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話人生　第一輯　卷二　親人記事　16~20

　　　◎16、牛

　　雪惠和阿弟，閑著沒事，就喜歡鬥嘴。
　　這天——
　　阿弟對肖牛的雪惠叫道‥「牛著是牛，牽到京城，抑是牛……」
　　阿文聽了，便問阿弟道‥「這句話，什麼意思，你知不知道？」
　　阿弟答道‥「不知道！什麼意思？」
　　阿文笑道‥「不知道，還叫那麼大聲！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蛇入筒中，曲性猶在。』就是這意思，懂吧!?」
　　阿弟叫道‥「懂了！牛就是牛，牽進京城也是牛——不會變成豬的。」
　　阿文笑道‥「不過啊！牽進京城，就變成‥『京城牛』了。」
　　阿弟問道‥「那有什麼不同？」
　　阿文笑道‥「鄉下的牛，是用來耕田、拉車的，一旦進了京城啊！就表示‥要給人殺了。」
　　雪惠叫道‥「那我寧可在鄉下耕田……」
　　阿文笑道‥「那可由不得妳，老了沒用，可就沒人要了。」
　　雪惠叫道‥「還好！我不是真的牛，否則‥就悲哀了。」
　　阿弟叫道‥「當牛真是可憐……」
　
【著是】ㄉㄧㄜ└　ㄒㄧ├∥ㄉㄜ└　ㄒㄧ├
　　　tiorh8~3 si7∥torh8~3 si7
　⊕就是。漳州也寫作「囉是」，泉州叫「都是」。
　◇《碧巖錄．卷第六．第五十一則》：當時這僧，著是個漢，欽山也大險。
【抑是】ㄧㄚˋ　ㄒㄧ├∥ㄧㄚㆷ　ㄒㄧ˙　iah4~2 si7∥iah4 si7~0
　①還是。　②或是。
　

　　　◎17、剛好

　　晚餐的時候——
　　雪卿叫道‥「有個笑話說‥『真是有夠巧，我爸爸和媽媽的結婚紀念日，剛好在同一天。』」
　　阿弟叫道‥「每次，〈吳樂天〉（廣播節目主持人）都嘛說‥偌恁拄好，十二點，攏摃十二下。」　（這麼剛好，十二點，都敲十二下。）
　　阿文笑道‥「這都不夠剛好。」
　　阿弟叫道‥「那怎樣，才夠剛好？」
　　阿文笑道‥「我說的，才夠剛好。」
　　雪惠叫道‥「老王賣瓜，自賣自誇！」
　　阿文道‥「這可不是蓋的，你們看——」阿文舉起筷子，道‥
「筷子拿兩根，最剛好，要是只拿一根筷子，那就是‥『孤木難行』。
　要是拿了三根筷子，那就是‥『多此一舉』。
　唯有拿兩根筷子，最最剛好了，這叫作……『同命鴛鴦』……不好……
　『同進同出』……更不好……『同心協力』……『互助合作』……
　『出雙入對』……嗯……『同生共死』！」
　　阿弟叫道‥「還『同生共死』咧！」
　　阿文點頭叫道‥
「對！就是『同生共死』……一根筷子跟另一根筷子說‥
『我沒有你，我也沒什麼用；你沒有我，你也沒什麼用……
　我們在一起，可真是〔剛好啊！〕……
　可真是「狼狽為奸」啊！』」
　　阿文話一說完，害得阿弟，笑得飯都噴出來了。
　

