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3-30 10:50:12Witch of Haze(葬風魔女)

忘卻之嵐 (忘卻之歌-屏中青年版 手術一年後)

  「新的痛苦,即將展開曲折離奇的……詭譎形體!」

  在那件不堪訴說的往事發生之後,一年流逝,不知有多少清水流過,並沖刷不少回憶和時光,的確,是一段說長不長的日子,稍縱即逝。慶幸地,兩個人依然同在,也在同樣的未來中彼此鼓勵對方。
  只是,少了,煽動美景奔放的背景音樂,草木的壯韌不如當時,花蝶的共舞也不比過去……西園蝴蝶忘記先組的遺訓,妖艷的雙翅不再打扮,成天和飛蛾淪陷於路燈之下;路旁白芒也失去父母的厚愛,堅忍的純白早已拋棄,日日與塵埃為伍。
  
  「小章,佐倉同學來找你唷!」藤臣阿姨在樓下吼著。
  「……!」
  「你看,我買了單曲CD!這是濱崎步的歌和MV唷!」佐久間得意地拿著印有AYUMI照片的紙袋。
  「……!」(耶?你怎麼買到的?上次我去找都沒有耶!)章仁衝向前想看更清楚。
  「不要這麼著急,你先去把電腦打開吧,我們一起看MV。」佐久間以手勢示意章仁去開電腦。
  「……!」章仁急忙把電源弄好。

