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10-10 02:32:25andie

虛擬人生

20211009

  今天哪,空出一天,找了兩年多沒見面的學弟(我們上次一別,竟然好久,中間隔著那世界為之天翻地覆的疫情),請他陪我上好久沒去的熊空走走,然後一路上,話匣子打開,把這兩年發生的事情,彼此update。
  學弟其實是18年前認識的人呢!雖然曾在政大共同上過需要動用到四維堂(大禮堂)才能把所有年級可以修課的學生集結在一起的某大老被情商邀請來開講的帶有濃濃性別歧視與偏見的社區工作(是的,性別的視野是需要被打開的,性別的意識是需要被教導的,就算是社工界的大老,在那個開女性身體器官相關玩笑被視為幽默的年代,也曾經是性別盲),但是我們在政大並不相識,直到,到了太平洋的那一端,又跨越洛磯山脈,才讓我們的生命有了交集。
  有時候命運的安排很有趣,在一段時間之後,會發現,身邊的朋友彷彿是自己的對照組(因為我好像都是那個衝出去的實驗組),照應著那些個「如果我那時候沒有那麼堅持」、「如果那時候我就認份地要我要得到的,而不是我真的想要的」的自己。學弟有點像是在那條「應該」的路上的自己(用學弟之前的用語,叫做,打安全牌),讓我不時轉頭看看,嗯,如果那時選擇那個看起來比較容易到手的,會怎樣?
  會怎樣?
  今天帶點挑戰意味地在學弟說「唉,學姊,妳不要老是挑那種難度超高的呀!不那麼挑,或許就得到了呀!」之後,挑著眉斜眼問他,「那,你沒那麼挑,得到沒?」
  咚!有人,中箭,落馬......
  18年的實驗,說明了,不是看起來容易的,就一定會得到,看起來不容易的,也不必然,完全做不到。至少,我有了一篇在那年紀輕輕就已經完成的,在國家圖書館被翻到爛,影響了特定領域的服務的碩士論文。學弟給我的回馬一槍,說那搞不好是我人生的最高峰了!
  碰蹦!某人,中彈,倒地......
  然後我們聊著國際局勢(今天的國際新聞不約而同地用著China-Taiwan Tension為標題,中國跟臺灣的緊張局勢,讓我的美國朋友在臉書上都忍不住發文關切,希望世界領導者能夠穩住和平)、國內情況、期刊屬性、論文寫作(他說如果我在學術上說故事的表現能夠借用一點臉書上說故事的能力,發表應該就不會是那麼大的問題啦!這點滿中肯的),最後回到生活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多多少少都讓我們有種懷疑,懷疑自己是不是其實只是在某個遊戲中的角色,執行著某些程式,不然為什麼常會有著「模式感」?我的角色設定可能是「我只要我想要的」,他的角色設定可能是「夠可以過關就好」,所以,不論其他人覺得有多難達到,我,就是一股腦地堅持著,堅持到近乎毫無進展地在堅持一種莫名所以;而他,輕騎過關再過關又過關,過到快要無關可過的時候,突然問著自己,我是要去哪裡?
  學弟說,他看過一些物理學界的科學家們提出一些假說,我們以為自己是人的人們,可能真的就是某些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的實驗模組,這一切的所謂生活或生命,簡單來說,就是程式,給這個變項,給那個變項,加點這個,少點那個,然後,看看會怎樣?啊什麼時候我們這個自以為自己是人的人哪,因為操作著我們的人生實驗的那個什麼東西突然因為實驗有著什麼樣的結果,或是發生什麼事,決定把我們「登出」,我們也,無從決定!是的,就這樣,被「登出」。
  聽著學弟分享的科學家假設,想著之前被「登出」的朋友們,在路易莎的沙發上(是,老人家們已經從白天聊到晚上,所以在路易莎吹冷氣喝冰沙思考著人生意義了),突然沉到了谷底,有點明白在這些設定之下,為什麼有些人會認為這場遊戲沒有繼續玩的理由。但是,還記得我可能的人生設定嗎?「我只要我想要的」,對!所以,馬上從谷底鷂翻上來,問了學弟:
如果真的就是這樣一場多重實驗的遊戲,那,打安全牌的意義到底是什麼?根本不會有真正的安全呀!因為打安全牌還不是會被登出,對吧?
  什麼,才是你最想要的人生?
  什麼,才是妳最無悔的經驗?
PS.1 學弟其實是個博學多聞的害羞暖男,只是因為學姊我喜歡跟他鬥嘴,所以有這種唇槍舌戰的煙硝瀰漫。不然其實他今天也真的在我update近況的過程中,穩穩地幫我補了很多血,打了好幾針營養針,讓我重新感覺自己好像真的很厲害。
PS.2 今天熊空的天氣好到很像遊戲裡面的場景,天藍得像是什麼一樣,雲還恣意到隨興演出,更別說整大片整大片的綠地了....連那些路人,回來看像片,都像電腦遊戲裡面設定的路人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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