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文良著作集＞勵益品＞世間情＞喜樂-04
　

　　◎予享我樂

　　　　　　　　　　　　　　　⊕阿文與喜樂之對談

　　※〈喜樂〉者，阿文給某個女子，所取之代稱也。
【民國九十二年十二月三十日　星期二】2003.12.30.二
　　晚上十點——
　　喜樂來了電話，叫道‥「阿文！生日快樂！」
　　阿文笑道‥「謝謝啦……還會有人跟我說『生日快樂』，真好！」
　　喜樂笑問道‥「要不要……我唱『生日快樂』歌？」
　　阿文笑道‥「好啊！」
　　喜樂唱道‥「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阿文笑道‥「謝謝啦……沒蛋糕可吃……真可惜！」
　　喜樂笑道‥「哼哼哼……有什麼願望呢？許個願吧！」
　　阿文笑道‥「一願‥天下太平！二願‥世界大同！三願‥國泰民安！四願‥風調雨順！」
　　喜樂聽了‥「哼哼哼哼……」的笑了一陣，叫問道‥「怎麼許這種願呢？」
　　阿文笑道‥「不許白不許，許了也白許，白許也得許‥希望沒白許！」
　　喜樂笑道‥「哼哼……許點『個人』的嘛！」
　　阿文想了想，笑道‥「『個人』啊！好啊！一願‥個個吉祥如意；二願‥人人平安喜樂！」
　　喜樂笑道‥「哼哼哼……嘔……真是服了你……要你許個『個人』的願望……你也許成這種願望……」
　　阿文笑道‥
「這個願望，很好呀！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嘛！
　這個願望，要真能實現，那我個人，也有份呀！
　譬如‥『天降甘霖，眾生受惠』，能這樣子，可很好呢！」
　　喜樂道‥「你難道‥就沒有什麼‥個人的願望嗎？」
　　阿文笑道‥
「阿文呢！每天有得吃、晚上睡得著、身體沒病痛、心中常安樂，
　已經是夠奢求啦！有的人，還不能如此呢！該要知足啦！」
　　喜樂道‥「你就不會許個‥中樂透頭彩嗎？」
　　阿文笑道‥
「哼哼！算了吧！阿文沒什麼偏財運，連發票的兩百元，要對中都很難……
　小時候，跟人家玩『翁仔標、翁仔身、橡皮筋、彈珠』，
　要是玩那種『機率』的，像是‥用樸克牌，壓墩比大小、撿紅點、
　補臭點（十點半）、排七，
　我運氣就都不怎麼好，通常‥到最後，都會輸得很慘。
　要是玩那種靠『技巧』的，搧翁仔標、彈彈珠、彈橡皮筋，我就會贏很多……
　就算是現在，也是一樣！
　跟我表哥他們，玩象棋、玩樸克牌，
　輸的做伏地挺身，或是交互蹲跳、青蛙跳，每次都是我做最多。
　所以‥他們要賭錢，我就不玩……
　可見得‥阿文得靠『勞力』，而不能靠『運氣』。
　所以呢！還是‥少些妄想少煩惱、多點清心多安樂！」
　　喜樂道‥「那我運氣就比較好……對發票，至少也可以中二百塊；也中過好幾次一千塊的……摸彩，還中了電視機呢！」
　　阿文笑道‥「那妳可以去買樂透彩呀！」
　　喜樂笑道‥「哼哼！想是想，可是‥我還沒買過呢！有幾次，幾期沒人中，我就想去買，但看人排那麼多，我就懶得買了……」喜樂沉默了會兒，說道‥
「我昨天，買到你的書了耶！《小王子與阿文》。」
　　阿文笑道‥「哼哼！謝謝……惠顧！看了之後……覺得如何呢？」
　　喜樂道‥
「我覺得……你真是‥用心良苦……寫得真好……
　我以前，也看過《小王子》，比較起來，你真是……很用心！
