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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阿文‥065

阿文‥
　　似乎好久沒提筆了，最近寫信給你，總是「趴著」寫了一小段，便一覺到天亮去了，所以‥此刻，麗玉坐得好好的，想好好寫信給你了。
　　已經好久，沒有獨自一個人，在房裡看書、寫字的習慣。
　　此時，母親累了，在另一房間裡，睡了一下；待會兒，麗玉尚得陪母親去打掃（掙錢），現在這時間，麗玉便拿來寫信。
　　昨天，一同收到慧姿和阿文的信，感覺嘛……無法形容啦！不過‥總是「收信愉快」。
　　關於阿文說‥麗玉聽了，你對「愛情」的那些看法之後，是否會覺得「嚇一跳」？　麗玉覺得納悶！
　　而且，對於你說‥麗玉是否會因而「驚醒」，也頗為質疑的。
　　總覺得‥「驚醒」，那樣的字眼，似乎是用在小妹妹（例如‥小真）的身上，難不成‥在阿文的印象中，或者感覺上，麗玉也真需要那種力量——需要「驚」一下、「醒」一下嗎？
　　總是同意阿文的許多看法，哪怕‥我也有相反的意見會說，但並不表示‥否定了前者。
　　也許吧！凡事皆有好壞，不單單只是人間的大愛、小愛、公愛、私愛。
從不跟人說‥婚姻究竟是好、是壞，情愛到底是甜、是苦，只因為‥站在兩端的說法，都並不公平——對他人不公平、對自己也不見得公平。
　　或者，麗玉什麼都不用說，只告訴阿文‥
「我相信是好、是壞都好，只要彼此，真有心結善緣，又有何不能一試呢？
　套阿文的詞‥誰不是帶著，多少有『賭』的成分，在婚姻之中呢？
　不極樂觀，也不老想其中的恐怖因子。」
這樣的說法，大概就是我所有的「思想中心」了！除了這麼說之外，短短的時間之內，也實在不知如何，才能同阿文一樣，能夠有條理的，說說心中，各自的一些看法，或是想法。
　　說真的，面對阿文，只怕別人會不認得‥這哪裡是麗玉呢？
　　因為‥在朋友眼裡，麗玉是極內向的，而且‥是極為怕生、羞澀的；
但是‥阿文一定不會支持，他們的說法吧！
因為‥麗玉好像什麼都可以，跟阿文這大男孩說。也真是挺意外的！
也許‥這是上天，在給我這樣的個性之後，所作的另一個安排吧!?
　　好久以前，慧姿跟小真，都曾跟麗玉說‥「阿文應該對麗玉，很有好感……」或者是‥「姐！妳考慮看看看……」（猜吧！）
　　甚至，慧姿還很希望‥阿文能照顧麗玉，就像她也希望‥我能成為她家的一分子，一樣的認真……
　　麗玉總是笑一笑，有時，罵小真‥「神經！」有時，裝作不懂‥她們的想法；有時，開玩笑道‥「當然啦！妳不看什麼人，不喜歡我，行嗎？……」
　　其實，麗玉也相信‥或許，金輝就像慧姿跟小真一樣，會跟阿文，扯上這些話題，這也沒啥好奇怪的，不是嗎？
　　自己總是喜歡說‥「同樣的人，或是同樣的事，出現在各個不同生命階段，那對個人的決定性如何呢？會變好？變糟？會積極些？還是更消極？　又有誰清楚？因為‥人生，根本沒有這種可能存在。」
　　說真的，麗玉真的喜歡，阿文說‥「妳是我的知己！」
因為‥阿文有另外一句話是‥「知己勝於妻。」
所以‥「知己」一詞，實該珍惜！
　　關於‥阿文和麗玉的事，我始終能夠，很有自信的跟她們說‥
「我和阿文，會做很久很久的朋友（可以談的朋友），而沒啥好擔心的！」
為此，真覺得‥這是人生的一大幸運（幸福）。　阿文！懂麗玉的意思吧!?
　　在你我之間‥「男女之間，是否有真友誼之存在？」　實在沒有什麼意義。
　　麗玉可以‥毫不保留的，跟慧姿，甚至小真，談起阿文，這是多麼‥令人愉快的事——至少，到目前為止，一直是。
　　好啦！該停筆，將近（晚上）九點半了，麗玉要和母親出去。
　　但願‥阿文聽見麗玉的聲音‥晚安！
　　　　　　　　　　　　　　　　　　麗玉
　　　　　　　　　　　　　　　　　　　　(82)1993.10.13.三　21:24:43
　
　　信封上，竟然寫成舊地址了，那麼‥就將錯就錯了。
　　如今，那裡已經還給房東了！今後，就住在「合作街」——直到可以搬進新房子（公寓式）為止。
　　那時，小弟已經退伍，一旦房子的事落幕，母親也許可以輕鬆些；而麗玉的牽掛，也許會跟著減少吧!?　但願！
　

