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5-12-08 14:34:32[ 女 王 ]

【腦袋很輕的女人】

那些幸福像城圍外的群眾,我可以站在門邊和他們握手,並且享受那些擁戴的呼聲,然後微笑地道別,繼續把自己鎖在屋裡的角落。對他們而言,我就如螢光幕前的偶像、一個毒犯在勒戒所時恰逢的正常模樣。

可以沒有理由嗎?我自問。

我相信自己沒有資格被冠上讓人了然於心的標籤,但我樂於這樣:我沒有,但我希望有,而且也好像有。最諷刺的不都這樣,人們渴望的正是他們的匱乏。我開始確信,純粹的心靈活動不容於現實世界更不容於戀愛,哲學性的思考不如「吃飽沒」的三餐問候,可笑且愚蠢至極,而「戀愛」本身就已和「孤獨」相牴觸,因此孤獨統領的強盛王朝只存於腦下的夢中,閉上眼就能到達,而且不容分享。

關於意志的世界對我而言,一直是絕對孤獨而且漫長的自我拉鋸戰,有時像通宵達旦的玩樂之後,吃下的那一份早餐,如此無關飢餓,如此容易被遺忘。如果把立場完全跳脫開來,那些歷練得來的智慧顯得虛無,除非我是為預備來世的生命殿堂,但那些金碧輝煌與這一世的我何干。這一切都太絕對,此刻的我只剩懼怕。

那些後浪推前浪的悲傷,翻騰而來的最大影響,只是在累積年歲的臉龐鑿深了無言的微笑,淺淺地上揚,就盛起前半生最沉重的過往。出生時被渴望嘴裡吐出話,越長大,學會沉默卻是種成長;我們得被迫了解世事無常,去體會現實的醜陋再期望自己輕輕放下。

我真的準備好了嗎?



2005/12/7 4:58 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