　果然是很通順、流暢……而《阿文》的部分呢……
　你以你的成長背景，來闡述你對親子教育的看法……
　我覺得……你真是勇敢……能夠去面對那樣的傷痛……
　還有剖析自己的心理……」
　　阿文笑道‥
「哼哼！倒也不是什麼‥勇敢不勇敢啦！
　只是呢……一個人，想要走出傷痛、想要解決問題……
　就要『誠實的面對自己』……
　任何逃避、隱藏、忽略……那些『自欺欺人』的思想、言行，
　只會導致‥更多、更大、更重、更深的傷害……」
　　一時之間，兩個人，都沉默了起來。
　　阿文把燈給熄了，躺進被窩裡，叫問道‥
「喜樂啊！上次說‥如果妳再打電話來的話，就準備幾個笑話，
　當作『謝禮』……有沒有準備笑話呢？
　今天，是我的生日，妳就說幾個笑話，當作『生日禮物』吧！」
　　喜樂叫問道‥「你要的『生日禮物』，就這麼簡單啊？」
　　阿文道‥
「是啊……『笑話』是個好禮物呀！
　送給了別人，自己也還能擁有；即使送給再多人，也不怕會不夠……
　天下有這樣的禮物，何妨多多送給人家呢？」
　　喜樂道‥「好！那我說笑話給你聽……
某個精神病院中，有天夜裡——
有個神經病，突然大叫‥『我是陳水扁總統！』
另一個病患，便大聲叫問道‥『是誰說的？』
那個神經病叫道‥『是上帝告訴我的！』
過了許久——
隔壁的病房，有個病患，叫道‥『胡說八道！我哪有說過這話？』」
　　阿文笑道‥「哼哼哼……我也想到一個，我說給妳聽……」
　　有一次，總統要到一家精神病院視察。
　　院長知道了，趕緊召集所有病患，告訴他們說‥「大家聽好！今天下午，總統要來！所以‥我們要到大門口，列隊歡迎；當總統踏進大門時，我會喀嗽一下，大家就要熱烈的鼓掌，越熱烈越好！然後，只要我一跺腳，就要馬上停止鼓掌，懂了吧？　只要大家做對了，那今天晚上，就有肉包子吃，如果有一個人做錯了，就什麼也沒了，知道嗎？」
　　病患們叫道‥「知道了……」
　　下午——
　　總統來了，進入大門後——
　　院長便喀嗽了一聲‥「嗯哼！」
　　大家就很熱烈的，鼓起掌來。
　　總統很高興，也面帶微笑，一起鼓掌。
　　院長等大家鼓掌了許久，就跺了下腳。
　　大家就停止鼓掌。
　　這時，只有總統，還是面帶微笑‥一邊鼓掌、一邊走著。
　　有個病患，突然衝了出來，憤怒地，打了總統一個大耳光，並且叫道‥
「你這個笨蛋！幹麻鼓掌？你不想吃肉包子嗎？」
　　喜樂‥「哼哼哼哼……」的笑了一陣，叫道‥「我原本也要講這個的……都被你講了啦！」
　　阿文笑道‥「哼哼哼……同樣『題目、內容』的笑話，妳講的，恐怕也沒我講的『精采』吧？」
　　喜樂叫問道‥「為什麼？」
　　阿文笑道‥「凡是經過我的笑話，都會被我給『整修』一番，都會變得比較通順、自然……當然會變得比較精采啦！」（註‥喜樂所說的笑話，也已被阿文給整修過了——阿文不給它整修一番，實在是看不下去也！）
　　喜樂道‥「嗯！的確！」
　　阿文叫道‥「換妳說吧！」
　　喜樂叫道‥「好……那我再說一個——
醫生在巡房時，走到一位病危的老人身邊，對他說‥『我想‥你也知道‥你的病情很嚴重……』
老人虛弱的點了點頭說‥『我知道！』
醫生說‥『那麼‥現在，你還想見什麼人呢？』
老人用微弱得幾乎聽不到的聲音說‥『我……我想……看另一位醫生！』」
　　…………
　　阿文跟喜樂，就這麼‥你來我往地，扯了十多個笑話，兩個人，笑得很開心。