△給麗玉－065

阿玉‥
　　換個稱呼好了！
　　阿弟……換個稱呼好了，老叫〈阿弟〉，他像永遠沒長大似的。
　　金輝竟然跟阿母，嚷著要買機車。
　　那個軟心的阿母，竟然要帶他去看～去買。
　　阿文（裝得）很火大的，唸了阿母一陣‥
一、妳除了滿足他的需求，還知道怎麼去愛他？
二、孩子不懂事，妳不教他，還讓他不懂事。（那妳也跟著不懂事）。
三、別那麼寵孩子，妳最好讓他以後，自己賺錢——自己買。
　　然後，又訓了金輝一頓‥（用「罵」好了，口氣實在不大好。）
一、你未滿十八歲，又沒駕照，買什麼機車？（明年一月，他才能考駕照。）
二、阿爸那輛，不能騎嗎？（買來至今，才一年半而已！）
三、你只會索求——卻不懂得感恩。
　
　　俗話說‥「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
　　他卻認為‥那是「理所當然」——只會拚命的伸長手，而面無愧色；有時，阿母叫他吃飯、洗澡。他也不耐煩的叫；他吃菜，像牛一樣，叫他揀菜，他還不屑做（太嚴重了，用「不想做」好了）；不知人家賺錢辛苦，有時不知無時日，就得花光才過癮……
　　呵呵！以上是阿文個人的看法……　數落他人不是，理由可以多得很，可以把他‥數得「一文不值」也！不提也罷！
　
　　金輝的理由是‥
一、現在買，會比較便宜。
二、買新的，阿爸那輛，給阿文騎。
　
　　喝！機車！（同型同廠牌的）從南到北一個價（公訂價），明年買，還「新型新貨」呢！　而那種「文車」，用不了幾年，毛病就一堆，沒有「武車」耐用、好修理——阿文那輛「野狼１２５」，七年多了，雖也該讓它退休了，卻也還好騎得很，再騎個二、三年，也可以「拖」——他就那麼「喜新厭舊」……
　　阿文哪裡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　想買像〈潘林恆〉那種，一輛五、六萬多的‥「水冷式」機車最好——現在，阿爸那輛「九十西西」的，哪裡夠「帥」啊!?
　　阿母被阿文一唸，自是不敢帶他去看、去買了。
（難保‥他們不會暗中進行，來個「先斬後奏」——阿文唸一陣，也沒奈何也！
　最好別這樣，否則‥阿文不搞一下鬼，教訓他一頓，誓不甘休——
　把機車，藏到朋友家去，讓他去忙一陣——
　阿文發誓‥阿文會這麼做的——如果‥他敢買的話！　呵呵！阿彌陀佛！）
　　阿母卻也被阿文給搞得下不了台，說阿文‥
「修什麼行？　哇哇叫！不會好好的講！」
　　哈哈！好好的講!?　難保有效也！　不罵一罵，會「醒」嗎？
（可是‥罵了，也未必有效啊！
　真好笑！阿文「火大」起來，倒忘了‥要「體諒」阿母跟金輝！
　忘了‥說話要又婉又轉的，才不致傷人。）
　
　　想起佛經中，有這麼個寓言故事‥
　　昔，有一人，巧於牧羊，其羊滋多，乃有千萬；極大慳貪，不肯外用。
　　時．有一人，善於巧詐，便作方便，往共親友，而語之言‥
「我今共汝，極成親愛，便為一體，更無有異；
　我知彼家，有一好女，當為汝求，可用為婦。」
　　牧羊之人，聞之歡喜，便大與羊，及諸財物，前往聘娶。
　　其人回言‥「汝婦今日，已生一子。」
　　牧羊之人，未見於婦，聞已生子，心大歡喜，重與彼物。
　　其人後復，而語之言‥「汝兒已生，今已死矣！」
　　牧羊之人，聞此人語，便大啼泣，噓唏不已！
　　世間之人，亦復如此。
　
　　麗玉聞之，必笑牧羊人‥愚也！蠢矣！　然而，世間之人，多有如是——
相不相信？　只要放眼，靜心思之，真是‥多得難勝其舉也！
　　有父母者，含辛茹苦，拉拔孩子長大，供他吃穿、供他讀書……還好，孩子爭氣、用功；大學畢業後，想要「出國深造」。父母死借活湊、標會貸款——送他出國，每月還寄零用錢……
　　幾年後，孩子寫信回來，說認識了個洋妞，要結婚……請寄錢來也！
　　父母又是一番忙碌，供其所需。
　　又一年，孩子來信，說要創業——請寄錢來也！
　　父母仍是一番忙碌，供其所需。
　　不一年，孩子又來信「報喜」，說父母有「孫子」啦！
　　…………
　　如是‥買車要錢、買房子要錢、創業也要錢……
　　有良心的，哪天回來，要帶父母去享福，可是‥父母過去那邊，言語、文化、風土人情……一一不同，沒享到福，反而惹了一肚子氣——回來。
　　每於朋友聚會，總是不忘提及‥「我有個兒子，現在在美國……好成就呀！」
　　別人也跟著附和、讚賞、羨慕一番‥「啊！你們真是好命、好福氣啊！有一個兒子，這麼厲害。」
　　其中「辛酸」，更與誰言？
　　看此世間，豈無如彼牧羊人耶？　空歡喜、徒傷悲！
