以祝妳‥
「搬家快樂」了。
　　剛剛把電話薄上，麗玉的兩個「舊住址」（租屋處），給擦了起來，（鉛筆寫的嘛！）用「原子筆」謄上新的住址，（朋友的房子，要是租的話，想是「隨時會搬走」的，就用鉛筆寫——以便修改——因為‥租的沒個「定數」嘛！）這下子，麗玉有了自己的房子，總算是「定」下來了吧!?
　　（天曉得！人生太無常，什麼是「我的」呢？　有個老爸，辛辛苦苦地，買了間房子，貸款都還沒償清，結果就「乘鶴西歸」了；兒子為了繳「遺產稅」，只得賣了房子，重新當「無殼蝸牛」……什麼世界嘛！）
　　阿文真要感謝‥「麗玉搬了個好地方」哦！　麗玉大概又「莫名其妙」了吧!?搬個新家，又跟阿文何干？
　　哈哈！看妳寫的住址‥「樂天新村」，讓阿文靈光乍現，就把新近一首詩，給寫「完成」了！　看著哪！
「人生數十年，何苦不展眉？要問愁怎解？一笑樂天仙！」
　　本來第四句，是「一笑樂登天」的（「樂登天」，還「樂升天」呢），覺得不怎麼順、不怎麼好，看到「樂天新村」，也就將它改成‥「樂天仙」了……
哈哈！感謝麗玉！搬了個好地方！
　　麗玉可真是「意外」吧!?　沒想到搬個家，也會讓別人，有意外的收穫呢！
　
　　上面那首詩，是為了將來出笑話書而寫的——阿文打算建議「頂淵」的老闆，將「圖書目錄」，編輯成冊，附上三、五十則笑話（薄薄的一本即可），然後，廣為「贈送」，如是‥可以介紹自己的出版的書，又可以「散播歡樂」，可謂‥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
　　要是只有「圖書目錄」的話，別人一定不會「珍惜」的，加上「笑話」，至少‥人家會留得久一點（不會把它當垃圾丟了），如是‥對圖書的銷售，總有點幫助的——嘿嘿！阿文這「點子」，不錯吧!?　（未來，還可以再編些‥「謎語、俏皮話」什麼的。）
　
　　阿文真不相信‥麗玉看笑話不會笑，就來說幾個笑話好了……
　　哇！看看鬧鐘，就快「二十四點」了，休息吧！
　　笑話，等「明天」再說嘍！
　　　　　　　　　　　　　　　　　　阿文
　　　　　　　　　　　　　　　　　　　　(82)1993.10.23.日　23:59:59
　
　　去倒了杯茶回來，已經是「二十四日」，凌晨零時三分了！
　　「明天到了耶！」哈哈！想起從前……
　　阿文講故事給那群「晚輩」們聽——
　　雪峰叫道‥「再來呢？　快說啦！」
　　阿文叫道‥「時候不早了！『明天』再說吧！」
　　雪峰愣了會兒，突然叫問道‥「阿文舅舅！『明天』，是什麼時候啊？」
　　阿文心想‥〔哈哈！這個問題，還可真是「絕」呢！〕
阿文只好答道‥「明天……過了今天晚上十二點，就是『明天』了嘛！」
　　第二天——
　　雪峰看到阿文，馬上就叫道‥「阿文舅舅！明天到了耶！快講故事吧！」
　　阿文差點把屋頂給笑翻了呢！不禁笑道‥「現在是『今天』，明天要等過了今天晚上十二點，才是『明天』啦！」
　　雪峰皺著眉頭、嘟著嘴～敲了阿文一下頭，叫道‥「你這麼說，那要等到什麼時候，才是『明天』啊？　你別騙我……」
　　阿文還真不知如何解釋呢！（她那時候，大概是國小一年級吧！）只得叫道‥「好啦！不管現在是什麼天，我講故事，就是了啦！」
　
　　麗玉有沒有笑啊？　再說一個好了！
　　阿文以前，在「頂淵」當圖書業務的時候，有一回，到「鴻源百貨」的八樓去查書——
　　搭電梯的時候，跟七、八個人，擠在一起；就有那麼個人，（大概早上吃了番薯糜——）也不看地方，竟然放了個臭屁……
　　阿文看大家，都擺著一副「臭臉」，一時靈至，不禁叫道‥「謝謝你嘔！蚊子都薰暈了呢！」　（註‥阿文的外號，叫作〈蚊子〉。）
　　一時間，大家竟笑得哼哼哈哈的——一個個都成了「樂天仙」呢！
　
　　查完書後，再搭電梯下樓時，又碰到那個「電梯小姐」——
　　她看到阿文，話都不會說了，（本來，她都會像個「機器人」似的說道‥
「歡迎光臨！請問先生（小姐）到幾樓？」）就只瞪著阿文看。
　　阿文就對她‥「嘿嘿嘿嘿！」的笑。
　　她聽了，不禁掩口‥「哼哼哼哼……」的笑了起來。
　　當然啦！其他人是看得莫名其妙的，還以為‥她跟阿文在「發神經」呢！
　
　　怎麼樣？　現在會不會笑了啊？　需不需要‥阿文教妳怎麼笑啊？
首先，找一個鏡子～放在桌上。
再來呢！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然後說‥「咿！……」
或是把左右手的食指，頂住兩邊嘴角，接著往上推——
怎樣？　會笑了吧!?
　　生活嘛！要學會‥「自得其樂」呀！
　　想想那個「電梯小姐」，如果沒學會「自得其樂」的話，不被「悶死」才怪呢！　她要是能想想‥〔打開電梯門，會看到什麼人、什麼樣的人呢？〕這樣子的話，那麼‥呆板的工作、枯燥的生活、無聊的日子……保證馬上有趣起來，而且‥時時刻刻，都會覺得新鮮、刺激的——
　　阿文說‥「生活多一點想像——現在會更好！（不用等到「明天」啦！）」
　
　　真的該休息了……可是‥紙還剩下「一片空白」……不用，多可惜啊！
　　想想看，有什麼好畫的好了！不過‥累了！等明天……等「天明」再說吧！
　　阿彌陀佛！
　　　　　　　　　　　　　　　　　　阿文
　　　　　　　　　　　　　　　　　　　　(83)1994.10.24.一　02:15:07
　