　　喜樂叫道‥「嘔……笑得快『落下頦』了……我阿姨，剛才還來問我‥怎麼笑那麼大聲？鄰居養的狗，都在抗議啦！」
　　阿文笑道‥「嘿！笑那麼大聲，鄰居會不會以為‥妳發神經啊？」
　　喜樂笑道‥「哼哼！管他的！人生難得能夠‥開懷大笑……」
　　阿文心想‥〔這喜樂……果真是‥「恢復正常」了!?　活潑、外向……〕
阿文一念心起，叫道‥「我唸首詩，給妳聽！」
　　喜樂叫道‥「好啊！」
　　阿文於是起床，開了燈，抓來「讀書筆記」，找到了詩，便唸道‥
「一笑精神好、再笑氣清和、三笑明心目、連笑福增多；
　哈哈誰能得，壽考並山河。
　捧腹唯彌勒、莞薾是釋迦；大家來學我，永不動干戈；
　我笑爾亦笑、我歌爾亦歌；寬懷常笑貌，萬象總包羅！」
　　喜樂叫道‥「再說一次……我要把它抄下來……」
　　阿文又唸了一次，然後叫道‥「這可不是我作的詩哦……作者‥佚名！」
　　喜樂‥「嘔！」了一聲，過了會兒，問道‥「好像少兩句的樣子……『律詩』，不是都『八句』嗎？　這首詩，只有十四句……」
　　阿文道‥「我抄錄的時候，就是十四句……」阿文想了想，便道‥
「那我再給它添兩句好了……『哈哈誰能得，壽考並山河』前面，可加上兩句‥
『多笑少病痛、常笑永安樂。哈哈誰能得，壽考並山河。』
然後‥把『捧腹唯彌勒、莞薾是釋迦』，對調一下，改成‥
『莞爾是釋迦、捧腹唯彌勒。大家來學我，永不動干戈。』
這樣，才有押韻。」
　　喜樂叫道‥「嗯！這樣子……改一改，好多了！作家就是作家……」
　　兩個人，一時間，沉默了起來。
　　阿文熄了燈，蓋好被子，想了想，便說道‥「今天……妳能找這麼多笑話，來說給我聽，我真是高興……也為妳感到高興呢！」
　　喜樂問道‥「『為我感到高興』……怎麼說？」
　　阿文道‥
「之所以要妳準備笑話，說笑話給阿文，倒不是真的希望‥
　獲得什麼謝禮，或者是回饋啦！
　一般說來，寫信給我的，或是打電話給我的……
　通常都是‥有煩惱的……
　阿文都會費盡心思地‥『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簡直是『囉嗦』的，
　給他『長篇大論』一番……
　阿文也是希望‥只要說說那麼一首詩偈，或是一句話，
　對方就能夠『心開意解』啦！
　這樣，也就可以省了很多精神、口水……
　只是呢！能因『一語』而『驚醒』者，實在也不多啦！
　阿文扯那麼多，也是有用意的‥希望能引導他的心思意念……
　簡單的說，就是‥本來，那些都是他所該想的，
　但是‥阿文卻替他給想了，讓他能夠省事、省思、省時，而早點……心開意解！
　別人的問題，正好給了阿文‥思考的題材，或者是思考方向，
　得以借題發揮，這對阿文而言，總是件好事，所以也就‥能扯就儘量扯啊！
　而阿文呢！也不僅是針對個人而言，而是就事論事，相信那一番話，
　不儘是對他有所助益，對於其他有相同問題的人，也都能有所助益……
　扯太遠了！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他們，都沒問題、沒煩惱的話；
　或是‥遇到問題、遇到煩惱，都能自己解決的話，那也就用不著阿文啦！
　阿文可就落清閑，也為他們‥感到高興啦！
　譬如‥有病或許不會去看醫生，但去看醫生的，通常都是有病，才會去看醫生；
　沒病，就不用去看醫生啦！
　醫生是該為他們‥感到高興的啦！
　如果他們，能夠‥『自得其樂、分享人樂』，
　這就表示‥他們已離憂悲惱苦，而能獲得快樂，