濱崎 步(Hamazaki Ayumi)-HEAVEN
側にいて愛する人 時を越えて形!を 変えて
ふたりまだ見ぬ未来がここに
ねえこんなにも 残ってるから

側にいて愛する人 時を越えて形を変えて
ふたりまだ見ぬ未来がここに
残ってるから

信じて愛する人私の中で君は生きる
だからこれから先もずっと
サヨナラなんて言わない

あの日きっとふたりは愛に触れた

*譯*
陪在我身旁心愛的人啊!哪怕跨越了時空改變了樣貌
我倆尚未見過的未來
我瞧會有這麼多 留在這裡

陪在我身旁心愛的人啊!哪怕跨越了時空改變了樣貌
我倆尚未見過的未來
會留在這裡

請相信我心愛的人啊在我的心中你一直活著
所以說今後無論再過多久
我永遠都不會說再見

那一天想必你我都觸碰到了愛情
*譯*

  
  「不愧是哀悼倫敦地鐵爆炸案的MV,真華麗……?」此時,奇怪的沙啞聲隨之而來。
  「啊……諾……咳!咳咳!」
  「真是的,又想要逞強唱出來麼?醫生不是說過,剛開始的確有一段恐懼症和疼痛,要先觀察你的喉嚨之後再決定復健過程?」
  章仁拿出便條紙寫字:「可是,好像有一直拖延的感覺,似乎是怕我的家境無法承擔……」
  「嗯……你不要想太多,下次我陪你去看醫生吧。」
  「……!」章仁沮喪地看著歌詞本。
  「啞巴,下來洗衣服唷!」一個沉穩而極度幼稚的聲音在隔壁喊著。
  「……!」章仁當場臉色發青。
  「那……那是什麼意思!?章仁你說,你在這裡都怎麼被欺侮的?你不是在這裡做家事以報答藤臣阿姨的恩情麼?」佐久間抓著章仁的肩膀逼問。
  「啊……!」章仁瞠目看著憤怒的佐久間,眼角溢出眼淚。
  「誰在那裡吼?啞巴,記得還要去買我的飲料啊!」
  「那小子是怎樣,走,找他算帳去。」佐久間拖著章仁走出房間時,另一個更火爆的女人類衝到客廳。
  「讓!阿姨是這樣交你待人接物的麼?你現在要惹我幾次才夠?」
  「沒啊,不過是叫他幫忙一下而已……對吧?」讓凶狠地瞄章仁一眼。
  「……!」章仁點頭。
  「你真的太好欺負了,這樣不行啦!幫別人不是這樣幫的!」佐久間擔心地告訴章仁,但是並沒有減弱激烈的口氣。
  「佐倉同學,抱歉,讓你看到這樣的場面。向你介紹,這是我的姪兒-讓,他是來這個縣市求學,所以才住在這裡。」藤臣向佐久間鞠躬道歉。
  「不,是我失禮才對,不應該沒問完始末就胡亂發脾氣……」佐久間回禮。
  「是阿,這位小哥,你都不知道這個小雜種多麼厲害咧!還會勾引他的父親上……」一個拐子掃過讓的臉。
  「佐倉同學!」
  「阿姨,對不起,我真的聽不下去,所以……」
  「沒關係……其實我平常也想要這樣好好地管他。他的父母太寵他了……雖然他的學識真的很好,也已經是個博士……」
  「很厲害啊,還先兵後禮!老女人,我是看你還算好相處也好利用才留在這裡的喔!你現在還給我幫外人,你就別怪我無情!」這樣的說話方式完全看不出是一個高學歷的博士會說出的低俗言語。
  「你去收拾行李吧……我,不想要再看到你了……當我沒有養育過你,你也沒我這個阿姨……」
  「要人滾就別在那裡貓哭耗子!」
  「……!」章仁伸手想挽留讓。
  「拉什麼?去死吧!」讓掐著章仁的虎穴。
  「呀!」
  「你是怎樣?有人需要你,想挽留你,你就不好意思啦?那你的不好意思還真夠熱烈了!」佐久間以手刀打下讓的手。
  「給我記住……」讓怒視三人須臾,離開客廳。
  「小章,謝謝你……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藤臣阿姨抱著章仁流淚。
  「真的好麼……就這樣斷絕關係……」
  「不,你剛剛說的沒錯……那個孩子根本再也無法感受到真正的關懷和需要了……因為其他親戚也看不太下去,所以我自願將他留下……」
  「可惡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麼?」
  「……或許,或許我也有點步入姊姊的後塵,太過於寵愛這個孩子,所以才更是讓他感覺不到我這個『代理母親』的愛。等會我想一個人靜一下,你帶著章仁去外面吃他喜歡的蛋糕或是甜點……」藤臣阿姨從圍裙拿出兩張「捲軸」給佐久間。
  「這太多了……吧!」
  「你也得吃一些吧,看你剛剛跑這麼勤快,肯定肚子餓了,現在剛好快要到午餐時間了,你們就一起去吧……錢應該可以讓你們去其他地方逛街,或是看一場電影。五點之前,請不要帶著章仁回來,我不會在家中。」
  「……!」章仁擔心地看著藤臣阿姨。
  「阿姨沒有這麼脆弱的,乖,和佐倉同學一起去外面。」藤臣阿姨硬是從背傷的氣氛中擠出笑容。
  「……走吧。」佐久間伸手想拉起章仁。
  「……」章仁手遞給了佐久間,眼睛卻還停留在那可悲的女人雕像……藤臣阿姨此時沒有女戰神的豪氣,他現在只是一幅顏色失調的婦女在微笑……

  (還在擔心麼?是否懷疑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正確的?)佐久間擔心地看著章仁的眼神,他失去光澤的虹膜,空洞般的軀殼遊蕩於鬧區。
  「走,帶你去一個地方!」佐久間微笑,拉著章仁跑向鬧區中央。
  「啊……!」
  「別擔心,等一下你一定能打起精神的!」
  穿梭於人海,人們的交談層層覆蓋於攤販的珍品,那些閃爍於人們心靈的誘惑對佐久間似乎是無效的,他只是向前跑,偶爾回頭確認他拉住的那人是否跟得上……
  「接下來,跑上去頂樓吧!」
  「……!」章仁瞠目,但是已經無法停止,只能繼續向前跑……

  對,要跑,不能讓任何的絕望或黑霧追上,一旦停止,就再也不能翻身於這持續收縮的黑洞……此十絕望的黑暗發出了令人誘惑的香氣,是「咖哩烤肉」!還有「青椒肉臊麵」!甚至是剛出爐的「草莓華爾茲」!都在勾引著未進食的兩人,「快走!」這是兩人唯一生存的辦法……