　　（別說是‥國內、國外，就是‥「台北、台南」，也有這等事發生啊！）
　
　　不過‥此等父母，雖然「心酸無人知」，口中偶有怨言，倒也付出得‥「心甘情願」也——自己孩子嘛！又不是別人。
　　現在的孩子，生於台灣，實在是有福報（物質充裕），卻也因而‥「人在福中不知福、不惜福」，也不懂得造福……
　　每見那些「浪費」的人，再思及那些難民、餓民，總不免傷心流淚一番……　
　　說來說去，還是個「教育」問題——
　　有的父母會說‥「我才不指望，孩子會孝順呢！」
　　嘴裡這麼說著，心裡卻不這麼想，哪天，孩子不知「感恩圖報」，還是照怨不誤；卻因常這麼說，也不用點心思，教育子女——
其子女，果然也就‥「不出所言、不出所料」了！
　　現代的父母，見不得孩子吃苦，一個個都是「孝——子」，怕其冷著、餓著‥天冷，就趕緊送衣服到學校；下班，就趕著回家作飯……
　　孩子呢？　也不知感謝，說幾句「好話」（好聽的話）哄哄媽媽，反倒叫著‥「妳帶這件衣服，我不喜歡穿。」　反倒是叫道‥「妳煮這菜，我不喜歡吃。」
媽媽聽了，還得「賠不是」呢！
　　有個媽媽，孩子中午放學，她都趕回家弄飯，有天，遲了，便買了幾個蘋果，趕回家時，便跟孩子說‥「你們先吃個蘋果，媽媽再弄飯……」
　　孩子竟然說‥「我不愛吃蘋果。」
　　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喔嗚喔！天下的媽媽，都是一樣的‥笨！
　　…………
　　好啦！阿文！別一竿子——打翻一架飛機！（太厲害了。）
　　也別再「抱怨」了——阿彌陀佛！
　
　　　　　　＊　　　　　　＊　　　　　　＊　　　　　　＊
　
　　告訴阿玉一件「喜事」……（阿文高興得太早了點。）
　　曾說過‥上次，認識了〈楊東政〉，還有〈蘇郁芬〉和她的兩個孩子（一男一女，姊姊叫〈陳彥君〉、弟弟叫〈陳帝佑〉），他們到山上來拔柚子的事……
　　蘇阿姨曾跟阿文提及‥開個班，教小朋友作文的事。
　　阿文昨晚（十月十七日），去跟她商量‥只要有個地方，然後，阿文可以免費的教小朋友——摺紙啦！作文啦……說故事給他們聽、帶他們種菜……（阿文點子很多。）利用星期三、星期六下午聚會——來者不拒、去者不留。
　　蘇阿姨說‥「地方，倒是想好了……再去和朋友說說看。」
　　…………
　　阿文的「佛光小學」，大概就「這麼開始」吧！（阿文要「不做」的話，永遠都是‥「空思夢想——說白話」。）
　　若此因緣成熟，阿文會盡心盡力的，去讓小朋友們知道‥感恩、知福、包容、體諒、尊重……　也讓他們知道‥「自己也能『付出』——且以付出為樂……」
（呵呵！阿文現在，還真是‥「夢見娶西施——想得美」嘔！
　未來如何呢？　 還是‥「樂觀其成」吧！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但願阿玉、小真、慧姿，早日掃卻心中的陰霾！
　　阿彌陀佛！
　　　　　　　　　　　　　　　　　　阿文
　　　　　　　　　　　　　　　　　　　　(82)1993.10.18.一　21:07:05
　
　　剛才，隨意翻了下書，看到「大禹治水」。
　　阿文想了想，突然明白‥
「大禹治水，為什麼會‥『三過家門而不入』」了——
　　阿文道‥「因為‥大禹家有惡妻，大禹怕老婆嘛！所以‥寧可不回家也！」
　　哈哈哈哈！好笑吧！
　
■阿文漫話

　　　⊕阿蜘與阿蛛．賽跑記

　　阿蜘和一隻螃蟹，要比賽賽跑。
　　阿蛛在一旁當裁判，喊道‥「預備……起！」
　　阿蜘往前直跑……
　　螃蟹卻往左邊——「橫」著跑。
　　阿蛛叫道‥「天啊！這怎麼比啊？」
　　後來，螃蟹便轉個方向（橫著身子），橫跑的方向，是阿蜘直跑的方向——
如此一來，也就可以「賽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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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文整修，首舖於「新聞台」。2023.03.08.三　00:00:01
◎潘文良《魚雁千里共今緣》陳麗玉_065。1993.10.18.一　21:0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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