　譬如‥人能夠注意自己的健康，也就用不著醫生‥
　費心費力的醫療啦！要是還能夠『予享我樂』，那更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呢！
　這表示‥他們不再只是陷入於自己的問題、沉溺於自於的憂悲惱苦，
　而能夠去幫助他人、帶給別人快樂——
　也只有自己快樂的人，才能帶給別人快樂啊！
　阿文也曾說過‥不要小看『笑話』，每個笑話，都可以是一齣短劇；
　把幾個相關聯的短劇串起來，就能成為一部喜劇片啦！
　譬如‥要是收集五十個‥有關精神病患的笑話，就可以編寫成一部……
　『飛越杜鵑窩』啦！
　擁有千百萬億錢財的人，若是‥『不懂、不知、不會、不肯』予人分享，
　那麼‥他的財富，只會招受別人的羨慕、嫉妒，和眼紅、覬覦‥
　成為別人偷竊、詐騙、搶劫、綁票勒索的對象……
　財富將只會帶給他‥無盡的煩惱。
　擁有很多笑話的人，如果懂得去運用、能夠去運用，那麼‥
　他可以隨時隨地，說給別人聽，而帶給別人歡樂，而改善自己的人際關係。
　如果能夠記得一些‥好話、好詩、好偈，適時的，
　去說給別人聽，也就能夠，帶給別人『勵益』啦……
˙阿文還曾在學校，想推行‥『一日一笑話、一日一好話』運動呢！
　設計了一個‥可以放置紙張的袋子，兩旁寫著‥
　『天天看笑話、天天說好笑。
　　笑話一則，快樂一日；好話一句，受用一世。』
　貼在走廊上，希望同學們，能夠每個人輪流，提供笑話、好話——
　阿文如果有到學校去，就一次提供「六天份」的笑話和好話。
　結果‥一學期下來，小朋友們、老師們，都很喜歡看，
　走過時，就會停下來瞧瞧，但是‥卻沒有人共襄盛舉，動手提供……
　阿文所提供的，還會不見呢！這讓阿文，覺得蠻失望的！
　只要動動手，寫一則笑話、一句好話，把它放上去，真的有那麼難嗎？
　如果‥幾個班級輪流，一學期，也輪不到一次啊！
　大家似乎只會‥『自得其樂、分享人樂』，
　而忘了‥要進而去『予享我樂——予人分享‥我的快樂』啦！
　小朋友如此，老師也是如此……
　也許‥大家都太『忙』了吧!?
　只有阿文，是個『閑人』……『食飽無載誌做』的閑人……
　後來呢！阿文乾脆就編了一本書，書名叫作‥《天天看笑話、天天講好話》，
　一次提供‥『一年份』的笑話和好話……」
　　喜樂叫問道‥「出書了嗎？」
　　阿文笑道‥「編好了……還沒出……出書，要花很多錢咧！」
　　喜樂笑道‥「你真是‥『用心良苦』啊！」
　　阿文笑道‥「哼哼！所以啦！妳願意收集那麼些個笑話，來予阿文分亨，這讓阿文感到很高興，也為妳感到高興……」
　　喜樂說道‥「做人……要懂得‥『知恩圖報』嘛……」
　　阿文一念心起，笑道‥「如果可以的話，阿文倒是有個請求……妳可以幫我收集笑話嗎？」
　　喜樂道‥「嗯……可以啊！網路上，就有很多笑話呀……」
　　阿文笑道‥
「是啊！因為‥我也沒能常上網，每次都要到朋友那兒去上網，
　那是‥『中央研究院．資訊科學研究．文獻處理實驗室』。
　我以前，曾去幫忙造過字，雖然‥可以讓我盡情的使用電腦，
　但是‥『公器私用』，總覺得很不好意思……
　再說‥阿文有太多事情想做了……
　如果‥能夠成立一個網站，號召‥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努力……
　『眾志成城』嘛！一人做一部分，那阿文也就不必那麼累啦！