  「終於……到了……哈哈。」
  「……呼……吁!」
  「我去旁邊買個飲料,你先去看風景吧。」
  這裡,已經是十五樓高的頂端,鬧區中心最高的建築,章仁想不到,自己居然能夠以雙腳走上這裡,完全靠自己的力量衝刺,原來是如此棒的事情。景色,也有所改變,上次來的時候,大概是夏天,悶熱而吵雜,連手上的冰涼泉水也將完全蒸散,血液簡直要衝破全身……最近此處做了一些綠化工作,頂樓種了一些常綠樹科,而庸碌的街道也放了一些灌木。原來,已經變了這麼多……
  「感覺如何?來,你的榛果奶茶。」
  「……!」章仁一臉清爽地笑。
  「看來好很多了,剛看你這樣,很怕你一個不注意,就被壞人拐走了呢,都不知道自己多危險。」佐久間摸摸章仁的頭髮。
  「……!」章仁嘟嘴。
  「去那邊的桌椅休息吧,剛才我也順便叫了一份餐點。」
  侍者將餐點送過來……那是一份精緻的下午茶套餐,兩塊香草塔和幾個烤麵包,蘸上核桃醬的香淳,非常清淡的組合,可是卻吃出滑順而濃密的口感;還有巧克力蛋糕與焦糖布丁的華麗組合,冰涼香甜,但是不膩……
  之後,兩人從頂樓一路逛下,途中還在玩偶區爭執要買哪種玩偶給同學當禮物……

  「阿姨,我們回……阿姨!?」佐久間看見藤臣阿姨倒在玄關。
  「嗯……佐倉同學?你們回來了……」
  「……!」章仁趕緊和佐久間一起把藤臣阿姨抬到她的房間……
  「怎麼會這樣呢?臉上還有淤青,奇怪,是誰……」
  「……!」章仁拿了急救箱過來。
  「是……讓吧?突然有三個人衝進來,一看到我就拳打腳踢……還問我:『有個小啞巴跑哪去了……』」
  「……!」章仁一臉鐵青。
  「那個小子……不過,先處理您的傷勢要緊,我看您就先去醫院休養吧,讓醫院的人來保護你們應該比較好。」
  「……!」章仁擔心地點頭。
  「那能否請你們幫我整理衣服呢?我也想要去驗傷,所以……」
  「刻不容緩,現在就準備去醫院吧!」
  三人馬上開始收拾行李,前往大醫院。