　　　◎18、練書法

　　阿文有次，立志要開始練習書法，下定決心，要寫完一杯，五百西西的水。
　　那個〈王羲之〉，一盆水才寫了……十分之一，就已經聲名大噪了，想必阿文寫完五百西西的水後，字也夠瞧了。
　　阿文正好泡了茶，乾脆就用茶磨墨——
　　雪卿剛好來向阿文借書，看著了，便問道‥「你真性格耶！怎麼還泡茶來磨墨啊？」
　　阿文道‥「這樣，墨有茶香，字也有茶香，這是本山人所創的‥茶香墨。」
　　雪卿笑問道‥「你是哪根筋不對，怎麼在寫毛筆？」
　　阿文叫道‥「我下定決心‥要寫完這杯茶呢！」
　　雪卿笑道‥「我看……你免了吧！」
　　…………
　　結果‥過沒十分鐘，阿文就到客廳去沖茶了。
　　雪卿便問道‥「怎麼這快，一杯茶，寫完了啊？」
　　阿文笑道‥「沒有啦！剛才，不小心，碰倒了……」
　　…………
　　又過了不到二十分鐘，阿文又去沖茶了。
　　雪卿又問道‥「又碰倒了嘔？」
　　阿文笑道‥「沒有啦！這次，是被我喝光的啦！」
　　雪卿笑道‥「哼哼！還好你沒用『果汁、汽水』，不然的話，恐怕‥一個字都還沒寫，你就把它喝光了。」
　　阿文叫道‥「我看‥明天還是去買一瓶墨水來練好了——看我還敢不敢喝？」
　　雪卿叫道‥「我那裡有一瓶，要不要？」
　　阿文點頭道‥「好啊！」
　　雪卿便到房裡，拿了瓶墨水出來給阿文，笑道‥「我看你是一定不敢喝的啦！不過，可別把它碰倒了啊！」
　　阿文叫道‥「不會的啦！打翻墨水，那可就不好玩嘍！」
　　…………
　　結果‥不到三天，阿文就把墨水——還了……
　　呵呵！阿文真是沒耐心嘔！
　

　　　◎19、催眠

　　有天晚上，三更半夜，電話忽然響了——
　　阿文接起電話，不怎麼高興地，叫問道‥「喂……誰呀？」
　　一名女子，叫道‥「我睡不著，你陪我聊天！」
　　阿文叫道‥「對不起！我很睏，想睡覺……明天還得工作呢！」
　　女子叫問道‥「那我怎麼辦？」
　　阿文笑道‥「請打『一一七』，聽電話報時，或許可以幫妳『催眠』，也說不定，晚安！再見！」阿文叫著，趕緊掛了電話。
　

　　　◎20、本來

　　阿弟這次月考，又第一名了，前天，阿弟回來說‥「本來我是第二名的，老師叫我們把考卷調換，檢查看看——老師有沒有改錯，結果‥發現我的寫對了，老師卻改錯；人家寫錯的，老師卻改對，於是‥我的國語，本來九十七分，就變成一百分；數學九十四分，也變成一百分，結果‥就變成第一名了……」
　　阿弟這天回來，又說‥「今天，我們老師在改週記時，一邊改、一邊笑，笑個不停……原來‥是那個第二名的女生，在週記上寫著‥
　　　　這次月考，本來我第一名的，我很高興，
　　　　可是‥很不幸，老師改錯了，
　　　　結果‥一百變成九十九……只好當第二，我實在很難過……
　　（底下還畫一隻『烏龜』，旁邊寫著‥）
　　　　奇怪的烏龜，每次都跑第一！
　　　　輸給烏龜，真是有夠ㄙ～ㄨ～ㄟ——ㄙㄨㄟ！
　　（又畫了一隻烏龜，腳跑得跟輪子似的，寫著‥）
　　　　嘔！原來如此！加油啊……小心車禍！
　　（阿弟名金輝，外號叫〈金龜〉，有的人給他降級，叫他是〈烏龜〉。）
　
　　阿文聽了，問道‥「你怎麼知道？」
　　阿弟道‥「她拿給我看的啊！」
　　阿文笑道‥「她還真是……幽默啊！她叫你小心車禍，你不會給她畫一隻兔子，然後，寫說‥『兒童當心！等車過了再走，可別被車撞到了，喪生虎口！』」
　　阿弟‥「哼哼哼哼！」的笑了一陣，叫道‥「這樣，她會氣扁的。」
　　阿文笑道‥「那你就先問問她看看，要是你這麼做的話，她會不會氣扁，如果不會的話，你再做，如果會的話，那還是別作的好。」
　　阿弟笑道‥「哼哼哼哼……虧你想得出這種‥絕招。」
　
【有夠衰】ㄨ└　ㄍㄠˋ　ㄙㄨㆤ　u7~3 kau3~2 sue1　⊕很倒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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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文良《親人記事》11~15。2020.10.29.四　00:14: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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