　妳可以上『蕃薯藤＞笑話』的網站，它可以『搜尋主題、內容』，
　妳要作有主題的收集，譬如‥精神病、喝酒……放屁……怕老婆什麼的，
　把每一則的內容，複製到『筆記本』裡，存成一個『純文字檔』，
　再寄『伊媚兒』給我……
　只是‥裡面有很多笑話，都是『重複』的，有的是『依樣畫葫蘆』，
　只是把〈小華〉換成了〈小明〉而已；
　有的甚至連編排也沒動一下，就給它『上傳』，只有『貢獻者』後面不同……
　實在是很浪費網站的空間、浪費上網者的時間……
　妳必須稍加過濾一下，才不會有重複的……」
　　喜樂道‥「嗯！好！那我幫你收集！」
　　阿文笑道‥
「哼哼！喜樂啊！
　阿文之所以會請妳幫忙，其用意是‥
　希望妳學會，並且能夠‥『自得其樂、分享人樂』……
　妳要知道‥這可不是『為阿文』而收集的啊！
　而是‥『為妳自己』而收集……
　然後‥妳再把它寄給阿文，或是寄給其他朋友——
　『予享我樂‥把自己的快樂，予人分享』，這樣‥妳明白嗎？」
　　喜樂笑嘆道‥「哼哼哼……唉……你真是‥用心良苦……」
　　阿文笑道‥
「所以說‥妳必須是‥『心甘情願意歡喜』的，去做這一件事，
　若有絲毫勉強，或者不悅，那就不要做也罷！知道嗎？」
　　喜樂笑道‥「知了……知了……」
　　阿文笑道‥
「如果妳願意的話，也可以試著‥把那些收集來的笑話，給『整修』一番，
　久而久之、不知不覺，妳的作文能力，就會提升、進步哦！
　這可是‥阿文的經驗之談，保證有效！」
　　喜樂笑道‥「哼哼哼……那我就可以當作家嘍！」
　　阿文笑道‥「作家，本來就是‥人人可以當的呀！」
　　喜樂沉默了許久，叫問道‥「對了！你那個……寄了嗎？」
　　阿文叫道‥「妳沒收到嗎？耶……我上個星期……應該是星期一，我就去寄了啊！」
　　喜樂叫道‥「可是……我的信箱裡，沒有你的信件呀……你有沒有記錯（寄錯）信箱呢？」
　　阿文道‥「那妳先寄給我好了……《夫妻鏡》後面，我有留電子信箱嘛！」
　　喜樂說道‥「嗯！有……」
　　阿文笑道‥「哼哼！真是……『好事多磨』啊……」
　　喜樂叫道‥「對了！還要請教你一個問題呢！」
　　阿文笑問道‥「什麼問題？」
　　喜樂叫道‥
「有關『婆媳』的……我有個同學，出嫁後……就是有婆媳問題啦！
　你的《夫妻鏡》，寫得那麼好……也可以寫寫‥有關『婆媳』的吧？」
　　阿文笑道‥
「哼哼哼……這我得好好想想……不過呢！身邊也沒什麼『案例』可看……
　大概也難以作得……一針見血……」
　　喜樂問道‥「什麼‥一針見血？」
　　阿文笑道‥
「當說是‥『一針見效』啦……
　我跟朋友，有一次，去帶夏令營，我朋友，早上起來‥『落枕』，
　脖子偏了一邊，一動就難過。
　剛好那些輔導員，是醫學院的學生，正在學中醫，還隨身攜帶針灸，
　就幫他在指頭上，札了一針，然後‥叫他動動看，
　沒想到‥竟然馬上就好了……就那麼‥『一針見效』，真是‥太神奇了！」
　　喜樂問道‥「你有去帶夏令營啊！什麼夏令營？」
　　阿文道‥「佛教的夏令營……十年啦！有一年，是因『腸病毒』而停辦，今年則是因『煞士』而停辦……」
　　喜樂問道‥「好不好玩？」
　　阿文笑道‥「好玩啊……下次，有機會……妳要是願意的話，也可以去參與看看，盡自己的一份心力呀！」
　　喜樂叫道‥「好啊！」
　　阿文想了想，說道‥
「自古婆媳問題多，明爭暗鬥互折磨……
　嗯！讓我想一想，作幾首能夠‥『當頭棒喝』的詩偈……」