  「這個婦人被打傷得很嚴重,我想可能有點內臟出血,必須做一些檢測,以防後遺症發生。」
  「醫生,能夠過濾來探望她的人麼?」佐久間嚴肅地問。
  「嗯……我懂了,那麼我會請護士注意的,家屬應該可以吧?」
  「不行……」
  「為什麼?難道……」
  「打傷她的人是她的家屬指使的。」
  「我了解了,那麼,就配置於有設定探望時間的病房內吧。」
  日後的兩天,章仁準備了許多補品來調養藤臣阿姨的身體,而醫生的檢查也發現:「並無內臟出血,只是有一些骨折現象。」這讓所有人鬆了一口氣。
  某日中午,當章仁要把盛好的便當拿進醫院的時候,一個男人向他詢問廁所的位置,並且請他帶路……
  「怎麼這麼慢……平常大概一下子就進來了……」
  「阿姨,我帶了你喜歡吃的青椒雜炒唷。」佐久間手上一包蔬菜雜炒散發著誘人的香氣。
  「佐久間,你能去找一下小章麼?已經過了好久都還沒回來呢!」
  「……」佐久間蹙眉。
  「快去,我想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藤臣阿姨擔心得眼淚不自覺流下。
  佐久間在諾大的醫院開始尋找章仁,就在二樓的檢測房附近,一個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叫著「不要」……
  「護士小姐,您能找幾個人跟我到那裡看看麼?我的朋友似乎出事了!」
  「耶……?好……」
  佐久間帶著幾個護士到檢測房旁邊的廁所,越是接近,聲音就越清楚。
  「呀!」
  「不要叫,快點做!」
  「這個孩子的身體還蠻敏感的,有點天份呢。」
  幾個男人細微的聲音稀疏於廁所內。
  「你們在做什麼!」護士聽到聲音馬上大喊。
  「……嗯!嗯!」
  「章仁!裡面的人快給我出來!我要揍扁你們!」佐久間同一個護士敲著門。
  「出來就出來!」
  當那幾個男人走出來的時候,護士們本來要抓住他們,可惜跟著來的都是女生,根本沒能夠抵抗,反而被男人們將了一軍,不是被騷擾,就是被打……這些叫聲引來越來越多人跑上樓。
  「快走吧!不然被抓到就慘了!」
  「從另外一幢跑吧!」
  幾個男人開始逃跑,留下了受傷的幾個人……
  「怎麼了!?」
  「大家都來了?」
  「怎麼被弄得這樣?」
  來助陣的醫生護士們頻頻攙起所有倒在地上的人。
  「章仁!」佐久間衝進廁所,將外套覆在章仁肩上。
  「嗚……」章仁紅腫的雙頰灼熱不已。
  「沒事了……我們去擦藥……」
  「抱歉,沒有幫上忙……不過至少讓我們來幫您處理您那些淤青……」一個剛被甩耳光的美麗護士說著。
  「謝謝您,我先帶他回病房換衣服,請您到3677病房來找我。」
  「那我們先回去,等會再安排人員到病房服務……」那美麗的護士鞠躬後,轉身走下樓。
  「我們回去換衣服,等會你先睡一下,好麼?」佐久間試著扶章仁回病房……
  即使憤慨,還是無法敵過那些男人。佐久間並不怨恨他們人數多,只氣自己無法有強壯的體魄來對抗他們……
  這次事件後的幾個月,似乎已經沒有任何的災難發生,藤臣阿姨的骨折也好了,三人心中傷口似乎也開始癒合……
  「阿姨,您做的料理真是了得!看起來油膩的炸蝦,配上你的獨門醬汁實在一絕!您可以去開餐館了啦!」
  「你這個小子就是愛油腔滑調,不過你不回家吃沒關係麼?」
  「我今天有和父母說我要去同學的別墅玩。」
  「你說謊啊?」藤臣阿姨突然衝出廚房,把拿著鍋鏟的手指向佐久間。
