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02-01 00:18:43小彥

臺北科學教育館之行

  今天是學校科學營的第一天,課程安排是帶學生到台北參觀科學教育館,目的是引起學生主動探索的興趣,好讓此後四天的校內課程能夠順利進行,並使學生能夠在營隊結束前提出一些具體的學習成果。


  在前往教育館的車程上,我恰巧與學校最為資深的自然科教師沈老師坐在一起,出乎意料之外的是,平時沉默寡言的沈老師,竟很主動地和我聊天。到學校服務這半年以來,今天大概是我和沈老師談得最多的一次。沈老師和我分享了他對於臺灣當前的中學教育、科學教育、科普著作,以及「自然」的看法。沈老師的談話,讓我第一次感受到一位自然老師對於自然科學教育的熱忱。我想,能夠坐在他的課堂上聽講的學生,應該是很幸福的吧!應該可以因為沈老師的教學而感受到「自然」的魅力!聽著沈老師的分享,我暗暗地察覺到自己向來習焉不察的陋見,認為自然科學教育就是要到實驗室、天文館或科學教育館才能夠進行,以為唯有透過書籍上的介紹才能理解何謂大自然,卻忘記其實生活裡也充滿著許多等著我去用心觀察、探詢的事物,忘了自己其實曾經對週遭事物是有那麼一點點敏感度或感受力的。


  到了科學教育館,除了約莫兩個小時的專人導覽之外,其餘便是自由活動的時間。我是自然科學的門外漢,所以雖然我也帶了一個小隊的學生,但在考量整體活動流程與學校人力安排之後,我自私地讓自己也變為學生。我帶著空白的筆記本,脫隊行動,或隨意摘抄一些我有興趣的介紹,或一個人坐在各個簡介室裡,觀賞短片陳述某些科學家的重要事跡。我凝望、呆想,這些科學家之有所貢獻、有所發明,如何可能?我不經意地想起仁展學長和我提過,廖肇亨先生談到作學問時需要「殘忍」──既對自己殘忍,也對家人殘忍,恰巧被稱為「元素週期表之父」的俄國科學家門得列夫(Mendeleyev, 1834- 1907)也曾說:「科學是你們自我約束與忍耐的學問」,人文社會科學與自然科學之間,在這點上恐怕最為接近。


  因著各方面種種,我突然覺得,以往讀到的一些人文社會科學的學者或思想家,對於自然科學的批評竟是多麼荒謬,C. P. Snow在《兩種文化》裡的指陳與反省,多麼地深刻而一針見血……


01312005

※圖片來源:國立臺灣科學教育館(http://www.ntsec.gov.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