阿文想了許久，開燈～拿紙筆，邊寫邊唸道‥
「自古婆媳問題多，有的媳婦逆公婆、有的婆婆虐媳婦，明爭暗鬥互折磨；
　為人兒子為人夫，夾在中間實痛苦；兩個女人相爭戰，一家天翻又地覆。
˙婆婆也是媳婦作，多年媳婦熬成婆，豈忘媳婦委屈多，反把媳婦當馬牛；
　自己女兒為人媳，也望其婆多疼惜；他家女兒也是人，何以忍心把媳逼？
˙媳婦在家為千金，嫁作人婦存驕心，對待公婆無誠意，不怕成婆受報應？
　假裝母女不可能，彼此尊重才是真；心寬量宏得福樂，善嫉好惡傷自身。
˙我有一語勸婆媳‥做人行事須憑理；妳若欺人人亦欺、妳不敬人誰敬妳？
　婆媳皆為外姓人，先來後到入一門；若非有緣難聚會，和睦相處好名聲！」
　　喜樂叫道‥「嗯……你真是……厲害！」
　　阿文笑道‥
「哼哼！暫時就這樣啦！還得再多加修改呢……
　俗話說‥『岳母看女婿，越看越有趣。』
　阿文道‥『婆婆看媳婦，越看越刺目。』
　所謂‥『異性相吸、同性相斥。』果是真理乎？　公公看媳婦，就不會刺目……
　『婆媳』這兩個女人，都是『外姓』人，因為婚姻關係，而同嫁入一門……
　說難聽一點，真是所謂的‥『同是天涯淪落人』啊！
　卻不知道要‥『同病相憐』；不知道要‥互相體諒、互相疼惜……
　『婆婆也是媳婦作，多年媳婦熬成婆』，卻忘了‥
　當媳婦時的無奈、委屈與痛苦……呵呵！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有的人說‥『婆婆待媳婦，要像自己的女兒；媳婦對婆婆，要像自己的母親。』
　阿文是覺得‥兩個沒有『血源』關係的人，
　就算親如母女，畢竟也不是真的母女；
　要假裝是母女一般，去對待對方，那是『自欺欺人』啦！
　有的女兒，在家是千金大小姐，從來驕生慣養，手不動三寶，嫁為人婦，
　心中驕傲猶存，以為‥婆婆也當如母親那般的寵縱她……
　婆婆哪裡能像她媽媽一般，去寵縱她呢？
　『母女』之間，搞不好，就頂嘴‥一句來、一句去的；
　『婆媳』也要像母女一般，要是也‥一句來、一句去的，那可就更有得吵啦！
　母女之間，吵吵嘴，過幾天，也就好啦！
　婆媳之間，要是吵嘴，彼此也就會『積怨』，越積越深，而難以化解……
　人與人之間的相處，不外乎‥要彼此『尊重』，
　就像對待鄰家的女兒、對待鄰家的媽媽吧！
　見面三分情，彼此還會『客氣』一些呢！」
　　喜樂叫道‥「嗯！說得是！」
　　阿文道‥「等我把它給修得好一點，再寄給妳吧！」
　　喜樂道‥「好啊！」
　　一時間，兩個人，又沉默了起來。
　　阿文不覺地，打了個哈欠。
　　喜樂叫道‥「好吧……也該休息了……生日快樂啊！」
　　阿文笑道‥「謝謝啦……那就……再見嘍！」
　　喜樂叫道‥「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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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文良《予享我樂》。2003.12.30.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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