  「哇!」佐久間以迴避率66%的速度閃過飛濺的熱油。
  「哇!抱歉!抱歉!」藤臣阿姨尷尬地將鍋鏟放回廚房。
  「我只是想要待在這裡,看看能否幫上一些忙……」
  「阿姨知道你是乖孩子,下次你就直接和你的母親說你來我這裡就好了……阿姨會和你的母親好好討論怎麼『教育』孩子和烹飪的!」藤臣阿姨把「教育」二字說得特別沉重。
  「呃……那就不必了……」佐久間臉上冒出三條線。
  「好了,去叫章仁吃飯吧……啊啊啊啊!我忘記要買玉米罐頭了!」藤臣阿姨雙手抱頭,好像對著世界上所有人說對不起。
  「……」章仁趕緊到廚房,並且拍拍藤臣阿姨的肩膀。
  「章仁……你去買吧……」藤臣阿姨接著使出大絕招:「五體投地」。
  「噗噗噗……那我也一起去!」佐久間看著奇怪的藤臣阿姨,並且忍住想要狂笑的動作。
  兩人走在明亮的路上,不時還有一些車輛經過,路邊還有員警在巡邏著,一切都非常地安全……
  「沒買玉米得誇張到快要向世界上所有人說對不起麼?」佐久間一臉正經。
  「噗……」章仁摀著嘴笑。
  突然!一輛黑色賓士從前方衝來,似乎是有意圖要撞上兩人的……
  「危險!」佐久間趕緊將章仁推向前方電線桿……
  「砰隆!」車子撞過佐久間。
  「呀呀呀呀呀……!」
  當車子想回頭輾過章仁的時候,警察剛好從後方過來……
  「小弟弟!怎麼了!那車子,站住!」
  (UAC-3567……)「……!」
  「你站得起來麼?幫我一起抬著他上警車!」
  不久,藤臣阿姨馬上接到警察的電話,二話不說趕到醫院去……
  「原來如此……那麼其實只有車號這個線索麼……」
  「是……那麼就麻煩您了。」
  「不會,能夠幫上各位的忙,是我的榮幸。那麼,我先回去調查了,希望傷患能夠脫離險境……」警察致意後離開。
  「……都是我害的,要不是我沒買玉米……」藤臣阿姨自責地坐在急診室外。
  「……」章仁雙手合十,將額頭靠在手上祈禱……
  一分鐘、十分鐘、三十分鐘、一小時、三小時……命運之門終於開啟……
  「醫生!請問這個孩子怎麼樣了?」
  「有點危險,不過目前有三天觀察期,只要能夠度過,應該不是大礙……」
  「……」藤臣阿姨身體不支地攤在地上。
  「小姐!您沒事吧,我先帶您去休息好麼?」旁邊的護士攙著藤臣阿姨走到櫃檯。。
  「先生,你想要陪著他麼?」
  「嗯……」章仁點頭。
  「你的聲音好薄弱,如果你再不試著說話,說不定會無法再說話唷……」
  「……!」章仁無法想像自己無法再出聲叫佐久間是什麼情形,更無法去接受佐久間不在的世界。
  「走吧,你就和我們一起去病房吧。」醫師溫柔地說。
  第一天,醫師的檢查成果是:「恢復得不錯。」
  第二天,醫師依然說:「應該可以度過危機了。」可是又額外加了一句話:「先生,您如果不休息,恐怕會撐不下去的……」
  第三天,異變發生,患者呼吸困難,脈搏減弱至四十……
  (為什麼會這樣……你不是跟我說好了……要保護我?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小章……你去休息吧……」藤臣阿姨滿臉淚痕,看著被絕望侵蝕過的孩子,心中一陣苦楚。
  「……」章仁搖頭,表示與一同生死的決心。
  已經深夜十二點了……在幾個小時,就是決定生死的時候了……
  (難道,就要這樣分離了……麼?好吧……萬能的神明,至少……至少……讓我唱一首送行的歌曲,來表示我與他的感情……)
  「咳!咳!」章仁開始清喉。