■阿文漫話

　　　◎阿蚊札記．笑死人了

　　阿蚊叫問道‥「阿蠓！你看了今天的報紙沒有？」
　　阿蠓問道‥「什麼新聞？」
　　阿蚊叫道‥「就是跟我『同名』那個〈阿文〉，報導的那篇啊！」
　　阿蠓問道‥「什麼報導嘛!?」
　　阿蚊說道‥「上頭寫著‥
『笑死人了！笑會傳染!?
　〔台北訊〕
　　一名男士，聞一笑話，大笑不止，一命嗚呼！
　　一隻蚊子，叮之吮血，爾後大笑，六腳朝天，也死翹翹……
　　　　　　　　　　　　　　　　　　記者〈阿文〉，獨家黑白報。』
阿蠓！你相信這種事嗎？」
　　阿蠓叫道‥「真是‥『笑死人了』！哪會有這種事？」
　　阿蚊叫道‥「沒有這種事，你幹嘛說‥『笑死人了』？」
　　阿蠓不禁‥「咿呀嗚啊……」的亂叫。
　　…………
　　螞子叫問道‥「以後，我們是不是別吃死蚊子了！」
　　蟻子問道‥「為什麼？」
　　螞子叫道‥「以免吃到‥『笑死的蚊子』，害我們螞蟻，也跟著笑死啊！」
　
　　有個人——笑得都哭了、笑得嘴都歪了。
　　一隻蚊子——笑得嘴都裂了、笑得六腳朝天。
　　一隻螞蟻——感染「笑菌」的結果‥「哈哈哈哈……」的笑得手舞足蹈的。
　　好吧！「漫畫」省了……反正‥阿文連「亂畫」都畫不好，還「漫畫」呢！
　　阿文說‥「『笑』是一種『病』（一種『神經病』）——不過‥對人有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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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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