荒れ果てた 荒野に 吹きつける 風の牙が
今ボクらを試してる

ひとつの毛布 くるまってすごす夜
眠れず見てた 夜空に流れる星
髪にかかる吐息に安らぎを
見上げた寝顔から受け 取った勇気と希望

果てしない 暗闇 限りない 静寂でも もう
ボクらの絆を 壊せるものなどない
大切な あなたを 大好きな 人守る ため
ボクの胸に生まれてきた強さを信じてる

荒れ果てた 荒野に 吹きつける 風の牙が
ボクらの絆を 待った試して来たどうしても
大切な あなたを 大好きな 人守るため
ボクの胸に生まれてきた強さを信じてる

*譯*
一片荒蕪的荒野呀!吹起宛如尖牙的狂風
來考驗我們彼此……

一個人在棉被中,輾轉於整個難眠之夜
我看見了,流星劃破整個夜空
我靠著你的頭髮,安心地嘆一口氣
而從你的睡臉,我看到了勇氣和希望

毫無邊界的黑暗,甚至是無限度地靜謐 已經
沒有任何能擊敗我們的羈絆的東西了
為了要保護最重要的你 你是我最喜歡的人
所以請你相信我是真心為你而堅強!

一片荒蕪的荒野呀!吹起宛如獠牙的狂風
為了考驗我們彼此的羈絆而等待著我們前來 無論如何
為了要保護最重要的你 你是我最喜歡的人
所以請你相信我是真心為你而堅強!
*譯*
(Saint Beast Coupling CD series #5.荒野の風,歌:鈴村健一)

  章仁突然頭暈,體力不支,倒下!
  「沒想到你會過來,孩子……更沒想到你居然這麼堅強,可以為了一個人付出這麼多……」一個婦人的聲音盤旋在章仁的耳邊。
  (媽媽?您怎麼會在我的夢中……)
  「笨孩子,媽媽已經不能保護你了……大概是因為當時拋下了你,所以當要回頭的時候,上天給了我懲罰吧……」
  (什麼懲罰……?)
  「變成天使看你生活呀……」
  (我不要媽媽變成天使……我要和媽媽一起……)
  「你睜開眼睛……看看你躺的地方。」婦人的手拂過章仁的雙眼。
  (那個是我!還有佐久間!)
  「你剛剛唱得非常好唷,果然是媽媽的孩子……」
  (我想看媽媽的臉……我動不了……)
  「沒看到也沒關係唷!因為,我們還有機會這樣說話;但是,那個孩子就不一樣,如果你現在不回去,他就再也看不到你了,也聽不到你的聲音了。」
  (……)
  「媽媽把這一生的心血交給你,你一定要用到唷!」婦人把手貼在章仁的喉嚨,此時章仁的喉嚨漸漸地疏通了,聲帶刺痛的感覺也消失了。
  「那麼媽媽要走了唷,你要和他一起加油唷!不要忘記,你要和他永遠在一起,在一起……」

  「媽!媽!」章仁突然驚醒。
  「小章!你把阿姨的三魂七魄都嚇跑了呢!你昏迷了兩天呢!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麼?嗚……」藤臣阿姨抱著章仁痛哭。
  「對不起……」
  「對呀!對呀!你要怎麼賠阿姨這兩天生出來的皺紋呀?」有點衰弱但玩笑十足的聲音說著。
  「佐久間!你再說什麼!你可是害我多了三十條皺紋耶!」
  「你……醒了麼?什麼時候……」章仁下床問。
  「我可是有聽到一小段唷……為了要保護最重要的你,你是我最喜歡的人;所以,請你相信我是真心為你而堅強。大概是這樣吧?」
  「你這個壞蛋!我可是冒著生命危險耶!要不是媽媽……」
  「對喔,小章,你能說話了耶!」藤臣阿姨高興地說。
  「當然,媽媽用他的生命換給我的聲音……」
  「我也有看到唷……伯母很溫柔地……和你一起唱歌……很好聽……」佐久間閉上眼睛,滿臉幸福地回味。
  「是麼……那我問你,害我們這樣擔心你,而你現在終於從鬼門關回來了,你要說什麼!」
  「嗯……?」佐久間瞠目看著快哭的章仁。
  「你給我說:『我回來了!』」
  「哦呀……好好……『我回來了,章仁!』」佐久間微笑。
  「可惡!為什麼……」章仁抱住佐久間,猛哭猛搥。
  「痛,痛!好啦,別搥了,我不是回來了麼?」
  「可惡……我本來想要和媽媽一起走的,都是你,害我看不到媽媽的臉!你要給我負責!」
  「好,我負責,我會用一輩子來補償你的……那麼請你回我剛剛你要我說的回禮吧……」佐久間安撫著章仁。
  「為什麼這麼晚回來……歡迎……回來……嗚……哇!啊啊啊!嗚……」章仁開始大哭。
  「別哭,我不是回來了麼……不是說要為我堅強麼?」
  「哼!這種堅強……跟那種堅強……不同啦!嗚……」
  「唉唉,藤臣阿姨剛才在家中弄了一鍋麻油雞,要不要吃?」
  「當然要,餓了好幾天,不吃怎麼對得起肚子呢!」兩人說著同樣的話。
  「應該說:『怎麼對得起我』吧?」藤臣阿姨雙手呈現「七」的狀態瞄準二人。
  「您說的是!哈哈……」
  重逢的共餐場面將眼淚蒸發得蹤影盡失,此時的幸福,都該感謝天……因為,太多人、太多事要感謝了,包括三人彼此……

  事後,兇手也逮捕到案,而指使者的確是讓,但是三人已經沒有打算對他提起告訴;因為,他們都已經得到了真正的幸福……
  至於讓,最後被判十五年有期徒刑,不得科役罰金,並且接受心理輔導……

By Carr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